砂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脸色煞白,怔怔盯着星期日看。
完蛋了孩子,我要跟你说再见了。砂金蹙眉含愁,又想了想,不对,我很有可能要跟你一起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银枝见砂金忽然低眉垂眸捧着肚子,误以为他是因孕难受,便伸手轻抚,出声安慰。
砂金偏头,有些无奈地看这美丽蠢货。
这是你孩子吗?你就上手摸?我老公还在门口站着呢,你就敢牵我的手??
银枝刚低头吻在砂金手背,就被他猛地抽走,还顺带扇了一巴掌,头脑发懵地注视着砂金。
“肚子不舒服?”星期日走近,若无其事地把银枝挤到一旁去。
砂金因渐大的肚子,起身比之前慢了不少,他瞧星期日这摊开的双臂像是准备要抱自己,连忙按住了对方的手,摇头说没事。
银枝站起来,盯着被拒绝的星期日冷哼一声,在遭到砂金转头的一记白眼后,才撇嘴噤声。
“今天回来得这么早?”砂金牵起星期日的手,晃了晃。
星期日呛声道:“打扰你们了?”
“知道就好。”银枝插进来回话。
砂金瞪了对方一眼,说道:“好什么好,我跟我老公好,关你什么事,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银枝贴在砂金身后嘀咕:“我也是你老公呀!我这才见你一会儿呢,连你过得如何都不知道,你就赶我走?”
唉,这下可真是死无全尸了。砂金停下脚步,抚着胸口,重重叹了一口气。
“真的没事?”星期日见砂金面色确实糟糕,才走了几步,就长吁短叹的。
砂金转动眼珠瞄了银枝一瞬,又将目光扫过星期日脸庞,缄口结舌,仍只是摇了摇头。
星期日看向银枝握住砂金的另一只手腕,同谐的力量险些克制不住将要溢出,流金虹膜包裹着那紫蓝瞳孔,森冷注视着外来者僭越的动作。
砂金像是察觉到什么,打了个寒颤,与他密不可分的二人足以警觉。
他求生的本能促使躯体往银枝身上靠去,浑身散发出一种微妙的、寻求庇护的吸引力,不知道是真心或假意,总之,砂金戒备的视线令星期日受伤。
星期日不愿砂金如此排斥自己,便忍下妒火,开口让银枝留下用餐,夜宿客房,以慰劳籍。
谁知,星期日说完此话后,砂金更是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甚至还踩了好几下银枝的脚。
银枝倒是光顾着瞧自己的靴子有没有把砂金的脚硌疼,没看见砂金那变得更加难堪的脸色。
砂金几欲倒下,要不是被银枝搀扶。
这小子这么狠心?!亏我这些日子还对他这般讨好赔笑!就因为我跟别人亲了一次......好吧,可能有这么几次或者十几、几十次之类的嘴而已!
就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我还以为他多少能对我有点情义在心里!结果今日一瞧,还是恨我呀还是恨!
砂金看见银枝那张俊美的脸就火大。
我拜托你!哥们!我俩今晚就要被当成奸夫□□给浸水池了!你还在这里含情脉脉盯着我看什么?你现在是属于抛媚眼给将死之人看了!
“我.....我......”砂金皱眉支吾了好几声,问银枝,“你真要留下来用餐?”
“当然!你在我船舰之上,吃穿用度皆是最好!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的先生待你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好吧。”
你非要留下来跟我一起死,我也没有办法了。正好,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被同谐操纵的苦!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今晚,你也去试试吧!
星期日将砂金这变幻莫测的脸色看了良久,才意识到砂金彻底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他张口想解释,却觉心灰意冷,只道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尽管只有三人,但星期日仍以贵客的礼仪相待,布场置菜皆是晚宴的标准,满桌的菜肴佳酿,让即便挑剔如银枝,也指不出什么纰漏来。
整个席间,砂金都魂不守舍,满面愁容,难以咽食。
这道菜吃一点,那道菜尝一口的,勺子叉子换来换去地用,盘里的餐食还剩下大半。
星期日瞧砂金这慢吞地咀嚼就怄气难忍,他自认为今天已经给足了砂金脸面,可这人偏还学不会见好就收。
他冷声对砂金说:“吃不完,我喂你。”
砂金蓦地睁大双眼,默默往嘴里塞东西。
银枝何时见过砂金吃饭还有如此繁琐的流程,更别提对方竟敢对他冷言相向。
砂金吃饭是有些磨叽,往日银枝都是抱着求着,哄砂金吃完。
银枝立刻愤恨地质问星期日:“你就这样对我的公主?”
“银枝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星期日淡漠地瞥了横眉怒目的男人一眼。
“别说了,快点吃吧。”砂金伸手搭在银枝的手背上捏了捏,轻声安抚。
银枝只觉砂金的语气疲惫,心疼不已;而星期日则认为砂金厚此薄彼,偏心他人。
夹在两人间的砂金正在心里写遗嘱,思考钻石若是稍有这么一点良心的话,希望能把自己的骨灰送回茨冈尼亚埋葬。
银枝受不了砂金的忍气吞声,对领地的主人直言不讳:“你对吾妻用刑了?他竟惧你到难以下咽的程度?!”
砂金闻言,故作惊恐地在这对峙的两人间来回张望,借银枝的话语来揣测星期日的态度究竟是何意。
“用刑?”星期日嘴角勾起讽笑,看向砂金,“这就是夫人的真实想法?”
砂金沉默地咀嚼菜蔬,没有回应。
银枝深恶痛恨道:“定是你用了非人的手段强迫他留在此地!他如何谈论你?他对你这个疯子一无所知!你很神秘呀橡木家主,没人知道你为什么偏要娶他生子?”
“总不能是因为爱他吧?那你的爱与控制毫无差别。”
“你就是想要他腹中的胎儿对吗?我今日见你们二人离心离德,若称夫妻,只怕是有名无实。”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也不怪你抢走我的妻子,你让我带他回应去之处,等胎儿诞下,我亲自送还给你如何?”
“你真不知,我为何娶你?”星期日反常的平静,问向砂金。
砂金摇了摇头,始终没有出声。
星期日数不清这是砂金今天第几次对他摇头,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是这样,除了摇头还是摇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们也并非没有过柔情蜜意的时刻,只是星期日总满腹猜疑往前走近是否会为陷阱,而砂金挂在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叫人分不清真假。
星期日想起知更鸟对自己说过的话,砂金不认为自己爱他,否决得果断,乃至再□□驳。
他低垂眼眸,深深屏住了一口气再呼出,抬眼凝视不安的砂金许久。
银枝搂住砂金,警惕地打量神色阴郁的星期日。
砂金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亮盈盈的瞳孔望着银枝,丝毫不见惊惧或疑忌,他与他确实比他与自己更显般配。
他们三人若走一道,他的确更似外人。
星期日漠然的目光从两人紧握的双手移开,对银枝说:“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银枝听出拒意,立即追问是否另有所求,只要他有,皆可呈上。
砂金将星期日黯然神伤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一丝幅度又顷刻撇下。
他推开银枝,伸手握住星期日冰凉的手掌,轻声低语:“别听银枝胡言乱语,他只是担忧我过得不好,才故意说这些话激你。”
“你我结有婚契,我是你的妻子,不可更改,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银枝猝不及防地愣住,不知为何刚才还一副惊慌不安的少年,此时忽又变了脸色换了说法。
这顿各怀心思的晚餐之后,砂金挽住银枝的手臂,说是对方明日就要启程,今晚带他出去逛逛。
“亲爱的,你是在军队里吗?这也要跟他打报告?”银枝还是不能接受砂金要待在这诡异的地方。
星期日紧捏手帕,盯着砂金看了片刻,将帕子扔在桌上,唤来精灵传至他身旁,切齿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砂金疾步过来抱住星期日,踮起脚笑着吧唧亲了他嘴一下,对他嗲声嗲气道:“谢谢老公,你真好。”
可星期日看见砂金的笑觉得恶心,他回忆起砂金的吻觉得烦躁,砂金总是用这些廉价的东西来打发自己。
这放荡的狐狸,怕是出了这个大门就忍不住要抱着银枝亲起来,用亲过自己的这张嘴去亲别人,等会晚上临睡前,他还得张着这张嘴再亲回自己。
星期日觉得无比作呕,恨入骨髓,但他又深陷其中,无以自解。
他不愿承认在目送两人牵手离开这大厅时,是如此盼望砂金又回到床边对他亲切地呢喃。
砂金回到屋内,刚过午夜十二点,他进屋没有开大灯,凭着仅亮的一盏夜灯,走进卫生间里。
没一会,他又光着身子跑到床上抱住星期日,亲了对方脸颊一下,囔囔道:“老公老公,你怎么这么好呀!还提前把水给我放好了!”
星期日见砂金浑身赤裸,一刻也装不了冷漠,噌得坐起来,环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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