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砂金掀被下床走进了卫生间,星期日睁眼看时间,刚好凌晨五点。
没多久,砂金就出来了,换了身衣服,将睡裙随手丢在一边的沙发上,便开门离去。
星期日无觉,就这样睁着眼睛平躺不动,一直等到砂金推门而归。
对方在七点回来,卫生间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响。
几分钟后,砂金略带水汽的身子躺到了星期日身旁,那润湿的肌肤时不时地擦碰他。
“老公。”砂金捏住星期日的手腕晃了晃,嘀咕道,“你等会上班前跟管家说,把走廊那个怪鸟雕塑换成花瓶摆着吧,刚刚把我吓一跳。”
“那是隐夜鸫。”
“什么鸫呀雕的,那是凤凰都得给我换了,吓到我了。”
星期日沉默了一会,回道:“好。”
砂金挪了挪身子,将脑袋靠在星期日胸膛上,低声细语:“你该不会从我离开后就一直醒着没睡吧?”
“两个系统时,够你们弄吗?”
“......说什么呢,我们只是聊了会天。”
星期日的手从底下探去,砂金的腿立刻就条件反射地夹住了他的手。
“聊怎么止水?还是怎么蓄水?”星期日淡淡道,“看来还是没聊够,对吗?”
星期日掐着砂金的脖子带到自己面前,低头亲吻那张罪恶的嘴唇。
“老婆,你也只有在跟别人偷情的时候,能这么不嫌累地爬起来。”
砂金的喘息加重,温热的声浪细细传进星期日耳边,语调轻缓酥麻,星期日只觉自己是压在一片熏郁花海上。
“老公轻点,疼。”
“我以为这才是你喜欢的。”星期日叼着领口扯开,埋进砂金胸脯。
“对我温柔点,宝贝。”砂金抓着扯了几下对方柔软的头发。
星期日的牙齿轻轻嘬咬,话音带着混淆水声:“对你温柔了,你就不长记性。总是要上错床,认错人。”
砂金本就因跟银枝纵情欲海而心生困乏,现下又紧接着被重新挑起妄念,身子倒是食髓知味,软绵似水,任凭抚摸,意识却禁不起往下沉,半阖眼皮,昏昏欲睡。
他如醉如梦,恍惚身觉静卧溪间,难以辨清现实与梦境,但还是对星期日惺忪呓语了几句安抚取悦之语。
待砂金睡足,懒慵的从床上醒来,已是天亮之际。
金色的精灵静憩耳旁,砂金翻身,凑近用鼻尖蹭了蹭又亲了它一下。
银枝的脸皮比自己坚实的盔甲敦厚,即便没有砂金作陪身旁,也能够怡然自得的跟星期日共处一桌享用餐点。
星期日未表逐意,只是让对方不要去卧室吵正在熟睡的砂金。
银枝笑呵呵地应承着好,随后便在这庞大的庄园里闲庭信步。等砂金找来时,已快接近正午。
“骑士,对这里可还满意?”砂金沿着花团锦簇的小径走到草坪中央伫立的巨树之下,看向坐在圆桌旁的红发男人,问道。
银枝转头,温软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砂金里面穿了一件水绿色的丝绸衬衣,在这阴沉的自然光下也闪烁细银光泽,他没有在腰间缠系以往那些金链玉珠的饰物。
深灰似黑的长裤垂感极好,轻盈又帖服,绣在上面的藤枝柳叶纹路将腿部的曲线勾勒柔和,一步一摇,那滑腻褶皱也随之而变,亮漆皮鞋的边缘镶有镀金按扣。
外衣是一件同色系的长款大衣,也很轻薄,别在上面的孔雀羽毛胸针都微微往下坠,金光玉辉,衬得砂金那张清艳的脸庞比这开得正盛的万千花朵还要夺目。
“无可挑剔,尤其对夫人你最为满意。”
“神女,怎么都不见你戴那些珠宝首饰了?”银枝将砂金拽下坐在自己腿上,浅淡幽香便席卷他的口鼻。
“偌大的匹诺康尼,难不成连配你的珍宝都找不出几件?”银枝的手抚摸砂金如冷玉清润的脸庞。
“戴多了身子重,这孩子都够有我受得了。”砂金软柔地靠在银枝胸膛,语气媚俏又含嗔怨,不知道是要求疼惜还是讨爱怜。
银枝的目光往下一撇,伸手轻抚砂金浑圆的肚子,声音低沉,四下寂静,仍至可闻他滚动喉结,吞咽唾沫之靡音。
“真不......”银枝似是想起什么警告一般,摇了摇头,随后轻语,“罢了,都随你意吧。我只有一愿,我的挚爱,勿要再受世间疾苦。”
“我若为半神,定庇佑你茫然的双眼不被狂风吹拂迷乱,将你放置于最柔软的床榻之中,不叫疲惫、痴愚、阴晦的神色玷污你圣洁的面容。”
“可我只是崇尚美的信徒,可我只是追逐你轻灵脚步的顽钝愚者,但即便我无神谕也无伟力,仍忠心为你祈祷,好运常伴你身。”
“我的心脏与灵魂,主宰我世界的里与外,我的一切。”
“愿你永举胜利的酒杯,尽享世人传颂的赞歌,被那快乐的帷幔包裹,你将在无穷无尽的美梦之中安眠。”
砂金捧起银枝的下巴,垂眼赠予亲吻,交缠的舌尖如蛇冷腻又如藤蔓牵引。
管家的话语从不远处传来:“夫人,请问你与贵客,要在何处享用午餐?”
砂金揽着银枝,脑袋枕在他肩上,遥遥望向不速之客,尾音荡漾:“我们在外吃,撤餐吧。”
“好的,需要为你备车吗?”
“嗯,劳烦了。”
管家的举止谈话游刃有余,并无逾越或鄙色,平淡如常。
他转身走了几步,听见了砂金未作掩饰的话音:“把手伸出来,你们两个轮番作弄我,让我歇口气吧。”
不能转过去,纵然与稀世珍宝咫尺之距,也绝不能越权多做一个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可那摄人心魄的精怪游走在这一条条廊道,一间间房舍,十亩花田也比不上对方指尖一缕暖香,再精美的华服穿在对方身上也只觉黯然褪色。
管家定住脚步,就这么一瞬,转头看向不该直视的人。
砂金的脑袋缩进那满身铁甲的骑士怀中,秘银金饰,甲胄边缘闪耀锋利冷光,叫人担忧是否会将那柔软的公主割伤,肩膀上依稀可见淡金发丝蹭拂。
回想砂金经过他身旁时的氤氲芳泽以及那细嫩指尖的触感,浑身犹如过电一般,发麻作软,无力竟至于俯伏跪地。
他眷恋不舍地移开眼光,却刚好跟红发男人的眼神对上,冰冷漠然的视线,比他覆盖全身的铠甲更具有持枪之人的威严。
他立刻低头离去,怕是若晚一刻,便是剜目甚至是斩头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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