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鱼这段时间总是很黏人,黄金将军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活像一块甩不到的狗皮膏药。

他一如既往地往黄金将军的营帐走去,却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那个许元今。

许元今似乎没有发觉身后有人,步子走得飞快。

陆池鱼才不管是谁先认识的将军,反正将军待他最好了。

嘴上虽是那么说,可每当看到那个男人与黄金将军勾肩搭背,一起谈笑风生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总觉得许元今有些怪怪的,毕竟这位副将善于交际,和军营中许多人的关系都不错。

可他对黄金将军的态度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总有些微弱的不同。

总之让陆池鱼看来,许元今心里有鬼。

营帐中既有了人,他也不急着离开,只悠悠找个了能藏人的地方,看看这个许元今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因为相距甚远,他并不能听清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只知那模糊的声响愈渐清晰,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到后来,似乎推搡了起来。

但这种推搡又算不上扭打,并不是奔着打架去的。

黄金将军那么厉害,反正也吃不了亏,陆池鱼就放心地躲在暗处,瞪大了眼睛想瞧看更多。

那许元今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好似……碰到了那副黄金面具。

用嘴碰的。

陆池鱼白着脸,发觉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他要,杀了许元今……

这个畜生。

怎么能用嘴碰黄金将军,就算是面具也不行。

他剑拔弩张地走出隐蔽的角落,双手攥握成拳,势要将许元今打得鼻青脸肿才好。

但黄金将军,并没有推开许元今。

像是接受了一般愣在原地,任由那人的动作。

而陆池鱼就像是个局外人,到头来成了那个要破坏他们氛围的人。

他浑身的热血都在霎那间归于沉寂,最后倏然殆尽,再没有波澜。

许元今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站在将军面前的人是他……

而不是自己。

……

一股寒意在转瞬的灵光乍现顺着脉搏遍及全身,深入骨髓。

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在悸动中的揪痛中,断得干脆。

陆池鱼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许元今了。

许元今喜欢黄金将军,才屡屡有如此反常的动作。

见他与黄金将军靠那么近,又亲昵地闲谈,自然觉得不大舒服。

可陆池鱼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呢?

若只是仰慕黄金将军,觉得他亦师亦友,其实他与什么人亲近,自己也都该没什么所谓。

只是想来与他相处时的种种,陆池鱼总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越界了。

他总会做一些,超出对朋友的亲昵、对师父的尊崇的举动。

是了,他也是喜欢黄金将军的。

这种喜欢并非是单纯的觉着将军什么都好。而是向往着,一步一步,想与人越来越近。

他早该明白的。

他与许元今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可偏偏站在黄金将军面前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陆池鱼在终于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却看着另一个人,隔着面具,吻着他的心上人。

黄金将军不是说过,自己才是那个要保护他的人吗?

那现在他面前站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觉间,陆池鱼红了眼眶,却偏偏不想让眼泪落下来,是模糊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又或者说,要当着自己的面,做什么呢?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脚底却像在地上生了根,再也无法走动。

他不敢看,却又不想走。

他在黄金将军面前,就这样怯弱的,张皇着,再开始失落。

在心上人的面前,他没有勇气强装镇定,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接受这一切。

他若与黄金将军同岁,哪儿还有许元今什么事?

他一定比许元今更高,更健壮,更能保护黄金将军。

黄金将军又有什么原因不选择自己?

可是如今的陆池鱼只能抬头仰望着那副黄金面具。那圣洁的假面,只有他伸出手才能摸到。

他不甘心,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生几年,这样黄金将军就永远只能是自己的了。

这样,连许元今的手都摸不到那黄金面具。

陆池鱼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湿润,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在做什么。只是拉开了距离,就这样沉默着。

他们似乎在对视,丝毫没有发现营帐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陆池鱼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己偷听偷看的事实,颤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黄金将军回过头,便是戴着面具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慌张。

他不知道小鱼听到、看到了多少,但面前的人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有些东西,终归是不适合被人看到的。

许元今刚才的那番话让他多年来付出诸多心血维系的兄弟情义都化为泡影。

像是将他的尊严与人格踩在地上摩擦,让他的心血成了笑话。

可偏偏这不堪的一幕,却被小鱼看到了。

“小鱼,你先走罢,让我一个人静静。”

黄金将军隔着面具托着额,只觉目眦欲裂。

抬眼时仍看到许元今愣在原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更是给我滚!”

这一掌,黄金将军用了十成十的力,足矣将眼前人扇翻在地。

许元今支起了身子,咽下口中的腥甜,目色晦暗地看了一眼还不曾走远的小鱼。

而陆池鱼听到那响亮的巴掌声时下意识回头循着声源处望去。直至看到许元今脸上的红印后,心里才好受一些。

可说到底,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多想当着黄金将军的面,将刚才发生的事给问清楚。

但思虑半天,却不知要以什么立场来问。

自己究竟是黄金将军的谁,难不成他无论做什么都要向自己汇报吗?

纵使陆池鱼希望他们的关系能更近一步,那之间相隔的也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关乎家国,年岁与同性之别。

他如此郁闷,更没什么食欲,便去营边的小溪旁走走。

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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