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鱼便就这样乖驯地靠着,侧耳细细听来,甚至可以听到黄金将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过那心跳声伴着异于寻常的热意而变得飞快。

可鼻间还萦绕着烈酒的气味,叫人根本分辨不出,那心跳加快的缘由。

陆池鱼漆黑的眸子来回转动着,正如那凌乱的思绪,想着他到底是因为紧张气恼而产生的心悸,还是单纯就是……酒喝多了,心脏一时承受不住罢了。

而在黄金将军看来,怀里的小鱼这面上的神情左右是不安分,双颊又是莫名的红,实在有几分奇怪。

他酒确实喝得有些多了,连带着脑子也没有平日里灵光。想了半晌才发觉,他怎的将小鱼给圈怀里了!

这才后知后觉松了手中的力道。怀中的人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先愣愣往他怀里缩了缩,发觉那箍着的手不见踪影后,才挠着头直起身子,后退几寸保持距离。

黄金将军对这稍显怪异的举动显然没有多想,反而还愧疚于刚才对小鱼使出这般强硬的动作。

但陆池鱼看黄金将军身上又露出那有些不快的动作,便也开始摸不清头脑。

是了,将军同他说了那么多,可他一句都没回。左右不知该说什么,更不明白要怎么安慰。

便干脆说出了心里话:“一看这许元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直都很讨厌他。”

言罢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说到眼前人的心坎上,低着头左看右看,偏偏不肯抬起头来。

黄金将军只是嗤笑一声,正如往常般摸了摸那乌黑的发顶:“你倒也不必担心再与他碰面。他走了,不会再回来。”

陆池鱼倒是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然讨厌许元今,但苍凌军中将才极少,而许元今这厮……品行方面虽然挺恶劣,但领兵作战的本事没得说。

就算黄金将军没有答应他,但也不至于就此走了罢。对于苍凌的整个战局来说,此举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难不成就为此,要放弃家国了?那可真是无论什么地方都恶劣得要死了。

但这种话必然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所以只能将精华浓缩成最有代表的三个字:“为什么?”

若许元今真的只是将黄金将军表明心中的爱慕,他多少还能接受。

更不必愁到喝这般多的酒,让他浑身燥热难耐,还得跑到溪边来吹风了。

既有人问起,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许元今的父亲也是苍凌的一员猛将,不过年轻轻轻便战死沙场。他从小便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们的母子情谊比寻常人家都更为亲厚。”

“他自小便什么都听她母亲的。唯一一次例外,便是做我的副将,同我一起击退齐国的军队。”

“可他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近来又染了大病,苍凌所有的医师都拿这病没办法。”

“可这时候齐国人说有位神医可以治好他母亲的病。代价便是让他为齐国人做事。”

陆池鱼并不明白有母亲是种什么感觉,但如此听来,反倒像是个拖累。

他分明是不明白的,却又只能歪着脑袋,眨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顺着话答道:“所以他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吗?”

黄金将军闻声叹气,想来那面具下的神色定然是极其怅然的。

“对,你日后若在战场上看到他,便要不留余力的……杀掉他。”

无论许元今在哪,陆池鱼都是讨厌他的。如今背叛了苍凌,黄金将军还亲口说要杀他,也算是求之不得。

“可既要杀他,又为何要放走他?”

放许元今去了大齐,无论他是在后方谋策还是在前线作战,取他性命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若在临行前便结果了他,不仅少生了事端,还杜绝了泄密的可能。

“以他的品行,必然不会主动透露苍凌的任何军情。只是他的母亲还需要齐国人的医治,他们若再以此相挟,我也不知,他会如何做。”

黄金将军转头看着小鱼,轻轻地笑着,笑到双肩都在颤抖。

“我信他一分,便就给他一分生机。”

“但在战场上,既是敌对,无论是多可敬的对手,全力以赴才是最好的尊重。”

“所以便不必顾及。”

陆池鱼颔首以示明晰。其实他问出那句“为什么”,并不是有多在意许元今离去的原因,而是那畜生玩意做了畜生事。

他更想知晓的,是那厮究竟说了什么,又或者有没有再偷偷做些什么。

偏偏黄金将军止住了话语,好似没有再将事情说下去的欲望。

“所以许元今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样直接问出来,无疑是冒昧的。只是在这件事面前,陆池鱼是无比反常的执着,就算结果是被一巴掌扇到水里,他也认了!

黄金将军自然没有动手,也幸得面具遮着脸,掩埋了他的那点尴尬窘迫与难以启齿的神情。

“他或许觉得这是我与他最后一次可以好好说话的机会,所以他就……表明了心意。”

若单是这样的情形,表明心意也未尝不可。只是许元今母亲患病,弃明投暗是必然。

却在这个时候向他说这样的话,他不答应便就罢了,若答应了又该如何?

黄金将军向来是一个多想的人,他总觉得许元今在这时候说这种话,不仅仅像是说一句“遗言”。

而是在说,若你答应我的剖白,我便什么都不顾,便是孝道当先,我也愿陪你,舍小家而守家国。

所以许元今凑过来的时候,反正还有面具挡着,他便也没躲。

但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来不及。

就算许元今真是这个意思,自己为了挽留他而说下那违心话语,那又置他患病的母亲于何处?

他母亲的生死,不应与黄金将军有关。

可许元今就算心里曾这般想过,但毕竟没有将话说出口,却还借着他愣神纠结的瞬间,脏了他的面具。

他还要趁无人的时候将面具洗一洗……还挺麻烦。

所以那一巴掌,是许元今应得的。

但他的纠结,是不该同小鱼说的。所以便省略了种种,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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