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这顿饭你做了两个时辰?”
“嗯。”他吃着菜随意地应了一声。
万幸刚刚没说这菜不好吃,还夸了一顿,她给自己夹了好多菜,边吃还不忘夸,“真的很好吃。”
“你倒是敢说不好吃。”萧轻砚盯着她看。
“.......”
果然,还是他。
两人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他吃饭不喜说话,且吃的也不多,随意吃两口混个饱便不再入口,不是贪念口腹之欲之人。
来了好几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饱,不管怎么样,今日这顿饭也是他做给自己吃的,有时候也觉得他挺奇怪的,常常上一瞬不知为何事情不高兴,但下一瞬又好好地做了一桌菜,把她拉来吃饭,而且只有她。
吃完饭,也没看见朝然,跟萧轻砚并排走在一起,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旁边的人说:“别看了,他今晚不会过来。”
她说:“为何,白日是他先约我的。”
“国事。”萧轻砚,“孰轻孰重不需要我多说吧?”
她没再接话。
两人继续走,她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不走,朝黎不找你吗?”
“腿在我身上,谁有权利管?”他看着前方,“倒是你,还挺挂念二王子的?”
祝稚然感觉他先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这几日跟朝黎黏在一块,还说她。
她语气颇有些认真,“我同他是正常交流,比不上你不知道跟女子保持些距离地相处。”
他脚步一滞,“你倒是说说,我跟她哪里没距离地相处了?”
祝稚然也同样停住脚步,转过身子,顺着他的话,“就是很近的意思,人跟人之间相处一般来说是要保持些距离的。但你跟她没有......”
萧轻砚目光直视着她,眼里藏着抑制不住的情感,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一带,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而后,慢条斯理地说:“这样才是没有距离地相处,所以,我没越界。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祝稚然鼻尖抵在胸膛上,熟悉的味道,他身上总是有股树木的清香味,像是身在林间,整个人被大雾缠绕,看不清前方的路,却又莫名安心舒适。
闻了一会,她离开他身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像是没话找话一样,“本来我是要跟他游湖的,来都来了,我还是打算去。”
“我不去。”
“我没问你。”
他说:“同别的男人准备去的地方,还想找我?”
祝稚然头疼,“我没找你啊?”
“这么想我去?”他迈开长腿,不管她的话,“也可以,不过,上去之后,要是敢提谁的名字一次,我就把你扔下去。”
祝稚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出声,到底是谁想喊他一起去。
等她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船中了,船夫把她带上去,吩咐了一些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划船了,祝稚然见他躺着不动,“你怎么不划啊?”
“不是有你吗?”他抬眼。
“.......”
这要是朝黎在这,怕他是要在船上跳起来了。
她故意道:“若是二王子在这,他绝对不会让我划的。”
对面的人,眼睛全部睁开,“不怕我扔你?”
“那你扔啊,现在就把我踹进去!”祝稚然实在生气。
可没想,他竟然还真起身了,祝稚然睁大眼睛,却被他把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他坐下来,反倒笑了一声,“还有力气跟我吼,也不累。”
祝稚然反应过来,他像是在故意激起她的一点情绪一样。
她背过身子,被他喊住,“转过来,让你享福的?”
“......”
她回头,他已经把船划进了荷花池中,七月,这里的荷花大多残败。
周围是连绵的山脉,微弱的雷鸣伴随着细雨划过了山间。
应着这景,她随意地做了一句诗。
“山雨落,流沙河,雷鸣潺动削残荷。”
说完,她转过身子,却没想,听见了下半句。
“半卷折,半卷落,梦如沙场将卫国。”
祝稚然盯着他,身子慵懒地划着船,整个人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说着梦如沙场将卫国。随意地一句话,像是把他整个人的底色都暴露了出来。
雷鸣依旧,细雨连绵,他的话和这雨水一样,平静又热烈。
却勾着她的心,像砸进湖里的雨滴一样,跳动着。
她分不清是她随意的话被他认真地接着,还是透过这诗词看清了他这个人。
船划进了里面,他采下了一片荷叶将她头顶罩着,自己却随意地躺着。
祝稚然见状,扔了一片荷叶把他脸挡住,却被他移开,“没事找事做?”
她没说话,他这时才想起来说,不知是调侃还是故意讽刺,“都会作诗了?”
“.......”
祝稚然,“这算什么,我还能做出更厉害的,明日给你看,省的你瞧不起人。”
“我何时瞧不起你了?你倒是很爱曲解我的意思。”他接道。
“实话实说,你这样的人,不如你的人,你都看不上。”
她继续说:“我不会给你机会瞧不起我了。”
“明日我做一首诗,你若能接得上,那算你厉害。若接不上,以后,你得尊敬我,因为,你还不如我。”
萧轻砚笑一声,“无聊。”
见她沉默着,他起身叹气,“我若瞧不起你,何必要接你话?那岂不是再变相地瞧不起自己?我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所以,能明白了?”
祝稚然点点头,“其实,我不在乎的。”
“你很在乎,说那么多。还有,我不喜欢说废话,解释那么多。”他轻声道:“你对我最好相信点。”
“那你会相信我吗?”祝稚然,“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你会信我吗?”
萧轻砚,“看你表现。”
“.......”
果然,还是他。
次日,朝然一大早就来找她,解释了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去,她没太在意,只笑笑就过去了,回到住处,又看到萧以穗,她似乎比前两日还有不高兴,她问:“怎么了啊?”
她转过身子,“我再也不要见沈扶按了!!”
“为什么?”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你也不在,就这个月国小公主,她又看上沈扶按了!”萧以穗,“一直跟他说话,拉着他,我就跟个外人似的!!”
“啊?”祝稚然完全想不到,“她不是喜欢萧轻砚的吗?”
萧以穗,“她昨晚说,砚哥哥一点都不解风情,也不幽默,就是长得好,跟他说话,一点不会给人可乘之机,相比之下,沈扶按太有趣了!!后面的日子,她都要同他玩。”
祝稚然笑:“所以,你是吃醋了?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管他同谁说话。”
“我吃什么醋。只是见不得他这样,我还在这,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就不能避着点我吗?”
祝稚然提醒道:“若是避着你,你该更生气。”
萧以穗,“你说,我跟她谁更漂亮点?”
祝稚然听完喝了一口水,一时没接上来,萧以穗不依不饶,“你说啊?”
她只好耐心道:“我不喜欢比较来比较去,再说了,就算要比,你同她比华而不实的美貌干嘛?好歹比点有用的。”
萧以穗坐下,“我不是想比,只是.....随口问一问。”
祝稚然,“别生气了,来这几日,没见过你高兴几日,待会收拾完,我陪你去吃饭。”
她这才勉强地点头,陪萧以穗玩了还一会,让她高兴些,她才离开,闲来无事,想到了商越上次说的那个奇怪的医者,本不想去的,但既都是医者,去一趟也无事。
提了两壶酒,问到了他的住处,他虽住在宫殿内,却是很偏僻的一处,她找人带她去,到了地方,才发现,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那位石医者,一个人坐在那烤着火,奇怪,明明不冷,他却在烤火。
到了之后,祝稚然把酒给他,“您要得酒。”
石医者没看她,直接把酒打开饮了下去,一壶直接见底,这也太快了吧。
他准备拿另外一壶,却被祝稚然止住,“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您一起。”
“老头我从不跟人喝酒。”
祝稚然,“这本来是我给您的药费,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您也没医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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