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到林姑娘,我就不困了。夏金桂立刻来了精神,盯着萧朝宗:快说!我想听八卦!看着夏金桂八卦之心爆棚的样子,萧朝宗忽然笑起来,这个夏姑娘内心还是个孩子呢!他清清嗓子,沉吟着:“事情牵涉很多,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姑娘只要知道有人要借着盐政上的事情掀起波澜。若是到时候叫那些人得手,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夏金桂眨眨眼,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林如海是做过盐政,听萧朝宗的话有人要翻旧账——那么翻旧账是为了什么呢?盐税银子收多了,要返还给盐商们,叫他们境地官盐价格?笑话,哪朝哪代白花花的银子都不会散给穷人。多收的税收,永远不会吐出来。旧账的含义就是新账无法入手,要向以前找破绽。或者林如海人死灯灭。死去的人是无法辩解的,因此突破口就选在林如海身上。他们想做什么?证明林如海贪污了税银,或者和盐商们沆瀣一气,那么江南的盐商们和官场都要大地震。为了整顿盐业,朝廷自然会派新的盐政——是了,夏金桂忽然想起来胡总管说过朝廷财政紧张,有臣子主张要加税,可是现在税负已经很高了。各地多半是水旱不均,田地收成很坏。再加税就是火上浇油。不等着朝廷筹集了平定边患的军饷,只怕天下先要乱了。

既然农民身上榨不出来多少油水,还有造反的风险!那只能换一只羊薅羊毛,商人就是不错的选择。盐商富甲天下,自然首当其冲。但是这些盐商们靠着官府,已经和各级官府利益深刻绑定了。想下手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要么不是天下大乱,而是官场大乱了。这可是超级大地震啊。

“哼哼,你们盐商做的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想大概是朝廷没钱了,如今种地的那么苦,还加税赋就要崩了,朝廷自然和商人伸手。树大招风,你们自然多出些。我想,人死如灯灭,你也说了,林大人在任的时候对你们多有照顾,他就剩下一个独生女儿,何必呢还要牵扯上人家唯一的骨血呢?”夏金桂毫不客气的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是朝廷派了九天神魔祖师来,遇见了孔方兄也是立刻道行全无!这点事情就不用牵扯旁人了吧!”

夏金桂认为是盐商们不想出血,要牵扯旧账。谁知萧朝宗却是苦笑着说:“果然同行是冤家,原来在你们眼里我们盐商合该是被人宰肥羊了。实不相瞒,这事情牵扯的太多了。当年的事情,怎么说呢?你可还记得当年圣上是如何把都财权掌握在手里的?朝廷的赋税,一半来自江南,其中田赋占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盐税了。太上皇在位的时候,朝廷一年收上来的盐税只有三百万银子。你想想这些能够做什么呢?倒是林大人来了,整顿盐政,盐税从一年三百万慢慢的回升到了五百万,这几年已经快要一千万了。圣上正是有了盐税支撑,做了几件大事。修缮长江黄河淮河的水利,对南边用兵,弹压住了南边的蛮夷造反。”萧朝宗竟然耐心地说起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金桂听的云里雾里的,她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呢?当然有些她隐约听母亲和管事们说过,有些她根本不知道啊,林如海在任上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夏金桂干笑几声,给萧朝宗添满了茶杯:“我年轻,那会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所以呢,你干脆直接说吧。”

“林大人是怎么把盐税又收起来呢?”萧朝宗呵呵一笑:“很多事情我也是听当年老人说的,我朝开国盐税一直在一千万左右的收入,后来慢慢的衰减,到了太上皇当政最后几年盐税越发艰难了。你知道贩盐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世人都要吃盐的。开国的时候人口不及现在一半,怎么盐税反而多呢?”萧朝宗端着茶杯喝一口,看着夏金桂不说话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夏金桂慢慢的把事情串联起来,盐税越来越少,还不是被底下官员们一层一层的吃掉了。林如海又把被侵占的盐税收到中央,自然是动了很多官员的奶酪。难怪林如海死在了任上——可怜的林妹妹成了没有爹娘的孩子。

现在又有人要找后账,那就是当年被林如海损害利益的人。官员调动是常态,已经十多年了,还在原地的官员没多少了。那么会是谁呢——夏金桂脑子里闪过个念头——结合听见的风言风语,莫非是太上皇至少是太上皇那边的人要翻旧账。只要做事就会被人找错,何况当年的情景,林如海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他们要是抓个由头给林如海定罪,那么盐政上政策就大变天了!

横竖羊毛出在羊身上,盐税三百万的时候,和盐税一千万的时候盐商交上去的都差不多。没准三百万的时候盐商们交上去的更多呢。

“果然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这样的人,再他们眼里不过是肥羊罢了。”夏金桂深有感触:“不过也难怪,你们盐商名声在外,况且盐政和别的生意不同。你们也是占尽便宜了。”

“话虽如此,但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我们盐商贩盐交税天经地义,但是也禁不起有人想连根挖啊。这个事情——你可愿帮忙?”萧朝宗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女子肯定会帮他的。

“你见到林姑娘要做什么呢?她一个女孩子,没了爹娘靠着外祖母生活,贾家也是个富贵人家,几年之后给她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一辈子也平安幸福。我想林大人在天有灵,也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深入险境不是?”林妹妹安稳生活比什么都重要,盐商们的渡过难关也不会给林妹妹分成啊。

“你怎么还没明白呢?林大人虽然不在,可是万一他身后清誉被毁了,甚至被问罪,那个时候林姑娘就成了罪臣家眷,贾家就算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也难了。人心难测,林姑娘即便有外祖母庇护疼爱,但是大家子里面人多嘴碎,一个个都是势利眼。她还能过有一天舒心的日子吗?”萧朝宗有些着急了,这个姑娘脑子灵是灵,就是有时候会忽然短路。

哎呀,又犯错了!夏金桂被萧朝宗提醒,顿时明白过来了!她又犯了常识错误。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林如海虽然不在了,但是有可能被追责问罪,到时候林妹妹真是要哭死了。贾家一群乌眼鸡,他们肯定会欺负上来的。

“是我一时没想到!我愿意帮你这个忙。但是内外有别,男女大防,我要怎么帮你呢?”萧朝宗是没有机会见到林妹妹的。

“我想请你帮忙,只要帮我送给口信给林老爷的千金就行!”萧朝宗站起来,对着夏金桂一揖到底。

“唉,又绕回了原点了。我是连着他们家的门都进不去,怎么能见着林姑娘呢?”夏金桂无奈的摊摊手,她只能买通宝钗身边的丫头,想办法给林姑娘送信。但是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好不好。宝钗身边就一个丫头莺儿,这个丫头不是个省油灯。而且这么冒失的送信,黛玉根本不可能相信。要是再被人抓住做文章,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子呢。

萧朝宗忽然笑起来:“我有个法子。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要是你的身份不只是薛家大奶奶,而是什么哪位贵人跟前的得意人呢?那个时候京城这些高门大户,都随便你进出。”

夏金桂警惕的盯着萧朝宗,这个人看起来怎么也三十上下了,虽然是个盐商,但是眉宇之间并没多少商人的油滑算计,反而别有一种清朗的感觉。只是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我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呢?为什么是我呢?”夏金桂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怎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这个——我的确是先做了些调查。你也是生意场的人,应该知道,弄清楚情况有多重要。薛家常住在贾家,薛家人进出贾家最方便,也最不惹人注目,薛家的人——能够胜任的也只有你了。”萧朝宗微微一笑:“薛家大爷是个自顾不暇的人,他又是男子,不能进内宅。薛家那位姑娘,只想着金玉姻缘,她私心太重了。也只有你,大家都是商海沉浮的人,明白我们这些盐商的无奈。因此只能请你出手相助。事成之后,我们一定不叫你白忙。”说着萧朝宗站起来对着夏金抱拳行礼。

“那你们要如何帮我进贾家呢?”夏金桂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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