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下来!”

视野上下翻转,血液倒流引来一阵晕眩。强烈的不安如同巨潮席卷而来,几乎将人溺毙。

谢青缦挣动了半天,完全挣脱不开。

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昏昏沉沉的,更是使不上一点劲儿。

在他那儿,威胁无关痛痒反抗也是徒劳。她的不配合,除了让仅剩的体力和意识流失得更快毫无作用。

周围也是反常的平静。

明明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谢青缦都折腾累了干脆顺从地趴在他肩上,破罐子破摔似的闭了下眼。

她虚浮的声音有气无力:“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巨响叶延生一脚踹开了长廊尽头的隔扇门。

砰——!

涌动的热气迎面扑了过来。

谢青缦睫毛颤了下,睁开眼时从倒转的视角里看到了一片迷滢的虚白。

轻薄的纱幔从上方倾落到处都氤氲着水汽云缭雾绕一样。

正中间有一口人工开凿的汤池祥云纹的壁面盘龙飞天苍鸾展旋,下方是一座流云水纹的宝山灵动而遒劲的雕刻栩栩如生色彩绚丽姿态生动。

首尾一共有十二尊石雕兽头形状各异泉水从中吐出灌入池底。

是汤泉。

叶延生单手扛着她径直朝里走去。

谢青缦心脏跳得很快拽了一把他的衬衫攥得很紧指骨都泛白了。

“不是。”

态度是淡的可声音低了几分。即便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可她还是紧张。

“你该不会是想跟我一起泡…吧?”

意识在混乱在撕扯。

欲望叫嚣着似乎要破土而出吞噬着她的理智。可他这样她完全不敢睡。

叶延生轻嗤了声嗓音低冷有点坏又有点懒“你要是很期待以后可以试试。等你醒了我们继续。”

谁期待了?!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袭来视野再次调转。

谢青缦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水里。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根本反应不迭尖叫和**直接卡在喉咙里。

“唔——”

池中的水迅速没顶。

但呛水的前一刻她后颈被握住一股力道传来直接将她拎出水面。

这体验太要命了。

叶延生似乎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动作直接又粗暴。

其实汤泉池不深。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是谢青缦水性一般,又没设防,对刚才的一切都后知后觉。

她靠在汤泉池边,呼吸急促而混乱。

毫发无损,但惊魂未定。

水珠泠泠,顺着发丝和五官滚落,滴在被浸透的缎面裙上。

雾气氤氲了她的眉眼,衬得她红唇如焰,媚色无边,冷艳得能斩杀男人。

叶延生单膝跪在池边,扯了一条浴巾给她,好整以暇,“好点了吗?”

好?好你大爷!

迟缓了半天的思绪回拢,谢青缦彻底恼了,推了他一把,“你疯了吧!”

她气得嘴唇都在抖,抬手直接一巴掌,“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出乎意料,清脆又响亮的一声传来。

叶延生没躲。

她这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脸上,带着水迹,直接印出一道红痕。

谢青缦稍怔。

其实她浑身没劲儿,没用多少力。但水汽氤氲的空间里,声音放大,听得人心惊。

叶延生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他垂眼看她,漆黑的眼眸暗沉沉的,自始至终,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身上那股阴冷的戾气却像实质化了,让人不寒而栗。

有多平静,就有多危险。

无声地对峙了几秒,她以为他会反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可他没有。

叶延生也不生气,反倒勾了下唇,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你这么点儿力气——”

他带了一丝异样而病态的情绪,眼底的侵略性显露无疑,“怎么不使点劲儿?”

他竟然笑了。

谢青缦缩了下指尖,火气下了大半。

她望着他喜怒无常的脸,一阵无名的心虚和后怕,也是一阵无语。

想后退,可她没有。

“是你先把我扔水里的,”不想输掉气势,谢青缦梗着脖子,冷笑,“你没人性。”

没拆穿她的虚张声势,叶延生反倒松开了她,“你不清醒。”

“那也不行,”谢青缦抬高了音量,眼底全是愠色和恼意,“这是冬天。”

“这水不算凉。”

会所内尽可能维持了古香古色的布局风格,但内里和现代科技结合得很巧妙。比如空调和地热,比如眼前的浴池,外观和古代行宫汤泉一样,其实能自动调温。

谢青缦缓慢地眨了下眼,后知后觉。

如果说先前是不知道,那她现在是不关心。

她是有点昏头了,但谁让他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将她撂水里?

短暂的沉默蔓延开。

叶延生捏住了她的脸颊,轻笑一声,说不出的轻佻和迷昧,“还在生气?”

谢青缦心尖一颤。

呼吸随着情绪平复了些许,但她还闷着一口气,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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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盯了他几秒。

很想报复回去。

于是同样毫无征兆的她的手搭上他手腕猛然发力将他朝自己拽了一下。

他纹丝未动。

她想拖他下水可无事发生只有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这种尴尬境地都没持续多久叶延生手腕上抬稍微一带轻而易举地扯近了两人的距离。

而后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他低头欺上她的唇。

是吻。

谢青缦明显地怔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手推他手腕却被他大力一握。

力道一折。

汤泉的热气蔓延明暗的界限并不分明。唇齿相触时叶延生带着狠劲儿。他的动作实在算不得温柔像捕获了猎物的猛兽步步紧逼侵略性极重。

谢青缦的呼吸都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性起了作用蚕食了往日的清醒她摇摇欲坠。

想反抗又想就此顺服。

力量的悬殊太大她挣脱不开也止不住混乱不堪的声息索性闭上了眼睛。

而后不知不觉间她松开了手。

下坠的那一刹叶延生捞了下她腰身。

光影明暗交织水色与暗淡的光相融游走在男人硬朗的轮廓上。他一手将她拖出了水面箍着她继续。

水花四溅。

混乱间手碰了不该碰的她本能地去抓他的手像阻止又像是在找一个依凭。但不管是各种反应都被尽数压了回去。

他眸底起了点儿凶性以一个不死不休的架势攻城略地强势得不留余地。

谢青缦在水汽中睁开眼。

隔着氤氲的蒸汽其实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对方的神态也看不穿对方的情绪。只觉被他掌控了一切节奏。

只有汤泉的热意催动了此刻的氛围烧穿了理智拉着人下陷。

沉沦沉溺纠缠到底。

悬空的处境让人极度不安谢青缦攀附住他

她身上那点劲儿快要被消磨殆尽不由得软在了他怀里。

可意乱时叶延生却稍稍离开她。

他拭去她唇边的水痕眸光暗沉:“睡会儿醒了就没事了。”

谢青缦没说话。

叶延生勾了下唇喉结微滚嗓音哑得厉害“难道你真想让我继续?”

他眸底压着的是狠和欲。

缭绕的水雾烘得周围很暖谢青缦面颊泛热耳根也是。

她没好气地推了推他“我还穿着衣服。”

叶延生挑了下眉。

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谢青缦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是说待会儿我怎么出去?”

拜他所赐她就剩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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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

寒冬腊月,裹着湿漉漉的裙子出去,是想冻死她吗?

而且这场面,也实在不好看。

罪魁祸首毫无歉意,十足的漫不经心。

“会有备好的衣物。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掠,“或者你睡在这里。

谢青缦轻讽,“你这是在给我选择吗?

“我没别的意思,叶延生低头,漆黑如长夜的一双眼对上她的,“不过你跟我,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眸色很深,深不见底,“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权力倾轧之下,几乎能让一切俯首称臣。叶家权势滔天,他绝对够格说这一句。

只是多轻狂。

“这算是一种交易吗?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你该不会是想包养我吧?

可能是因为这炉香,她竟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并不觉得他有多喜欢自己。

从港城到帝都,种种牵扯,更像是一时的刺激和新鲜感。最起码,称不上爱吧。

“我没有女朋友。叶延生淡道。

谢青缦沉默了。

她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几分真,几分假,又像是因为香药思绪迟缓,隔了片刻,才冷冷反问:

“有什么区别?

一个绝对主导者,习惯了掌控一切,根本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

是留,是走,决定权从来在他手里,还有什么意思?

他没搭腔,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谢青缦浮在水面,忽然笑了一下,朝汤池边缘的他靠近。

那张清冷的面容被光线和水汽勾勒得妩媚妖艳,摄人心魄,像夜海迷雾中塞壬女妖,迷人又危险。

她声音放得很轻,也很蛊,“我还以为,今晚会是你。

叶延生身形一顿,望进她那双眼,无声地同她对峙片刻,不由得沉嗤了声。

“我犯不上兜这么大圈子,谢青缦。

他情绪淡了几分,平静地陈述事实,“我想做点什么,不必等到今天。你真当我有陪人耗着玩儿的耐心?

谢青缦的心一沉。

大约是上位者的通病,他居高临下,漫不经心,连解释都带着刻薄的强硬。

“我可以直接留下你。叶延生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或者麻烦点,费些功夫。

他温柔的语气里,裹挟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保证,你会主动求我要你,连门都踏不出去。

何需做戏?

他看上的,只要下点功夫,都不必做到强取豪夺的地步,就能迫对方乖乖就范。

甚至不用他开口,自有人替他办好。

软硬兼施,威逼利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诱,这世上多的是手段,让人心甘情愿屈从。

谢青缦神色恹恹,“那你还和我说什么?

被他折腾了太久,体内的热意似乎散尽了,可她还是困,困到懒得对呛:

“反正全凭你高兴。

“我没想这么卑劣。叶延生凝视着她,“只有你,才有说开始的权利。

“是吗?

这种境况下的承诺最荒唐,毫无可信度。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的原因,她竟然开始想:

“他是不是不行,“虽然但是,都这样了,他为什么不碰我

已经完全把刚刚的惊恐忘了,念头越发散下去,心情越复杂。

茫然、困惑,甚至有一点郁闷。

其实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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