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太重,听得对面眸光一凝。四下的人更是冷汗涔涔,不敢多说一个字。

气氛有些僵了。

“叶兄弟,这是哪儿的话。”年轻人依旧微笑着劝导,只是脸色不大好看,“若是——”

话未说完,格扇门“咯吱”一声,忽然被推开。侍者已经替谢青缦换好衣服,清理了房间,轻手轻脚地退下去。私人医生在得到授意后,拎着医药箱进门。

剑拔**张的氛围,有一瞬的松动。

年轻人反应倒快,抓住机会,就迅速改了口,“看来是我考虑的欠妥。”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今晚的事儿,还是该等里面那位醒了,让她满意。”

手机又是一声响。

消息一条接一条,无外乎是让叶延生“给个面子”,“抬抬手,放人家一马”。

叶延生懒得看了。

他只平视着眼前的人,淡嗤了声,“既然有人担保,天亮之前,我等穆总的好消息。”

半是戏谑,半是警告,难说敲打的是谁。

“别让我失望。”

今晚的气氛被叶延生搞得有些瘆人了,会所老板冷汗直下,腰就没敢直起来过,当即满口应下,“您放心,放心。”

晚一秒他都怕这祖宗会翻脸。

-

一整晚人仰马翻,难以想象的“热闹”。

事儿还真是意外,香料是之前的客人带进来的,清理房间时,被保洁遗漏了,最后领班查房也没发现——任谁也想不到,这群二世祖玩得那么花。

罪魁祸首收到信儿时,像是接到了阎王拜帖,酒都被吓醒了。

误会一场,可大可小。

他大可以搪塞一句“大水冲了龙王庙,是那群废物没长眼,不关兄弟我的事儿”。

但前提是——叶延生肯买账。

别看平时他一口一个“二哥”,叫得亲热,实际上,他并不敢和叶延生称兄道弟。

毕竟衙内跟衙内之间,也分大小。

他还不敢开罪叶延生。眼见会所都停业整改了,再不出来表态,难说这祖宗会不会直接翻脸,把一切算在他头上。

所以他当时就爬出了温柔乡,火急火燎,头疼怎么收场。

旁边一群狐朋**,不是在幸灾乐祸,就是让他自求多福。

乌泱泱半天,才有人提出点建设性意见:

投其所好。

“我能不知道投其所好?问题是,天儿都快亮了,我上哪去查那妞儿喜欢什么?”

小衙内当场抓狂,“我是送花送包啊,还是送珠宝?”

“打住,不知情的还以为您胆儿肥了,想跟二哥抢人呢。”

小衙内脑壳疼,“**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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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还是歇着吧少给我下套儿。”

“不是说那个叫谢什么……谢青缦的是申戏的女学生吗?您联系联系人砸资源嘛保不齐在二哥打死你之前那妞儿还能替你求求情哈哈哈。”

旁边几个公子哥都哄笑起来。

这句话说得在理只是有风险。

京城衙内圈儿天然看不上网红模特和明星。欢场上一时兴起玩玩可以反正大家图财谋色各取所需;但也仅此而已都是露水情缘基本放不到台面上。

碍着叶延生没人敢多嘴瞎议论但他们心里难免有小九九:

砸资源属于上不封顶鬼知道要多大的项目才能填平对方的胃口。万一对方吃相难看趁机碰瓷敲上一笔呢?

又不是他故意下的药他还不至于为了赔礼玩儿这么大吧?

小衙内无语了两秒灌了口酒:

“我说哥儿几个能不能提点正常人建议?你们就是想看我花钱出血吧?”

闹烘烘的讨论还没出个结果忽然有人啧了声:

“嚯快看这不是东跃投了上亿的影视项目《问鼎》吗?上黑热搜了。”

“我靠你们几个成心的吧?”

小衙内要炸了“他公司又不是没有**监控能不能先管管我的死活?”

“我的意思是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那哥们将手机屏幕亮过去晃了晃“《问鼎》的女主

“黑热搜空降第一。”

话题榜上的热搜赫然在目“问鼎女主”之后正是谢青缦的大名。

说来蹊跷。

也不知是谁想拿谢青缦做文章合同是昨儿下午刚签的剧组都没正式官宣就冒出来一个小号在讨论组爆料:

【某剧组既然决定捧新人还公开选什么角?】

【双料视后和顶流女明星竞不过一个18线未出道新人说出去也不怕把人笑死资本只手遮天呗?】

【心疼我担生着病去试镜。】

帖子近乎明示但评论区质疑声居多。

视后苏意的粉丝贴脸开大嘲笑流量咖输不起居然不等官宣编了个不存在的人出来;一边捆绑视后抬咖一边虚空索敌卖惨挽尊手段和正主演技一样烂。

小花袁可的粉丝也没客气大骂黑粉反串引战底下还有一群酸鸡打配合;又阴阳了一波前辈粉丝不理智自家却尊重前辈片约不断根本不缺这仨瓜俩枣。

评论区很快沦为两家粉丝的战斗主场对线的对线挂黑的挂黑。

至于所谓的“新人”无人在意。

可话题搬运到实名区却转了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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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二次爆料,发了一张模糊的试镜现场图,矛头直指谢青缦。

然后在“没有实时上升、没多少评论点赞,甚至没几个阅读量的情况下,话题空降热搜,锁了热一。

整个流程不到五分钟,摆明了有猫腻。

也就是天儿没亮,**还没发酵起来,再等一阵子,可就热闹了。

“反正就是一阴间热搜,帮她撤了得了,赶明儿再给人姑娘道个歉。

出主意的哥们看得十分透彻,“实在不行就送代言,追加点儿投资,意思一下。往后不还有东跃吗?

扯热搜才几个钱?洒洒水而已。

以他们的身份,有时连钱都用不上,打声招呼就成,自有人争着抢着办妥。

他们甚至能助人为乐,把词条锁了,连同**儿的账号一起端了。

在他们眼里,这就不算个事儿。

今晚惊动了太多人了。

这家会所一天的流水,是难以想象的一笔数目,人脉网络庞大,能流通的消息,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太广,背后依仗的势力,自然盘根错节。

但它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开罪。

毕竟京城里的公子哥,别的本事未必有,想砸场子拆台可太容易了——

家里管得严,他们也不会越权,走的都是正规合法的流程。但要是一天查它个百八十遍,任谁都受不了。万一什么时候再出个纰漏,就等着被按死吧。

所以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息事宁人,让叶家那位满意。

各方要的,也就一风平浪静。

“还是你小子鸡贼,就按你说的办吧,让该闭嘴的人,都闭嘴。

小衙内只想消停会儿,叹了口气,又火急火燎地去联系人了。

片刻的功夫,就把事儿敲定了。

甭管这票公子哥怀揣着什么心思,暗流如何涌动,该给的态度总得摆出来。

撤热搜和追加投资,就是他们为误会一场的表态,也是给谢青缦的赔礼。

于是网络上的**还没掀起,就已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按了下去。

事态平息,外面天光将明。

曙光欲染,割破了京城的夜幕。林立的高楼尽头,层云如浸血色,光线落在大厦玻璃和广告牌上,有一种奇特的迷幻感。

一切沉寂在肃冷的冬日黎明。

-

短暂的波折,谢青缦并不知晓。

她睡得安稳,醒来也安然——安然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从陌生的床上醒来,甚至有心情补个回笼觉,才温吞吞起身。

和港城那一夜似曾相识。

柯尼赛格的副驾上勃朗宁抵身,墓园外出手如电形如鬼魅的陌生人,京城四合院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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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从见叶延生的第一眼,谢青缦就知道,她不该沾上他分毫。

他就是一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可惜人这一生权势为笼,名利为网,纵然无人设陷,她也一样入瓮。

想想挺讽刺。

过去一年多太费心劳神,她大半精力都耗在霍家了,很少有这样不管不顾,睡到天昏地暗的时刻。

不太美妙的一夜,却给了她难得的安宁。

谢青缦轻嘲,抬手抓了两下长发,朝露台走去。

羊毛地毯在脚下发软,深色调的别墅内,难得的没让人感到压抑。

入目几处嵌螺钿和金雕木点缀,恰到好处,其余大多是暗纹。大红酸枝和紫檀陈设层次分明,绿意添生气,通透感十足。

和港城的布局相比,繁而不杂,风格极其低调内敛,但又处处显贵。

露台外也是一样。

别墅区被清乾时期的行宫环抱,坐落在南北向的中轴线上,寸土寸金的位置,上风上水的格局。

谢青缦望着远处的皇家园林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唇。

一阵细微的刺痛,勾起昨夜的回忆。

似乎有佣人替她换了衣服,似乎有医生替她诊治,似乎是叶延生将她抱回来的……她半梦半醒,胡乱地抓了把他的衣服,扯得他熨帖的领口褶皱不堪。

他当时正抱着她往外走,一时腾不出手来,只能低头,贴在她耳边,用一种近乎诱哄的语气安抚她:

“……别怕,我带你回家。

梦中不安的呓语,被他以吻封缄。他好像喊了她的名字。

他喊的,好像又不是她名字。

寤寐朦胧间,记忆被搅得支离破碎,完全分不清是梦境中的臆想,还是现实。

她没心思分辨,也不想去分辨,只是顺应了他,就如同在汤泉里一样。

水雾,热意,混乱的心跳和喘息,不容抗拒的触碰,和潮湿的吻。

他同她纠缠,天昏地暗。

湿漉漉的香气仿佛浸透了时间,不断弥散,从他压着她咬舐辗转的那一刻,灼热的气息和那道香交融,浓烈到此刻。

——昨晚那药,怎么没下给叶延生?

荒唐的念头跳出来,谢青缦顿了下。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似有所察地低眸,笔直地撞上楼下那道微谑的视线。

叶延生在看她。

别墅楼下停着一辆车牌BA打头的迷彩越野车,从副驾下来的人,穿的是便装,正在和叶延生说话。

而叶延生,却在此时分了神。

谢青缦俯视着他,拇指擦了下红唇,似乎对他的视线浑然不觉。

像调情,又像挑衅。

叶延生轻轻一笑。

他对面的人没发觉谢青缦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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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显愣了一下,“二公子?”

“没事儿,”叶延生淡道,“你继续。”

楼上楼下,声音在往上飘。谢青缦隐约捕捉到几个词,又见那人替叶延生拉开车门,猜他应该有事,要出去。

她也没拿他当回事儿。

该干嘛干嘛,转头让阿姨把早餐弄到露台上去了,开了一瓶06年的白马庄干红,一点儿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让谢青缦一顿。

她站在露台,沉默地盯了叶延生好久,接通:“你干嘛?”

搞什么?

他和她才几米的距离,打的哪门子电话?

本以为醒来会很尴尬,谁能想到他俩一个站在露台,一个站在楼下,大眼瞪小眼。

越野车停到外边去了,叶延生还立在原地,修长硬朗的身形如同冷冬的松。

他嗓音却懒洋洋的,散漫至极:“既然醒了,跟我去见个人?”

“不去。”谢青缦一口回绝。

叶延生饶有兴致地抬眼,语气耐心得出奇,“是个你想见的人。”

谢青缦压根不想听他的鬼话,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我看还是免了吧,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你。”

她皮笑肉不笑,“跟你,我怕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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