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老天都在帮韦鹏,陈禾还未想出什么应对之策,验酒的仵作已火急火燎走进来,本想对周县令耳语几句,哪想后者自信异常,让仵作直接对大伙公布结果。

“那酒里,是否真有东西?”

仵作点头如捣蒜,却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古怪,斟酌着开口:“是有东西,但——”

“那就快说,没见堂外的百姓都要等不及了?”

周县令自信一笑,韦鹏更是满怀期待——等有了证据,必要将刘水生碎尸万段不可!

陈禾满身是汗,却瞥见一旁刘水生态度自若,登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虎不知内情,刘水生这小子哪来的底气?死到临头了还不怕?

她大脑飞速运转,却实在想不出任何应对之法,只眼睁睁看着那仵作嘴一张一合,根本阻止不了他公布结果:“这酒里确有东西,依小的看,是、是……”

“是什么?还不快说!”周县令催促。

“是牲畜的尿。”

还是被发现了吗?呵,死就死吧,为了田田,她愿意!

陈禾目视前方,将责任全揽自己身上:“没错,是我干的,是我把大黄的尿”

等等等,什么?只查出来了大黄的尿?那不是她给刘铁匠加的佐料吗?这韦鹏如此好运,竟拿的是这坛酒?

陈禾险些笑出声来,想说的话没变,语气却变了个调:“就是我将狗尿混入酒中,让你们这些欺辱田田的人尝尝我的厉害,不行吗?”

她哼笑一声,了然地看着韦鹏空荡荡的裆部:“若因喝了狗尿而成了太监,那便是说哪怕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给你们这些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一点教训!”

“你住嘴!她一个低贱的婊子,我碰她是她的荣幸!”

暴怒的韦鹏口不择言,托出自己的秘密,百姓哗然,有人开口:“刚才李虎不是说你们没碰田师吗?原来是嘴上一套背地一套,全然是个宵小之徒。”

随即,众人哄笑,衙役怒斥:“肃静!”他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周县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死心问:“这酒除了狗尿真没有其他东西?”

“是、是。”仵作大气不敢出,见大人脸黑如墨,立马退了出去。

“大人,如此,该放了我们吧?”刘水生一脸平静,见韦鹏时却带了些绝望,果真如云洇所说,他太过天真,竟相信韦鹏的一面之词。

相对他的平静,李虎显然愤怒得多,他难以置信:“韦鹏,不是说好进去了只守着她吗?你为何擅自作主?”

“凭什么只说我!何林、罗云哪个没这样干?付了钱就能睡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有你还念着什么兄弟情谊,傻乎乎地帮忙,到头来他感念过你一句?”

失去了关键证据,韦鹏已达崩溃的边缘,对着周县令乞求:“大人、大人,您不要放过他们,肯定是他们害的我,您一定要治他们的罪啊。”

他状若癫狂:“这酒绝对有问题,仵作看不出来,您让刘水生他们喝下去,明天他们也一定会得病的……大人?大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韦鹏精神已不正常,周县令嫌恶地让人将他拖了下去,却将那半坛酒留在堂中——他也觉这酒一定有问题。

但事已至此,定不能如韦鹏所说逼他们喝下,只能另想他法。

沉吟片刻,他歉意地笑了笑,缓和了语气,摇身一变成了处处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此次是我偏听了一家之言,误会了你们。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就请三位快些回家去,正好能赶上晚饭。”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险些冤枉他们的事轻轻揭了过去,李虎自是满肚子火,正要再讽刺县令几句,刘水生已强硬拉着他走出了县府大门。

“阿生,你拦着我做什么?”面对刘水生,李虎既愤怒又愧疚:“是我的错,还想与韦鹏他们替你护住田师,没承想引狼入室。”

看到全须全尾的好友站于面前,就算只有一位,刘水生已颇为感动:“你有这份心已经足够了,我们以后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想与李虎拥抱,后者却僵硬地躲了开来,甚至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许久,他才开口:“水生,他们,是不是真是你害的……你分明说要接替陈苗的,可如今一看,根本仍将田师当作心上人——是为了把我们骗出来,方便下药么?”

李虎直觉极准,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刘水生一时愕然,却知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一切吐露出口,便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问:“阿虎,你相信我吗?”

犹疑一会,李虎点点头:“我相信。”

“那好,”刘水生展颜一笑:“你只要知道,我愿意为了田田去死就够了。”

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会堵上所有,将下了药的酒递到那些禽兽嘴边。

……

虽早知云洇下手狠绝,亲眼目睹那些人的惨样,唐季扬还是忍不住唏嘘几句,不免好奇:“云姑娘,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自然是问云洇是如何做到下了药却不被仵作发现、且刘水生与李虎明明喝了酒却安然无恙的诀窍。

云洇摇摇头,不仅因为街上人多眼杂,更是因为她完全没有与唐季扬打趣的意思。

“幕后黑手明晃晃指向刘水生,如今只是缺乏证据罢了,周县令不会放弃。”

顾左右而言他,且语气生冷,唐季扬好不容易激起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又沉默寡言起来。

指向他便指向他,关她们二人什么事?

少年恨恨道:“再如何怀疑也怀疑不到你身上,陈苗已废,心怀不轨之人又成了阉人。反正你也不会再遇什么危险,我回师父那领命去好了。”

此番不过气话,想让云洇意识到自己生闷气了而已。哪知云洇答得轻巧,倒不如说巴不得他离开:“好啊,你走吧,我确实不需要你。”

“……你可别后悔,届时又让我帮你。”唐季扬咬牙,放出狠话。

“从来没让你帮我,都是你自己上赶着来。”云洇哼一声,故意刺激他:“再说你有本事帮我?不知上回是谁被陈苗一拳打翻在地。”

“云洇!”唐季扬被这番刻薄的话彻底伤了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红着眼吼出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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