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炎气得胸膛猛烈起伏,他脖颈青筋暴起,胸膛起伏不定。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羊少府的侄子!”

兆原覃一听,暗道不好,眼神漂移一瞬。

[完了,跟阿父官职差不多,刚刚好像骂得太狠了。]

输人不输阵。

扬起脸,兆原覃轻嗤一声:“那怎么了,家父武都郡郡守。”

“再说了,比什么家世啊,你要是想比,就拿自己比。”

兆原覃表面胸有成竹,实际脑子里飞速思考。

他将来受父亲荫蔽,至少从五品官做起吧。

这人是羊少府侄子,羊少府没有孩子。

但是少府司这个位置陛下说了算。

而且一般是女子。

对!他肯定不能走这条路。

刚刚象大人还听到他暗中对她不敬,象大人再跟陛下一说,此人绝对无出头之日。

于是,他清清嗓子。

“敢不敢赌,看我们俩谁以后站得高,谁输了谁以头抢地,高呼自己是对方孙子。”

他好聪明。

羊炎沉默了下,“那么远的赌注?”

兆原覃自信点头。

“怎么,你活不到以后?”

羊炎咬牙:“呵,看谁活不到!你输了最好还能有现在这个口齿,狂妄之辈!”

放完狠话,羊炎也不想跟他再纠缠。

他往旁边走了两步。

对着象寻星和冼行璋拱手。

皱着眉假装无奈,“叫两位见笑了,今日不是叙话的好时候,某先行一步,勿怪。”

说完转身要离开。

然后第三次打断出现了。

“慢着。”

羊炎刚想怒吼“有完没完”却发现声音不是兆原覃发出的。

而是那个陌生女子。

他不解,敛起怒容,挤出个温柔的笑张嘴想出声询问。

只见那女子抬手轻拍两下。

掌声一落,数十个近卫从街上、巷尾窜出。

冼行璋笑容不变,只是声音冷下来。

“无故辱骂六品朝臣,足以见羊氏的家风。”

她对上对方变得惊恐的神情。

温和的态度,此刻已经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适才,你,对朕说了什么?”

朕...朕!

兆原覃猛地看向冼行璋,腿比脑子快。

“砰”地一声,不仅是他跪下来了,羊炎和五米,在场除了近卫和象寻星,其余人都飞快跪地。

冼行璋俯视羊炎惊惧的模样,无喜无怒。

“指斥乘舆,你当是读过书的,应知晓这是何罪。”

羊炎冷汗凝如黄豆大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抖着唇瓣想辩解。

她不再多说,挥挥手,近卫就将人拖了下去。

没有辩解的必要了。

对皇帝出言不逊,若是皇帝不在乎,自然可以是玩笑。

但若是皇帝在意。

轻则获罪,重则处死并牵连亲族。

指斥乘舆,是古代十大恶罪之一。

兆原覃已经快哭了。

怎么这么倒霉啊,他为什么要偷偷跟上来?他是脑子也坏了吗?

完了,这下真完了。

阿父阿母,儿子不能完成你们的希望了。

妹妹啊,哥哥不能帮你说话了。

呜呜呜,我是不是要进牢房了。

会跟羊炎挨着吗?

一定要挨着啊,我要在里面骂死他。

冼行璋看着他身后的烟雾忍不住轻笑了。

烟雾里的小人正在哭天喊地,满地打滚。

“起来罢,叫什么?”

兆原覃懵懵地被扶起来,“草民名讳兆原覃。”

冼行璋点点头,“不错。”

她没再说什么,带着象寻星离开了。

兆原覃:?

就这样走了?

近卫也再次融入人群,看不见踪影。

兆原覃与五米双双懵了,对视一眼。

“这是...没事了?”

五米沉默。

五米猛然开口:“主子!”

兆原覃被吓一跳,“怎么了?”

五米认真地道:“主子您赢了,羊郎君这下肯定做不了官啊。”

“啊,这个啊。”

兆原覃有些不在意地摆摆手,朝街上走去。

五米不解:“主子您不高兴吗?”

“高兴啊,高兴,但是,我也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呢?”

“唉,陛下刚才都看见了,会不会觉得我...不好?唉,早知道就忍忍了。”

“没事的,陛下不是没说什么吗,何况主子你不是更想入朝么?不能入宫也无妨啊。”

“......”

“主子?”

“...再说吧。”兆原覃默默摇头。

另一头,回到宫中的冼行璋召来了齐孟。

“于听潮要回来了,你就先去豫章,护送茨憬跟于笙绿返程,路上若遇到危险,不必留情。”

齐孟懂了。

“臣明白。”

还要九日,千秋节开。

那她也给自己送个生辰礼吧。

羊氏自己非要闯到她面前,刚好,就让羊氏的罪孽公诸于世。

新的年号,不该再有这么多迂腐恶心的“旧例”。

接到消息的林茨憬伸了个懒腰。

“总算要回去了。”

露花指挥女使们整理着东西,也露出笑。

这边人人都奉承她们,可到底是面上恭敬,看得人别扭。

她走到林茨憬旁边,“奴也想回去呢,都想有欢她们了。”

林茨憬眼睛一眯。

“好久没回去了,说来我们的生意还没牵到南都呢。”

露花掩唇一笑。

“主子回去少不得跟象大人掰扯,奴可要看戏了。”

“露花~”林茨憬眯着眼去抓她。

同在一郡的于笙绿就没有这么快乐了。

他在暗处,明面上的压力一个没有。

可,暗处有暗处的危险。

于笙绿都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地方,去了多少黑市,见了多少妓子象姑。

跟他一块的禁军在听到要返程时,那样壮实的糙汉子,也忍不住仰天长啸。

“总算是要回去了啊——”

这些日子真是,想到就让人忍不住摇头。

但还是有部分禁军要留下来的。

他们得守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线,和人证。

于是乎,齐孟来接人时。

一群糙汉子含泪朝另一群挥手。

别误会,不是告别的挥手,是“我恨你们,你们不准走!”的挥手。

齐孟扶额摇头。

这群家伙,出来前知道外派一趟能挣不少功绩时可不是这个嘴脸。

也罢也罢,赶紧结束此事,让他们早些回去罢。

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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