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偶遇
兆原覃也不喜欢现在的裈,露出腿倒没什么,只是冬日进风实在冷。
有时候还有强撑着撩起衣服做在冰冷的垫子上,那叫一个痛苦。
可绔又是只包着小腿,而且这是草原人的东西。
“嗯,这个给我包上...十条。”
里裤是吧,他感觉挺好用的。
伙计应声:“是,小的这就给您包上。”
看了里裤,他又转转悠悠,选了不少新衣服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到了街上,兆原覃正随意地四处瞧瞧。
近来南都城多了好多人。
周朝与燕国的人都很好看出来。
周朝的,永远一副“我们是礼仪正统”的做派,走起路都恨不得把身体摆成花,声音也是动不动就拉长,讲究抑扬顿挫。
看得人烦死了。
燕国则是一副土包子的样,一个个穿着汉服,人却是混不吝的。
看到什么都新奇,没见过世面。
南越的就更不必说。
国家的大臣,比他们武都郡的豪强还穷。
兆原覃对他们的到来只觉意兴阑珊。
但是,他眼睛一眯。
脚步硬生生临时改道,朝着西市走去。
女使提醒他,“主子?”
兆原覃:“嘘,安静些,你们都先回去,留下五米跟着。”
女使无奈,只好离开。
五米则紧紧地跟着正在偷窥的主子。
兆原覃左拐右拐,他难得聪明了一回,知道不能跟得太近。
而他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也在偷听着别人。
象寻星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想进宫陪侍陛下。
但她还没来得及进宫,冼行璋就先一步出宫了。
于是象寻星获得了陪同陛下游逛都城的大礼包一份!
一切都如此美好。
吹过街角的风都带着米糕的香气。
象寻星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直到他们走过一个巷子,在即将拐弯的地方,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
“她们算什么,也就是出身好些。”
这个巷子有些偏,但这个巷子很有名。
因为隔得不远的另一条巷子,就是南都的花街。
这个巷子两侧,多是花街的后院。
“羊兄,你家中不是有意为你寻象女官做妻子吗?”
冼行璋脚步一顿。
“哎,得了,别提这个,那都是我姑母的意思,谁稀得娶那样一个女人。”
那个最先出声的,声音也最轻佻的。
他再开口附和了:“我说也是,羊兄身份多尊贵,那个象女官到底不过是贱民出身,怎能配我们这样的家世?”
“是啊,何况成日四处走动,有官职在身上可不得了。”
“羊兄”也道:“我可不乐意娶这样的人,也就是姑母说她得陛下看重,将来能帮衬我,啧。”
“谁帮衬谁?”
有人大笑起来,“羊兄你这可是被小瞧了,你若做官,岂会居于她之下,真是笑话不是?”
里头的那个“羊兄”好似面子挂不住。
他突地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惹得大家发笑。
象寻星前头一直没反应,直到此刻,她才快速又轻柔地捂住冼行璋耳朵。
对上她担忧又隐藏厌恶的眼,冼行璋伸手将她的手拉下。
象寻星:“您别听这些,免得污了耳。”
冼行璋轻轻摇头。
“这些话,你往日听过?”
不待对方回答,她先笑了。
有些自责:“是我愚笨了,你自然听过才会觉得寻常。”
象寻星的手还被冼行璋拉着,她轻声安慰对方。
“您别多想,这种人也只能在背后说些闲话,真到跟前,那是半个字都不敢放的。”
她说到后头,显出几分不屑。
象寻星从底层爬上来,什么脏话烂话没听过。
反正她现在是女官,将来只会越来越好,那些诋毁她的,也只能继续仰望她。
冼行璋握紧了她的手。
“但你不能受这个委屈。”
象寻星愣了,“陛下?”
冼行璋眼里划过一丝冷意,抬头对她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集了这么久的权,想收拾几个人还不容易。
里头几个人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不过,人有时候倒霉了,就能以一种超乎想象的倒霉程度迎接生活。
比如现在。
冼行璋二人还在逛西市。
冼行璋将铜板递给卖花女。
卖花女眼睛弯弯的,将几朵粉白的菊花递上。
“多谢贵人买,祝贵人见花笑颜开,颜色比花盛。”
“多谢,也祝你财源广进,”冼行璋温柔一笑。
她再转身,轻轻拉过象寻星。
冼行璋挑出一朵鸡蛋大小的菊花,拿起在象寻星发髻上比划着,看合不合适。
象寻星有些羞赫:“女、女郎?”
对方只是轻笑了声,然后将花插到了她耳后的头发上。
“还不错,寻星平日里少簪花,我瞧着,明明簪花也很好看。”
菊花,自古就不是什么丧葬祭奠的专属,相反,它是被誉为君子之品,是“梅兰竹菊”中清雅的菊。
这种小朵的菊花,既俏丽又芳香,很是讨喜。
这边,兆原覃与羊炎迎面撞上。
羊炎适才还在花楼与好友们畅谈,正聊到象寻星,谁知出门一瞧,还真看到对方。
他本不想打招呼的。
但羊炎想到自家姑母严肃的脸,总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一咬牙,羊炎上了!
特意等到一个人迹稀少的巷子,羊炎想假装偶遇。
只可惜他一个跨步撞到了还在跟踪象寻星等人的兆原覃。
“啊!”
“唔。”
两个人皆发出痛呼。
兆原覃被撞倒在地,猛地一下被划破了衣袖,擦破了手肘和掌心。
这一下也让象寻星和冼行璋回头了。
羊炎顾不得地上的人,被搀扶起身后努力站直了身子打招呼。
“象姑娘?好巧啊!”
熟悉的声音,冼行璋侧头看去。
就是这人?
象寻星冷眼看着他,并不觉得巧。
“呵,羊郎君啊。”
羊炎:什么态度!
他轻轻打着扇,站得笔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正是在下,难道见到象大人,正是某的荣幸。”
羊炎姿态摆得很好,不卑不亢,温润有礼,若不是二人适才听到他大放厥词,实在是看不出此人是个多会伪装的人。
象寻星随意笑了下,连敷衍都不想敷衍。
她只再撇过头去瞧冼行璋。
羊炎:“......”我这是被忽视了?
他有些不虞,盯着冼行璋的侧脸仔细瞧。
刚刚这人一直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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