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奔波,天气反复。原本是很好的艳阳天,回宫后竟然洋洋洒洒下起大雪,鹅毛一般纷纷落下。

以为是暖冬,不过瑞雪兆丰年,也很不错。

赵序龙颜大悦,除夕宴要办的盛大庄严,为迎新雪,也为从边关回京述职的将士官员接风洗尘。

接近年关,虞今总算忙完,刚从猎场回来时就偶有咳嗽,每天喝着润喉驱寒的难喝中药,挨到现在,总算旧疾新病一道发作,身体彻底罢工。

不过还好,这些年大病小灾不断,虞今也算久病成医,这次只是风寒,咳嗽而已,没有发烧,脑子还是清醒的。

赵序特许宫宴不必出席,虞今觉得不妥,参加了前半段,敬酒几乎没怎么喝,过了一圈场面话后找时机离场。

殿内闷的慌,她只是出来透风,出门前交代了寻芳,找一个小点的轿子走侧门来接。

从这里去到后宫路程不远,只是有些曲折,曾经也有比较受宠的侍君,就是这么一路抬着过来的,虞今如果要坐那种轿辇,当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现在人多眼杂,还是低调些好。

外面温度低,虞今忍不住咳嗦两声,立刻有人递上手帕。

虞今想道一声多谢,开口却并未发出声音,她转过身,自觉与来人拉开距离。

她没让寻芳跟着,外面冷,没多少守着的宫人。

“怎么,把我认错成你前未婚夫?”燕以珩挑眉,露出一个说不上生气但并不愉快的表情。

“不会。”

她不会认错,沈瑾也不会在觥筹交错的场合里出来。只是本能而已,不习惯有人贴着她后背,距离太近。

她又开始咳嗽。

然后被披了一件很厚实的大氅。

暖烘烘的,没有酒气,全是花香,应该是提前熏过。跟这墨狐皮不甚相配,有些突兀。

她狐疑地打量,之前也算不欢而散吧,怎么现在倒是态度好了不少,也不冷脸相对了。

“怎么,嫌弃?”是入不了她的眼吗?

燕以珩仔细观察她的反应,自己因为过于紧张右手微微握拳。

虞今发现了他的异样,不像是来找她麻烦的,倒像是不通人情世故又想同她缓和关系的,略显拙劣幼稚的示好。

“不是,有点重。”本来自己的衣服已经很厚了,这件披着更是像山一样。

娇气。燕以珩批判。

“子昔?”

沈瑾正送走一位妇人,返回去时正好撞见他们在廊下赏雪。

燕以珩被无视,挑眉看向虞今,眼神似乎在问:“哟老情人?”

虞今被自己脑补的阴阳怪气声音恶心到,立刻反驳“不是。”

沈瑾神色复杂,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氛围诡异又严肃。

她当机立断,不等了,走回去。

燕以珩不经意看了沈瑾一眼,也跟着告辞。

走到一半,虞今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明明有备好的轿子不坐,冒着风雪走回去。

身上衣服又重,她预感再多走几步,雪水就要渗透进鞋袜。

“燕以珩,”走这么快,一定是故意的。

说不清是报复还是刁难,虞今站在原地不动,等他过来。

“你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我还是你上司。”按品阶来说,的确如此,她更理直气壮。

“属下知错,请大人指示。”

虽然认错十分不诚恳,冰天雪地,虞今也不再跟他计较。

“知道就好,背我回去。”她是不多走一步路的,罪魁祸首就是此人。

“你凭什么认为”

宫道一阵北风卷过,她呛了口冷气,又低声咳嗽。虽然有意压制,声音还是尽数落尽对方耳中。

“上来。”

“帽子带上。”

其实已经走到一半,剩下没有几步路,虞今却觉得分外漫长。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虞今觉得走了半小时那么久。终于回到自己的地方,水是热着的,糕点小食是备好的。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虞今刚进宫就住在这里,原本是要在昭明拨一个偏殿给她,只是这里离讲学的地方近,上学有又一定要早起,索性搬到这里来。

虞府虽然也是她的,也只在赵序登基后偶尔下朝出宫买小吃,会小住两天,虽然地方不算偏僻,但上朝远不如住在宫里方便。

他接着解开的外袍,顺手搭在门口的架子上。

这人不仅没礼貌,还丝毫没有做客的自觉。

两个人在雪夜里对坐饮茶。

“世子贸然离席,不大好吧。”

看看,享受了服侍,现在就要赶人。还真是会过河拆桥。

“无妨,宫令盛情相邀,自然却之不恭。”

虚伪的假笑险些维持不住,什么叫她盛情相邀,他还真是厚颜无耻。

“大人,您怎么没等——”看见虞今房里的不速之客,寻芳哑然。

眼珠在二人之间转了个圈,最后担忧地望向虞今。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去玩吧,我知道你跟人约好要守岁。”

寻芳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好了,现在没有人。”

宫宴不许佩戴武器,燕以珩拔出的,是虞今书房架子上的一柄装饰的未开刃的长刀。

虞今端坐原地,没有后退半寸。

他提刀起身,居高临下,仿佛审问囚犯,语气冷而生硬。

“我曾听虞晋书聊起他两个女儿,长女温柔娴静,颇通诗书,”

“御正大人,虞宫令,皆与他口述截然相反。”他眸光冷冽,更胜雪色。

“你是谁,又或者,虞今在哪?”

他语气如此笃定,虞今无需再辩。

“虞父流放那日,横遭重变,心如死灰,跟随陛下多年,物是人非,与他记忆中长女略有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情理之中。”

“这就是你的解释?”

“你也可以当十五岁前的虞今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深究下去,没有结果。

他放下刀。

虽然不算天衣无缝,但确实合情合理。

“刚才的事,我当你是因为当年的事记恨于我,不跟你计较,燕以珩,不要再有下次。”

虞今并非任人刀俎,相反,没有任何把柄的前提下,她强势且独断。

“既然是在我的地方,没什么不能认,燕以珩,你只身前来,未免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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