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恙的吻法又凶又急,丝毫没给她留有喘息的机会,颇有些吃拆入腹的趋势。
她下意识挣扎了一声:“唔……”
撒娇般的哼唧非但没有阻止他继续入/侵的动作,反而迫切点燃他压抑一晚上的情绪。
来势汹汹。
沮丧、懊恼、思念、冲动,在这一刻都具象化地发泄在了唇上。
苏怀黎本就迷离的眼神因几乎窒息而异常恍惚,他强压着冲/动微微脱离她的唇瓣,换成一下又一下暧昧的啄/吻。
“不舒服吗?”他问道,“都吻了这么多次,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终于争取来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她轻喘道:“你这是偷袭,不作数。”
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就被他这样强势地掠夺着,心脏险些跳出胸腔。
不知何时,她的手臂已经像是藤蔓一般紧紧缠绕上他的双肩,缠着两人密不可分。
大掌抚上她细嫩软滑的脖间,轻轻地按/压摩/挲,他轻而易举地变换了一个姿势,膝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抵住。
很快又扣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素日里,她鲜少见他如此强制的姿态,哪怕是生气了,他亦会选择第一时间压抑住自己的脾气,不愿意伤害到她。
而现在,她犹如他的掌中之物,任由他索取。
唇间传来轻微的痛意,是某人察觉到她不专心的惩罚,他变换了角度,故意含着下唇细细研/磨吮/吸。
唇尖的触感毫不保留地传达至心口,酸酸涨涨的奇异感蔓延至整个胸腔。
她迟迟不回应,惹得他有了怨言,唇瓣微分,他轻/喘着问道:“你在想什么?”
苏怀黎没设防,不小心脱口而出:“你忍得是不是很辛苦?”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某些变化她轻而易举地察觉得到,他呼吸炽热,额头青筋暴起,浑身紧紧地绷着。
忍得很是辛苦。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话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他一时无解,低头啃了一口,幽怨道:“你别刺激我。”
她眸中含着狡黠,黏糊糊地吻了上去:“要不然我们试——”
试什么还没说出口,被更汹涌的回吻全数吞了进去。
*
两人终究还是没有更进一步,不过苏怀黎因为她的语出惊人小小地吃了些苦头。
半夜,怕惊扰到他人,祝无恙起身出门取了热水。
昏昏沉沉中,苏怀黎被扶起身子,细细地清洗过一遍,就连指尖都被热面帕擦过,浑身顿时舒爽了不少。
前夜她特意叮嘱芙蓉,明日午时之前不必来屋内梳洗侍候,她想要好好睡个懒觉。
一语成谶,她现在困倦得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
恍惚中被拥入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之后便不省人事了,待到醒来之时,身侧空空荡荡,仅残留一丝余温。
芙蓉掐着点送午膳进来:“小姐,今日厨房做了好多糕点和温补的食材,奴婢各选了一样给您送过来尝尝鲜,您近日受累了,得多吃点补回来才行。”
苏怀黎接过杯盏,细细地漱了一遍口。
昨夜的确受累了,若不是被饿醒,她还能睡更久,目下瞧着盘中精致可人的糕点,不由得食指大动:“快给我尝尝那块金黄色的,瞧着像是杏仁糕。”
服侍完苏怀黎净脸后,芙蓉便给她递过来一双银箸:“小姐,将军特地嘱托奴婢,送膳时要给您端一盏玉露汤,现下正好温热着,您若是觉得糕点甜腻噎人,可饮这汤解腻。”
苏怀黎轻轻咬一口绵软的杏仁糕,唇边浅笑道:“祝将军今日也用了这午膳?”
“当然,这可是祝将军亲自交代厨房给小姐您做的,沾了您的光,今日府上的女眷丫鬟都能吃上好的糕点。”芙蓉乐不可支,“哦对了,险些忘了,将军还让我把这封信给您。”
苏怀黎纳罕,就住在隔壁,怎么还让丫鬟给她递信,若是说避嫌,又何必大张旗鼓让厨房做这么多糕点?
揭开信笺一瞧——我在太守府门口的马车上等你,用完午膳后来找我,玉露汤里加了补气血的药材,切记喝完,昨夜辛苦了。
看到最后,一抹绯红悄悄地爬上她的脸颊,这五个字也太令人遐想了。
她敛眸佯装平静,对芙蓉眨眨眼:“待会我要出一趟府,若是有人问起了,你便说我和将军一同出游,不便被人打扰。”
无需过多解释,未婚夫妻一同出游,不想被旁人打扰,芙蓉立刻心领神会。
*
从汝县买来那驾马车过于奢华,祝无恙交代卖了换银钱,又购置了一驾普通马车。
苏府一行人不便在太守府白吃白喝,许氏曾拨了些银钱给林鸣海,充当这段时日在他府上的租金,被林鸣海婉拒了。
身为苏家马上要进门的女婿,祝无恙义不容辞地将这些银子充公。
林鸣海这些年孤身一人,没找续弦,也不曾抬个妾室为自己生个孩子,于是府上的中馈都是由心腹管事操持着,祝无恙直接越过林鸣海,找到了管事,只说这些银钱都用作别院的开支。
苏怀黎笑着揶揄他:“今日还需大将军纡尊降贵给我当这个车夫?”
“苏小姐金枝玉叶,身娇体贵,我可不愿意假手于他人,只好勉强再当一次车夫了,”祝无恙眉眼一弯,朝她伸出手,“快上车吧。”
午时刚过,大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但苏怀黎不宜多露面,只是掀开车帘饶有兴趣地望着外头的闹市。
星城远不及京城、淮州富饶,但林鸣海治理期间,大力推崇行商,民生一片向好。
苏怀黎原以为昨日一过,祝无恙便要马不停蹄投入拟定作战计划中,今日一早收到他的邀约,她颇有些意外。
她清脆着嗓音问:“我们这是去哪?”
他挑眉:“临时起了玩心,想带你漫无目的地逛逛这座城池,沿途这一路,你可看到有喜欢的地方?”
苏怀黎哼笑一声:“现下不是玩的时候,你可莫要贪恋享受。”
她在提醒他,正事要紧。
况且她又不是七岁小儿,年幼是贪恋世间烟火,玩心上头便不知归家,戴着一个面具就能逛遍整个淮州。
不过,“刚刚我看到西街看到一家戏曲坊,若是得闲一日能去听听,也甚好。”
回不了淮州,能和他再一听次幼年时最爱的戏曲,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却遗憾了。
马车悠悠地停在一家朴实无华的客栈跟前,此处已远离闹市,生意惨谈,店小二一路引着两人上二楼,苏怀黎都不曾看到店内有其他人进店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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