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重芸丝毫没有犹豫,看准箭矢飞过来的方向,立刻调整了自己的站位。

李墨差点被那箭伤到,慌忙闪退,“疯了吗,你干嘛!”

话还未说完,岑提子又发出一箭,“废什么话,赶紧抓人。”

李墨从手中探出一把短刀,向重芸刺去。

原来如此!

陌生人不能轻易信任,好在重芸一直对这个热情得令人感到不适的女人,保持适当的必要的警惕。

岑提子杀人,喜欢在武器上淬毒,从来也不管道德不道德,反正以达到目的为主。这个李墨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重芸设想过遇到岑提子的场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今日这身装扮明显是参加武试的女子装扮,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混入了考试现场。

“等等。”重芸虽然有些手抖,但她很快稳住心神,镇静道:“你这们次是来取我性命的?还是带走我的?”

上次岑提子并未立刻杀掉她,这说明,买凶之人留下她另有她用,而给她下“见青山”,目的显而易见。

岑提子提起半边嘴角,用食指勾了勾面前一缕头发,像个正儿八经的女人,“你猜啊。”

李墨的短刀划破她的袖子,像是怕真的伤到她,又撤了回去。

看来他们并不打算要一具尸体。

重芸后退了几步,双手一摊,“我投降,你们不用这么折腾。”

“哼,这么听话,倒是识时务。”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她,“打开闻一闻。”

重芸当然也不会这么简单束手就擒,“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弄明白。”

岑提子根本不想与她在这里虚与委蛇浪费时间,虽在丛林中,但这里还有不少其他参加武试的女子,甚至还有些巡考的官员,“你搞清楚,现在是我绑架你,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抓紧时间使出杀手锏,“你这个时候不在皇后凌妱身边,为何来西域?”

凌妱,原作皇后女主的本名,岑提子作为狗腿男三,主要任务就是围绕御姐凌妱转。女主身份复杂,嫁给皇帝后用的是另一个名字。但岑提子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叫凌妱。

重芸记得,后期皇帝登基后,为了迷惑太后,曾经佯装冷落了皇后好几年。这个时候,岑提子作为女主的镶边辅助,应该抓紧时间在她身边献殷勤才对,难道是女主命他到这边做什么重要任务?

岑提子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眼神:“你是谁?”

效果达到了,他的迟疑暴露了他心里的摇摆。

“我是谁?你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怎会知道她的姓名?”

“当然是,我本来就认识她。”书里认识也算认识。重芸在心中反复演练过再次碰到岑提子的情形,她将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又充满神秘感。

宁让骑着马在林间小道上溜达,抬头看着天空中出现一排飞鸟。副使权无衣指着天上的鸟群说,“不知那鸟儿今日会成为谁的囊中之物。”

宁让:“拭目以待。”他的眼神在丛林间逡巡。

此时正值夏日,树荫下方的温度比在烈日下凉爽许多,乌提的一位考官上了些年纪,他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喝水时胸腔起伏。水壶里的水转眼被他喝掉一大半,他抹了抹嘴唇道:“博远侯倒是精力好,还有闲情逸致到这林间巡考。”

宁让:“毕竟是为我良国公主挑选女使,不敢马虎。”

“辫子”心道:不就一小小女使而已,未免太过折腾自己这把身子骨。他点点头,“那是那是。”

几个骑着马的乌提女子,马背后面搭着几只野味儿跑过来,为首的女子在宴会上见过好几次宁让,但由于离得远,没能说上过话。

她策马走到几位考官面前,耀武扬威一般转了一圈。

宁让心想:“也不知重芸猎得如何了。”

女子展示完自己的猎物,然后向考官们打招呼,她目光黏在宁让身上,就连她身边的几个乌提女子都发现了,仰着脖子“哈哈”笑起来。

乌提女子在男女之事方面本就看得开,倾慕之情大多都不加掩饰。“辫子”看了一眼她马背上的猎物,夸赞道:“所获颇丰,不错不错。”

女子喜笑颜开,“博远侯,听闻你箭术了得,要不也给我们展示展示呗。”后面几个女子连声附和。

宁让微笑着看着她们几个,摇头道:“你们看,我今日连弓都没有带,改日有机会再一起切磋。”

为首的女子见他今日果然只带了一把铜笛而已,那铜笛制作精美,貌似竹节,倒是她没见过的款式。

她的目光在那铜笛上流连片刻,“博远侯这把铜笛倒是特别。”

是啊,她做的东西,自然是充满了稀奇古怪、与他人不同的巧思。

宁让将扳指抵在那铜笛上,“中看不中用罢了。”

岑提子身上扛着一个人,脚步匆匆在这山林间游走。

他负重后跑起来放慢了速度,重芸倒是勉强跟得上。她本以为,他的无路一定会用在自己身上,没想到,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拐了个弯便又摸出一瓶,对准李墨撒过去。

狗咬狗?还是自己的杀手锏起了作用?

总之,李墨现在成了被扛着走的那个。

重芸手上被他绑了一根绳索,像一只待宰的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岑提子的腰上,他走一步她就得跟一步。

遮天蔽日的树林里,各种植物疯涨,汲取夏日里火热的阳光和养分。看这日头,应该已经到了下午,重芸有些腹中空空,她经过一丛红绿相间的野果子树,嘴唇舔了舔,“你行行好吧,我饿了,要吃东西。”

岑提子不满地解下腰间水壶扔给她,“事儿多。”

重芸摇摇头,用被捆住的双手,朝那一丛长着诱人果子的树枝指了指,“那个能吃吗?”

岑提子颠了颠身上的人,妈的,这女人怎么这么重。“吃呗,至少吃不死人,你快点。”

重芸垫着脚摘了几个,一口塞进嘴里,那滋味太酸爽,牙都差点酸倒。

岑提子一边走一边向她打听关于皇后女主的事,作为信息交换,重芸获得了不被他扛着走的权利。

岑提子怕那李墨从中作梗,故意将她迷晕。将她留在那里,又怕被人发现,暴露了行踪,索性将她背着,一边走一边骂,问候了多次别人的爷奶爹妈。

重芸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画着口红和眼线,嘴里骂骂咧咧的岑提子,终于觉得自己看的原著男三落了地,样子一等一的好,办事也是一等一靠谱,但脾气真是一等一的差,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只能当男三。

实在,让人耳朵痛。如果她是女主,肯定也要给他打负分,收来当当马仔还是可以的。

岑提子看着眼前这个酸倒牙的女人,丝毫不知她心里已经燃起来将自己收为马仔的想法。

宁让巡视了一会儿,将那些参加考试的女子都“碰见”一遍,却未见重芸的踪迹。他唤来几名暗卫,不一会儿,那些暗卫四散开来,又逐一过来汇报消息。

“侯爷,西边树林里面发现了这个。”一个暗卫将一支素净的发簪呈上。

“带我过去。”宁让接过竹叶发簪,指头在那机关处捏了一下,不假思索道。

几颗吃了一半的果子摆成一个小箭头,暗卫就是在这样的果核边上,发现了那只发簪。

宁让带人朝着箭头指着的方向,拨开层层灌木望去,那方向,不出所料是后山下山的方向。

他立刻传令:“去后山。”

吃多了酸涩的果子,重芸觉得胃里有些反酸,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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