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试清点猎物,考官们发现少了人,对照名单,发现一个叫做李墨的女子不见了。宁让命人将这林场搜索了一遍,直至有人发现了后山原本的拉出的网子被人为损坏,并在山下发现马车的车辙痕迹。

李墨的失踪案被转交给乌提官员。

重芸回程时被宁让叫到马车上,她这一日奔波,实在疲惫,靠坐在软垫子上很快就神思缥缈。

重芸换下了武试统一的白色着装,改穿了一件夏季的素纱衣,斜靠在车壁上,此时已是黄昏,车外的光线有一搭没一搭从扫进来,她秀丽妖媚的五官显得轮廓分明。

宁让看见她手腕上戴的首饰,正是他前一阵子赠她的竹枝状的袖箭,两只指环扣在她纤细的指头上,金属细线作为连缀,在她的手腕上晃荡。

重芸本想好好休息一番,却瞥见他的目光,脑中顿时清醒。她想,宁让昨晚伏案一整夜防着岑提子,应该都没怎么合眼,今日还要做监考官,现在还有精力对自己起疑心,真是精力旺盛。

她想起岑提子与何风影的打斗,也不知最后结果如何?

如果按照原作,他们都不会再这个节骨眼消失,后续都还有不少戏份。顶多打伤打残,不至于性命不保。但何风影作为宁让的得力助手,现在却被自己收入麾下,这是不是说明,故事正在发生改变呢?

她将这些思绪整理打包,准备暂时放在一边,宁让的目光有些直接得可怕,恨不得将她的头摁到水里严刑逼供似的,让她有些没有底气。

“侯爷在看什么了?这个么?”她举起手来,那链子摇晃,贴着她的手腕滑下去。“这个还是侯爷送……”

宁让坐在她对面,看起来比她高了一个脑袋不止,他突然俯下身来,凑到她面前,重芸举起的手腕被他一把捏住。

“送我的……”

他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对准车帘,食指勾住那细长的链子,轻轻一扯,袖箭中暗藏的箭矢嗖嗖飞出。

几根细小的针牢牢扎在帘子上,宁让一一将那银针摘下,凑在鼻尖闻了闻。

“少了一根。”宁让的目光穿透她的伪装,直指要害。

少的那一针已经补在李墨身上。

重芸:“可不是嘛,我箭术侯爷知道的,马马虎虎,幸好手上戴了这个,猎物的时候可是帮了大忙。早上检查他们也没发现,侯爷这是觉得我拿这个作弊了?想要找我秋后算账?”

少根毒针而已,林子大了,落在哪里都有可能,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早上与你一起上山的女子,便是那个失踪的李墨吧。”

重芸承认:“是的,可我们上山后很快分道扬镳了。侯爷这是在审问我?认为我与李墨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宁让放开她的手,不置可否。

重芸只恨自己没有给那李墨多补上几针,这些毒药成分各异,一定会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文试成绩重芸排在中上水平,武试靠着自己的作弊,应该成绩不算差,两两相加,重芸成为公主女使的概率很大。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宁让怀疑自己,不能让他成为进军公主府的阻碍。

“侯爷,我可干不来让人凭空消失的事。对了,您今天是怎么突然过来找到我的呢?”她明知故问。

他从袖子里掏出竹叶发簪,漫不经心道:“你发簪掉了。”

重芸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啊呀,我怎么掉了这个,幸好被您捡到了。这可是值钱货。”

她一边说一边捏着薄纱给那簪子擦了擦,捏住那“竹叶”往自己头上戴。“这个安蒙国王子的审美真不错,做了一套这么好看的首饰出来,倒是便宜我了。”

她目光瞄到他腰上的铜笛,像是才发现似的,“这首饰和铜笛,皆是竹子的样子,侯爷,安蒙国王子怕是抄袭了我的想法。”

宁让将手指扣在铜笛上,“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重芸“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侯爷不喜欢这个呢。”

宁让:“不出意外,你应该可以如愿以偿成为公主女使了。”

重芸眼睛一亮,“真的吗?”说罢,觉得自己不能将这种换老板的欢喜全都表现在脸上,赶紧又收敛了几分,“我是说,侯爷没搞错吧?”

“你在质疑我?”

重芸赶紧摇摇头,“我是在感谢您,侯爷,谢谢你支持我实现我的个人抱负,以后我会给您选一个得力的贴身丫鬟,包您满意那种。”

宁让脸色一沉,“我不需要。”

她碎碎念:“也是,在我之前,您府上男侍也做得挺好的。”

宁让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不知在想什么。重芸识趣地闭嘴,心里被换老板这件事冲昏了头脑,靠在马车壁上,却是怎么也没有睡意了。

晚上,宁让如昨日一般,将她叫到自己的屋子,说是为了防范岑提子。重芸与何风影早有约定,如果何风影安然无恙,今晚午夜时分是无论如何也要交换信息的,事关岑提子,她的确不敢掉以轻心。

宁让命人搬来了一张木榻,重芸今夜没有机会再去躺宁让的象牙床,倒是被安排在这张小小的木榻上。

重芸浅寐片刻,眼看着宁让换了衣服准备入睡,但自己离他实在不算远,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囚鸟一般,扑腾几下翅膀的自由是有的,但是实在飞不出这小小的笼子。

重芸望着这“笼子”的门,打定主意要出去碰碰运气。

她蹑手蹑脚坐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宁让的背影,奈何这木榻在她起身的时候发出“嘎吱”一声响。她做贼似的,将两只脚塞进软缎鞋子,踩着猫步往门口走。

“你要干什么?”宁让并未回过身来,背对着她问道。

哎。这人莫不是夜猫子变的?怎么都还没睡着?

本来就做贼心虚的重芸,唯恐大声说话惊扰了这让人心安理得的静谧,扰了他原本的好眠,她压低声音道:“人……人有三急。”

追月这两日被召回使臣馆临时守夜,他守到半夜肚子有些饿,想起自己怀里还塞着一袋瓜子,那瓜子是他前两日从一个波斯商人手中买到的,据说用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香料,他想着阿落最喜欢这些另辟蹊径、闻所未闻的小玩意儿,便买了一袋子。没想到这两日随着侯爷各种忙,倒是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他拿起那烟熏火燎且带点肉味儿的瓜子,凑到鼻尖闻了闻,吞了一口口水,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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