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在冲撞心脉,银针压不住。再耗下去,神仙难救。”云承月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青川,“我要在他心口放血,引邪外出。此法凶险,九死一生。但现在,没得选。”

用一个将死之人的心头血,去搏那一线生机。

青川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看着榻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的裴应见,又看了看跪坐在旁,自己也摇摇欲坠的云承月,牙关狠狠一咬。

“取刀!”

锋利的**在烛火上烧得通红,被青川递到云承月手中。

“对准心口,偏一分,他立时毙命。”云承月沉声嘱咐,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裴应见的胸膛,感知着那股力量最狂暴的位置。

他的手很稳,稳得不像一个刚动过大手术、目不能视的废人。

就在他准备刺下的瞬间,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拍响,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门板拆了。

“青川!宫里的禁卫又来了,说刘院使回去复命,陛下不信,要亲自派人搜查侯府,看看侯爷是否真的在府上!”

是守在前院的青义,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惊惶。

这一次,皇帝连遮羞布都不要了。

屋内的几人,心脏齐齐悬到了嗓子眼。

青川握着**的手都在抖,他望向云承月。

前有追兵,后是死路,这分明是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云承月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勾起弧度。

“堵住门,天王老子来了也别开。”

他不再犹豫,凭着记忆与触感,手中烧红的**对准那个位置,稳稳地、一寸一寸地刺了下去。

“噗——”

一股黑血,如同毒蛇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了云承月满脸。

那血带着一股奇异的腥臭,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云承月整个人如遭重击,向后一仰,被青理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张口,也呕出一口血来,却是鲜红的。

“云先生!”青川大惊失色。

“无妨……”云承月摆了摆手,侧耳去听。

府门外的拍门声和叫嚷声还在继续,但屋内,那死寂被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心跳声打破了。

咚……咚咚……

虽然缓慢,却沉稳有力。

榻上,裴应见冰冷的身体,开始一丝丝地回温。

“侯爷……侯爷的脉象稳住了!”青理惊喜地叫道。

青川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门外的禁卫终于撤走时,这场惊心动魄的抢救才算告一段落。

云承月没多久就脱力昏睡过去,被安顿在偏房。

青川和青理守在床边,一夜未眠,直到傍晚时分,裴应见的手指才终于动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青川和青理立刻赶上前去,却在看见裴应见的一瞬间愣住。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褪去了以往的深沉、锐利与算计,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茫然的空洞。

“侯爷,您醒了!”青川几乎喜极而泣,连忙上前,“您感觉怎么样?”

裴应见却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越过青川,像是在寻找什么。

那目光扫过书房里的陈设,扫过忠心耿耿的下属,没有任何停留,仿佛这些东西于他而言,都只是没有意义的虚影。

最后,他慢慢地转过头,视线定格在青川脸上,喉结滚动,发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声音。

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执拗。

“她呢?”

青川愣住了:“谁?”

裴应见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很不解,又像是在费力地思考那个称呼。

过了一会儿,他才吐出两个字。

“绵绵。”

他的声音很轻,可这两个字却像两把重锤,砸在青川和刚刚被推进来的云承月心上。

侯爷的语气,很是奇怪。

奇怪的让他们都感到陌生……这是怎么回事?

云承月空洞的眼眶猛地转向床榻的方向。

他看不到裴应见的神情,却能从那两个字里,听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全然陌生的东西。

不是担忧,不是思念,而是一种……孩童寻找唯一所属物的本能。

这是让他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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