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在他们古代,也被人称作“魂魄不全”。

裴应见的一部分魂魄,竟然因为那一枪,而在时空归来的路上,丢了。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废物!”

一声怒喝,上好的端砚被狠狠掼在金砖上,碎成了几块,墨汁四溅。

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压不住的怒火和疑心。

宫人们见状,个个噤若寒蝉。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皇帝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不多时,一个消瘦的红衣身影慢慢走进来,宫人们顿时如蒙大赦,快步退了出去。

月娘走进来,无声跪下。

皇帝看见是她,怒火才终于消下去一些。

“镇国侯府那边,查得如何?”皇帝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略带疲惫。

“回陛下,侯府戒备森严,月娘无功而返。”月娘的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她只字未提自己与裴应见的交手和受伤,更没说自己险些折在那里的狼狈。

“无功而返?”皇帝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龙案上,“一个刘院使无功而返,你也无功而返!朕的人,何时变得如此无用了!”

月娘伏得更低,不发一言。

皇帝在御案后踱步,眼中的疑云与怒火交织,几乎要喷薄而出:

“一个旧伤,要养这么久?一个闭关,连朕派去的太医都敢拒之门外?禁军都进不去!……好,好一个镇国侯!”

月娘不发一言,此事应与她的差事无关。

但那个男人……

想到过去种种,月娘若有所思。

“传朕旨意!”皇帝走了几个来回,的声音陡然拔高,“宣镇国侯裴应见,明日早朝,立刻入宫面圣!朕倒要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病的连床都下不了了!就算下不了,抬也得给我抬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旨意既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月娘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幽光。

看来,很快就能和那个男人再见面了。

他……真的伤的很重?

……

魂魄不全。

这个认知,像一块寒冰,沉甸甸地坠在云承月和青川的心口。

“侯爷他……方才推我那一下,”青川扶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骇然,“力道比从前只强不弱。可人却……”

人却完全不对了。

那感觉,就像面对一头只凭本能行事的猛兽,而非那个运筹帷幄的镇国侯。

云承月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操纵着轮椅,挡在了裴应见下床的路径前。

“没了理智的束缚,只凭本能行事,力量自然更加纯粹。”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晰地传入房中每个人的耳中,“也……更加危险。”

榻上的人对此毫无所觉。

裴应见又一次掀开了被子,胸口渗出的血迹在白色的绷带上扩大,蜿蜒出刺目的红。

他像是感觉不到分毫痛楚,赤着脚,踩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找绵绵。”

依旧是这句话,偏执,纯粹,不含任何杂质。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件事。

“侯爷,您不能出去!”青川再次上前,却不敢再轻易碰他。

裴应见的目光终于从虚无中抽离,落在了挡路的云承月身上。

那空洞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情绪——一种被阻碍的、冰冷的烦躁。

“她不在这里。”云承月迎着那道视线,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里,不是她的世界。你想去找她,就必须先‘回来’。”

“回来”两个字,他说得极重。

裴应见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空茫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像是在竭力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但那份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偏执,却丝毫未减。

正当书房内死寂一片时,府门外陡然传来一阵尖利高亢的唱喏声,那声音穿透了重重院墙,刺得人耳膜生疼。

“——圣旨到!”

青川和青理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怕什么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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