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到榻上,快!”

最先冷静下来的,反而是眼睛手术完还缠着绷带,不能视物的云承月。

他摸索着从地上坐起,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裴应见的脉搏。

那双总是含着温润笑意的眸子,此刻空洞地“望”着裴应见的方向,侧耳倾听着他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

指尖传来的脉象,乱如散沙,若有似无,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怎么回事?侯爷身上没有伤口!”青川将裴应见抱到床榻上,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襟,露出的胸膛却光洁完好,只有肋下一道疤痕,但那却是上次受伤的事情了。

可裴应见的身体,却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冰冷。

“不是皮肉伤……”云承月的声音干涩而凝重,他摸索着探向裴应见的胸口,那里的肌肤之下,似乎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乱窜,破坏着他所有的生机。

那感觉,他从未遇到过。

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感觉上,裴应见应当是被什么武器击中了。

可此刻却并没有什么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那个时候,却正是他们正在回大雍的过程中,是否……

“备水,备针,去密室把我那个紫檀木的匣子取来!”

银针在烛火上烤得微微发红。

云承月跪坐在榻边,凭借着记忆和出神入化的触感,将一根根银针刺入裴应见周身的大穴。

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整个人也像是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

要知道他前一天才刚刚做了心脏手术,此刻本应该躺在床上静养才对。

但为了救裴应见的命,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咳……咳咳……”裴应见在昏迷中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一口暗红色的血,猛地从他口中呕出,溅在明黄色的锦被上,触目惊心。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书房外,传来青义的声音。

“云先生,宫里来人了。”

云承月的手微微一顿,针尖险些偏了分毫。

“说是陛下听闻侯爷前些日子**受惊,一直未愈,特派了太医前来探望,为侯爷诊脉。”

这哪里是探望,分明是来查探虚实的。

裴应见凭空消失,这么久的时间一直以养病为由不出门,任何人都不见,时间长了,皇帝必然疑心大起。

此刻派人前来,若是发现侯府戒备森严,主人家却迟迟不露面,那便是坐实了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榻上,裴应见的呼吸依旧微弱,生死一线。

门外,是皇帝探来的爪牙,步步紧逼。

云承月沉默了片刻,空洞的眼眸转向门口的方向。

“青川,你去前面应付。就说侯爷在闭关静养,不见任何人。这是他之前就定下的规矩。至于太医……”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讥诮的弧度。

“就说我云承月被侯爷请来了,侯爷的身体由我一人调理足矣,不劳他们费心。”

他这是要用自己做挡箭牌。

青川咬了咬牙,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榻上的裴应见,转身大步离去。

前厅,气氛凝重如水。

皇帝派来的是太医院院使刘大人,此刻正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主座上脸色铁青的青川。

“本官也是奉皇命而来,为侯爷诊脉,是陛下的恩典。侯爷这般闭门不见,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青川面无表情:“侯爷有令,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刘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在此等候,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你!”刘院使气得吹胡子瞪眼,转念一想,又道,“神医云承月果然在此?在下许久未见云神医了,倒是想念的紧,不如……”

青川哪有不明白的,他这是想证实一下事实是否如此。

但云承月正在照顾裴应见,自不会出来与他相见。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厅中气氛一触即发之时,一个清越的声音从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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