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床铺,乱丢的衣物,紧闭的浴室门……一切都像是一间普通的、刚刚经历过某些事情的客房。

“不……不用了。”张队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身,带着身后两个一脸茫然的年轻警察走向了下一间。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愈行愈远的脚步声和对讲机里的电流杂音。

紧绷的空气,在这一刻才终于松懈下来。

姚祁从被子里坐起来,赤着上身,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看着还站在门口,浑身湿透的秦绵绵,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翻涌。

“我……”他刚开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古怪的气氛。

秦绵绵却已经转过身,随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在头发和脸上擦着,动作快得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去拿毛巾。”姚祁下了床,随手抓起搭在椅子上的T恤套上,从行李包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指尖交错的瞬间,他能感觉到她皮肤上残留的冰凉。

秦绵绵接过毛巾,低着头,闷声擦着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偶尔一抬眼,便看到姚祁结实的肩背上那些明显的伤痕印记。

他在萧玦手下吃了许多苦,这些跟朱七妹有关系,也跟她有一些脱不开的关系。

秦绵绵迅速地别开了眼睛去。

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剩下这声音和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

浴室的门锁,在这时“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姜敬意扶着林鸢走出来,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而林鸢则靠着门框,脸色苍白,眼神也有点飘忽。

浴室里那几分钟,对姜敬意来说比在断崖上攀爬还要煎熬。

他想扶她,她会躲;他想让她坐下,她宁愿靠着冰冷的瓷砖墙。

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像一根根无形的针,扎得他心口发麻。

但两个人却又近在咫尺,久远的尘封记忆潮水般袭来,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仿佛要把人淹没。

姜敬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林鸢看起来很冷漠,可眉梢眼角的一丝丝异常,也并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的气氛都十分的暧昧不明。

四个人第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警察应该都走了。”最终,姜敬意清了清嗓子,试图让一切回归正轨。

“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这里不能久留。”姚祁接口道,目光扫过窗外,“我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秦绵绵口袋里的手机,再次极轻地振动了一下。

不是朱七妹。

是一个陌生的加密通讯请求。

秦绵绵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接通了。

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份被标记为“绝密”的档案附件。

打开一看,文档的名字是:严启山。

这是一个人的档案。

秦绵绵点开,一目十行地扫过。

姚祁和姜敬意都凑了过来。

档案不长,但内容却足够惊人。

严启山,京城严氏集团的上一代掌舵人,在三十年前,通过一个境外掮客,雇佣了一支国际知名的文物**团伙,从青塔湖后山石窟,盗走了那尊千年大佛的佛头。

“严启山……”

姜敬意念出这个名字,眉头紧锁,在脑中飞快地搜索着。

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但又很模糊。

“他不是早就**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三人齐齐看向林鸢。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那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官方记录里,严启山二十年前就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他死后没多久,严家就败了,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听说家里人死的死,散的散,早就没什么人了。”

姜敬意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鸢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一丝与生俱来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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