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序秋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家如此对待,傻了好久,直到尤旬派人来喊他,他才匆忙的回神离开,只是走的时候明显腿软了,险些摔倒。

尤辜雪关上窗扉,转身随性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百思不得其解:“这什么时候的事?”

燕熹也挨着她坐下,这番自由自在的模样,倒是让尤辜雪颇为惊讶,她要是没记错,原文里的燕熹是有洁癖的。

“你三哥英雄救美,会被惦记上也不奇怪。”

说到这他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他救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小白眼狼就不为所动呢?

知道他说的是风灵荷及笄宴上的事,尤辜雪只是在太监小福子的嘴里听到过来龙去脉,想到这,那个埋藏在心底里的疑问又浮现了出来,她转头看去,燕熹的身侧正好是海棠,一排排的花架上,海棠花开的正旺盛,衬得他的样貌实在是挑不出错的好。

“燕明夷。”尤辜雪清灵的声音响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燕熹侧眸就是她颇为认真的样子,心中也猜到她要问什么:“你问。”

“周伯屿身上的蛊毒是你干的?”

“是。”

燕熹承认的倒也是干脆。

这个答案在尤辜雪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现在实实在在的听到,心里还是会觉得五味杂陈的。

“什么理由?”

认识他到现在,尤辜雪基本能确定,燕熹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他但凡对人动手,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并且还是周伯屿这样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谁?”

“你。”

燕熹的喉头上下一动,回想起那天的宫门口,还有周伯屿手中的那根毒针,至今还有些后怕,“阿雪,我说过,有我在,你定会长命百岁。”

窗外的阳光透过云母纸,将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这古代的花房不如现代的玻璃花房亮堂,可是阳光被照射进来的光线,格外的明显,暗色的花房像是被强制性撕开了一道裂口,初春的阳光有些微冷,却不妨碍海棠花沐浴在这阳光下。

“但是,你也要小心点。”

燕熹的话将尤辜雪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一时间没有理解:“小心什么?”

“边境的胡人虽然暂时还安稳,但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燕熹揪下身边的一朵海棠,旋转着花柄,缓缓道,“据半步多的消息,胡人与我朝有和亲的打算,风灵荷作为唯一适龄的公主,她是不二人选,尤序秋与她若有情,是你尤家的灾难。”

这件事她也知道,风灵荷在原文里早不早就去和亲了,后来大雎朝灭了,她的下场定是悲惨的,只是故事线被她改的乱七八糟,风灵荷能对尤序秋心生情愫,倒真是一个新的剧情。

公主若是心中无人,嫁了便也就嫁了,可若是心中有人,只怕这和亲之事,她会殊死抵抗,届时,为了让公主断了念想,皇帝极有可能会对尤家动手。

“可我尤家一直以来都挺安分守己的,陛下没有由头,如何对我尤家出手?不怕这天下悠悠之口吗?”

她说这话时,那副正经的模样,像极了私塾里古板的教书先生,燕熹被她逗的笑了出来,出口的语气有些嘲讽。

“少天真了,皇帝的手腕其实很硬,之所以对周家纵容再三才出手,只是因为他们有兵权,且势力盘根错节,他必须要等时机,你尤家算什么?”

燕熹将海棠花别在她的耳后,尤辜雪一开始想躲,但看他眉眼压低的样子就定住不动了。

调整了一下海棠的位置,燕熹的眸子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这脸蛋配上海棠花,倒是人比花娇,赏心悦目的很。

“书香世家,一没有富甲天下,二没有强硬的手段和兵力,风有川先前不对付你们就是因为尤家安稳,若是真想动你们,随便按个罪名,即刻就可以举家抄斩,你信吗?”

这一席话惊的尤辜雪的面色煞白,久久不能回神。

“你爹先前将你许给白羡,之所以没有大声的宣扬,也是碍于你司执的身份。”燕熹将如今的局势,全部剖开给她看,“白家也是因为比周家忠诚,皇帝才会让他短暂的接管部分兵权,你是刑部的人,你爹是户部的人,白家又掌握一定的兵权,你若真被许给白羡,猜猜皇帝何时会对你们动手?”

集三权于两大世家,树大招风这一点,尤辜雪还不至于想不到。

所以,皇帝明面上同意了尤觉夏的求赐婚,其实也是做个样子,他不满世家分走皇权很久了,之所以同意尤觉夏的婚事,也是为了安抚世家,告诉他们尤白两家可以联姻,皇帝其实并没有不满世家的意思,只是不满像周家这种丧尽天良的存在而已。

但若是嫁过去的人是她,那估计皇帝扫除尤白两家的事,第二天就要开始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尤辜雪有些疲惫的把脑袋靠在后面的墙上,满面愁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这些玩朝堂的老狐狸们,心思真深,远不如她查案简单。

“可是朝堂上,世家大族毕竟是主体,真把世家赶尽杀绝,他的朝堂该如何安稳?”尤辜雪实在是想不通,“还有皇帝对风灵均的态度,很迷,皇帝到底是满意太子还是不满意?”

若说皇帝满意太子,他为何总是让太子涉险,而且根据眼前的状况来看,皇帝对任何一位皇子都比太子要和蔼可亲的多,唯独对太子,不冷不热的,所以下面的人才敢对太子下手,甚至于是刺杀。

“他当然很满意太子。”燕熹这话说的十分的肯定,“只是皇帝教养太子的方式不同,不是溺爱和维护,他把太子放到那些豺狼中间为诱饵,谁敢亮出牙齿,他就灭了谁。”

所以,若是不出意外,倘若皇帝知道要对风灵均动手的是崔仲儒,他也会开始出击,只是这次自己并没有把崔仲儒意欲杀太子这一点说出来,毕竟无凭无据的事,他空口捏造,只能惹来一身的骚,不如静观其变。

崔仲儒可不是吃素的。

反正该死的,一个也跑不掉。

尤辜雪静静地注视着身边的男人,他在分析这些事的时候,条理清晰的很,每一个人的心思,动机在他的眼前都十分明了,他也不是因为多神机妙算,只是看的多了。

脏东西看的多了而已。

“所以,裕北之行皇帝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太子的远行?”尤辜雪坐直身子,盘起腿,足上的脚镯轻盈的晃动出声,“那他如果把世家都灭了,风灵均后续继位,手下岂不是无可用之人?”

“他是要削弱世家,整顿世家,不是要灭世家。”他很享受这种替她解答疑惑的感觉,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就有趣的很,“周家投降时,朝堂半数之多的人都是周家的党羽,要不是周家自取灭亡,皇帝依然对周家无计可施,所以从我开始,他就想要为太子重新培养可用之人了。”

风有川当然知道朝堂上有周家的党羽,只是他想不到人数会这么多,这就意味着他的天下,早就被人不知不觉的瓜分了,所以,从燕熹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开始,他要为他的儿子重塑朝堂势力。

远处传来宾客的喧哗声,与花房中静寂的氛围似乎划开了两个世界。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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