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之绞尽脑汁试图说出些好处来。

“钱某无父无母,虽没有父母帮衬但你不必伺候公婆。钱某不会三妻四妾,后院只有姑娘你一人。若你不嫌弃钱某的那点俸禄,都交由你管便是。”

梁鹭鸣不动声色往棋盘落了一子:“钱大人倒是坦诚。既如此,我便也直说了。梁家与钱家各自战队,将来不知要别扭成什么样,全看陛下的眼色。只一点,往后无论如何,我的夫君必须站在我的身前,替我遮风挡雨,无论这风雨是皇家招来的,还是梁家。否则,我虽深处宅院,也定能拉大人垫背。”

钱行之听了这番话十分欢喜。毫无疑问,梁鹭鸣是个有主意的女子,这便好办了。她并不会下棋,却也学着梁鹭鸣落了一子:“这是自然。若我不遵为夫之道,任姑娘处置。反之,若我未伤害姑娘,别送钱某上断头台就成。”

这话叫梁鹭鸣犹疑了几秒,然而她很快应下:“本就被利捆在一处,我自没有无端害你的理由。”

好好好,希望你发现老公变老婆的时候也能这么讲。

钱行之每落下一子,梁鹭鸣的眉头就皱紧几分。

这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梁鹭鸣扯了扯嘴角,无奈道:“钱大人若是想放水,也不必这般。”

放水放水得太过离谱是另一种形式的看低,钱行之解释道:“我真没放水,确实不会下棋。”

梁鹭鸣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却见钱行之一脸认真,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钱大人倒是幽默。”

梁家留钱行之用膳,她借口还有公务匆匆抽身,忍不住遐想自己走后梁家能闹成什么鸡飞狗跳的样子。

除了陆瑜,钱行之想不到自己还能找谁打听月满楼和刺杀案的后续动向。没有足够有效的信息来源实在是十分致命,她必须尽早发展出自己的眼线,否则完全依赖陆瑜总有玩儿完的那天。

又叩响了陆府的大门,钱行之回忆起昨日的不欢而散,心里有些发怵。

迎头一句阴阳怪气:“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梁府贵婿。”

钱行之自然要回呛:“我倒是想做陆家媳妇,哪里有这资格。”

陆瑜冷哼一声:“使不得使不得,折煞陆某了。”

元白的目光来回穿梭于二人之间,游移不定。他就说他们家主子这么多年守身如玉总感觉有猫腻!这个钱行之当真是好手段,究竟是如何一步步接近的,他竟浑然不觉。

不,一定是主子自己的主意,这只是蒙蔽钱行之的手段。

“回京这几日,哥哥可有月满楼和刺杀一案的消息?”

“月满楼已被朝廷接手管控,大约会改成戏园子。至于刺杀一案,因为没有确凿证据且几位皇子也接连被罚,大约彻底告一段落了。”

这与钱行之预想的信息大差不差:“原先在月满楼的人呢?怎么安排?”

陆瑜似乎有些纳闷钱行之这个问题,他抬头撇了一眼一脸天真的钱行之,复又低头瞧自己的棋盘:“自然格杀勿论。”

钱行之一听这话立马站起身:“所……所有?月满楼上下上百号人,通通都杀吗?”

“三皇子丑闻在前,”陆瑜自顾自下棋:“依陛下的心思,肯定是杀干净才好捂嘴。你怎么了?”

钱行之觉得反胃。做错的是三皇子,下令的是皇上,暗中推动了这一切的却也有她钱行之一份,即便这不能归咎到她的头上,钱行之依旧不能遏制地己想到自己或许是给刽子手递刀的人。

然而她又镇静下来。往后这样的事或许会更多,尽管这个结果令她痛心,可是为着保命为了回家,她别无选择。

如今自身难保还要去殚精竭虑救众生,实在有些超出她的承受极限。就像南川,从前她是流民,能活下已是万幸,如今她虽做了官,却也只能略尽薄力。

若要此刻便为这些寝食难安、担惊受怕,应当听了陆瑜的话,趁早躲去他国了事。

见钱行之一人站着发愣,陆瑜幽幽补充道:“听说行刑的日子定在这月末,三皇子好像还没从他的烂摊子里回过神,不知发现他的相好们被处死,会是什么反应。”

钱行之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还未行刑?”

“怎么,”陆瑜不知为何又套上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儿:“你要去救人?”

钱行之毫不掩饰:“既有挽回余地,何苦殃及这么多人?”

二人又是隔桌相望,坐着的气定神闲,不知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站着的定了心神,已经预备冲到三皇子府中撺掇他救人。

“即便有人在这月满楼里花天酒地乃至家破人亡?一处鱼龙混杂之地,藏着多少敛财的或是劫色的,也许一网打尽是最优解。”

这话劝不动钱行之:“我不会去纠结被杀的是什么人,自己犯了什么罪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只想尽力赎一赎我的,旁的与我无关。”

陆瑜见她坚定万分,也不拦着她。

待钱行之出了府门,元白凑到陆瑜身边道:“若钱大人当真劝三皇子救人,只怕会适得其反。如此一来三皇子会被继续打压。待七殿下回京,会不会太受瞩目?”

陆瑜摇了摇头:“沉寂太久,再不出点风头可就真查无此人了。随她去吧,我倒也好奇,她能不能救下人。”

*

自己的三十万两白银还未交到三皇子手上,钱行之正好借了由头登门。

三皇子见了钱才好受了些。这几日为着自己的兵权食不下咽,几次想见君安彻竟都被挡了回来。听闻近日皇帝居然开始宠着七皇子的生母温氏,一个小小的贵嫔,一把年纪居然还能翻出水花,倒是不能小觑。

“殿下近日可曾面见陛下?”

钱行之还想着自己上回给三皇子出的馊主意。

“父皇不曾见我,”三皇子掂量着黄金:“钱行之,你真是神了,上哪儿掏来的这些?”

他不是没有派人查过,可是就连心腹都没查出什么名堂,不知不觉这心里也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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