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个事情看起来,是嘉禾公主顽皮才闹出的荒唐事情。

但是苻瑾瑶出于自己心里的愧疚感,还是其他的原因,她主动揽下了这次嘉禾闹出的事情,以扶桑殿的名义,送去了探望的礼物和补品。

“郡主,东西都已经送过去了。”流卜一边为苻瑾瑶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地说道。

苻瑾瑶被按摩的很舒服,感觉这些天的不顺心都流走了,她的语气懒洋洋道:“左相家态度怎么样?可有怠慢?”

流卜回忆了一下今天所见,低声说道:“这可是以扶桑殿的名义送过去的东西,而且,左相家的态度很敬重惶恐。丝毫没有怠慢的态度。”

苻瑾瑶轻笑了一声,伸手拉住了流卜的手,端详了起来。

流卜有些不明所以:“郡主,是有什么不妥吗?”

苻瑾瑶的手指缓缓划过流卜的手的轮廓,随意地说道:“多好看的手,多奇妙的可人儿。可是,这是我眼中的流卜。”

“郡主......?”流卜捉摸不透苻瑾瑶此刻的态度。

“不同人的眼中,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只要让人靠近她,就会喜欢她,怜惜她,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她。”苻瑾瑶的神色有点晦涩。

流卜的手敏感地颤了颤,她纠结地说道:“按常理来说,是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的。”

“怎么不会有,向家的那个二小姐,人人怜之,就连我,都恨不得将她庇护......”

明明是甜腻死人的话,但是却被苻瑾瑶说出一阵恐吓感。

流卜在刚刚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就继续小声地说道:“但是,若是对方是您,那自然是让人愿意献出一切只求博得郡主殿下一笑都是值得的。”

苻瑾瑶愣了愣,她慢慢坐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道:“没想到,我们流卜心中,我居然这么重要。”

流卜被闹得脸红,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将脑袋偏向一旁。

“唉,不逗你了。”苻瑾瑶心情好些,她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那天的那个事情,究竟,萧澈是为了什么来警告我。”

她实在究竟这个问题,但是她自己心里面也很困惑,她究竟是渴望着萧澈是为了向岁安来警告自己,还是希望是其他的原因。

流卜的神色变了变,微微垂下头,起身半跪在苻瑾瑶身边说道:“郡主何必为了那日的事情苦恼,既然堇王殿下许诺了,不会说出去,自然就不可能背弃他的许诺。”

苻瑾瑶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上,重新地慢慢仰躺了回去。

她轻声说道:“我在纠结的,是他到底是不是为了向岁安来警告我。”

流卜挠了挠头,纠结地说道:“按照堇王殿下的说法,奴婢私以为,这样听起来,不应该是更偏向您吗?”

苻瑾瑶微微偏了偏头,看向流卜,神色带着点困惑。

“您看,堇王殿下并没有将真相告诉那位小姐,而且,甚至主动帮郡主您善后,就是态度不是太好,但是他的出发点却是向着您的呀。”流卜笑着说道。

苻瑾瑶被这一句话逗得一乐,她摇了摇头,反驳道:“明明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为何要向着我,这不对吧。”

流卜好奇道:“为何不该向着您?”流卜不明白苻瑾瑶如此笃定的原因。

苻瑾瑶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不只是我,他不应该向着任何人才对。”她一边说着,一边笑了笑。

也不对,他从来没有再剧情之中出现过,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才是正确的。

流钟轻轻推开门,走到了苻瑾瑶身前半跪下,说道:“郡主,那边有消息来。”

一听到和正式有关系,苻瑾瑶也不在那里感秋伤悲做作了,翻身起来,径直看向流钟,命令道:“不要漏一句,重复道。”

“那边来了消息,在将永国太子还活着的消息透给了那边后,他们的反应很奇怪。”流钟复述道。

“奇怪?怎么奇怪的法子了?”苻瑾瑶垂下眼眸思索到。

流钟继续说道:“他们似乎对于永国太子还活着的消息有些忌惮,但是,却并没有带着恶意,反而态度有些不清晰。”

苻瑾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精致的银线绣纹,眉头微蹙,显然对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有些苦恼。

她轻声叹了口气,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般不清不楚的态度,倒像是隔着一层雾看东西,实在让人心里不踏实。”

不过转念一想,她眼中的苦恼便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

“但话说回来,他们这态度也并非全是坏事。”她抬眼看向流钟,眸中闪烁着纯粹的光:“既然没有恶意,又带着忌惮,说明他们探查永国的事另有目的。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苻瑾瑶微微挺直了些身子,尽管面上还带着几分懒散和随性,却自有一股掌控全局的气势:“最关键的是,永国太子还活着的消息是我们先放出去的,如今他们的反应落在我们眼里,这主动权,便牢牢握在我们手中了。”

苻瑾瑶沉默了片刻,随即下了命令:“你去传信给那边,让他们放出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内容要足够吸引人,务必把对方的注意力死死钉在永国太子的事情上。同时,让他们时刻关注对方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任何察觉异常的迹象,立刻回报。”

流钟颔首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苻瑾瑶却没让她立刻退下,反而又添了一句:“还有,让人把最近搜集到的一些有趣消息,送到齐域飞手上。”

流钟有些疑惑地问道:“郡主希望把哪些消息递给齐域飞?”

苻瑾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些许恶劣的笑意,语气里藏着几分恶意:“就是那些关于他母亲和他师父的有意思的传闻。”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记住,一定要用一种极其荒唐的方式让他知道。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可爱而又意气风发的师兄,得知这些秘闻后会是什么反应。又会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流钟看着自家郡主这难得外露的恶劣神情,心中不禁捏了把汗,但还是恭敬地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苻瑾瑶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则重新靠回软榻上,闭上眼。

既然,剧本已经混乱了,何不让这个剧本变得更加混乱,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故事还能怎么样发展。

最好......最好混乱到整个世界彻底,崩坏。

——

阴云沉沉的星台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与草木的清香。星台四周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间漏下零星的微光,更添了几分肃穆与神秘。

很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星台的寂静。

有人踏着零落的树叶快步穿过整个星台,脚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星台内那些暗藏的机关与障碍。能看出来对方对于整个星台都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待到来者从遮蔽处出来,身形挺拔,一身戎装未卸,正是齐域飞。

只是此刻的他,全然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郁,眼底还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他快步走到先国师的墓前,往日每次归来,他脸上总会带着满满的怀念与敬重,可今日,神色却极其复杂,像是有无数思绪在心中翻涌。

齐域飞对着墓碑,低声质问道:“师父,那些关于您和我母亲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话一出口,他便自嘲地笑了笑,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狼狈地撇开了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头一次觉得,自己心中那个公正严明、温润如玉的师父,似乎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完美无瑕。

而在星台一处隐蔽的阴影里,苻瑾瑶早已静静立在那里,将齐域飞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看着齐域飞痛苦挣扎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才慢慢从暗处走出,走到齐域飞的身后。

苻瑾瑶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轻声问道:“师兄,你今天怎么忽然来星台了?甚至还策马疾驰来这里,惊扰了不少人。”

齐域飞闻声转过身,看到是苻瑾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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