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双手撑在椅边,被她揪着衣领向下一拽,对上她泛红的眼,什么气话都说不出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坐到了小床边。

云倾还等着他回答,萧翎只垂眼看着她,眸中有疼惜,又有些笑意:“不是本王惹了你生气,怎么你还要本王原谅?”

云倾抽噎一下:“王爷也生我的气了……”

萧翎有些得逞,看她将脸埋到自己胸口,故意羞她:“那你说说,你哪做错了,惹得我生气?”

云倾耳后都烧红,被衣袍遮挡的声音闷闷传来:“我不相信王爷……”

萧翎浅哼一声。

却听怀中一串呜咽,低头一看,惺忪的眉眼洇湿了一圈,还在不断地掉着珠子。

云倾只一想到他因此自罚,两顿饭都没有吃,便是止也止不住。

“怎么又哭,”萧翎皱着眉,捧起她玉琢般的脸:“这么爱哭。”

云倾便不想他瞧见,又要藏回去,却挣不过他,便拽着他衣领拽得更近,将他的袍边盖到自己脸上。

萧翎任她拽,下巴蹭到她前额,又染了笑意:“是不是心疼我。”

云倾没出声。

沾湿了的羽睫一眨一眨,又轻又痒地扫着他喉结。

萧翎良久都没有动弹。

这般恼人到极致,才淡淡问了一句:“你做错了事,是不是该补偿本王一下。”

云倾又飞快眨了眨眼。

认真地想了想道:“那……我陪王爷去用宵夜?”

萧翎喉结一动,抱她到身后床上:“本王觉得,都不如你好吃。”

云倾惊呼一声,床帷一散而落。

床边的烛火几经跳跃,噼啪声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萧翎不管不顾,堵住她呼吸,从唇边到柔软的耳垂,一路往下,细碎地厮磨,要将这一晚的挑拨都讨回来。

她不时的哼唧就在耳边,双手游走过他的筋肉,最后停留在他腰间。

萧翎愈发着迷。

云倾只觉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如同一场狂风骤雨,浓烈缱绻,不知去向,让人舍不得推开,却又不禁心生酸涩。

她抽噎着问:“王爷……会娶我吗?”

半压在身的身子一僵。

声如蚊蚋,萧翎怀疑自己是否听清了。

他缓缓松了口,侧过头来看着眼前人。

双唇红润湿弹,被泪水和汗水浸透的面颊英气消减,脖颈上如雪的肌肤绘出了一朵朵娇艳的红梅。

眸光依旧如往日清湛,不曾沾染一丝污秽,就这般毫无挣扎,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

萧翎刹那间如被惊雷惊醒,想要将她手腕拿下,触到后又不禁一抖。

今日回程时,他又梦到那只细长的“枕头”。

难怪这次,她没有躲。

云倾不知他怎么忽然停下,她从未经事,亦不知如何应对。

萧翎只见她颤颤巍巍收回了手,摸索着找到自己身前的裙带,紧紧扯住。

眼见她要一把扯开,他猛地攥住她的手。

嗓音磕磕绊绊:“我、我还是饿,去寻些吃的。”

说罢连连后退,几乎是狼狈地整理着衣衫夺门而去。

云倾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心中蓦然空落落的。

是她不好吃吗……

*

接下来一连多日,便是萧翎不敢好好直视云倾。

这日一早,云倾梳洗好后从房中出来,穿过院子来到内堂,又是不见萧翎身影。

她心中莫名一慌。

苏让等在堂门口,上前笑道:“云姑娘,王爷让我知会你一声,他今日得空,上早朝去了,叫姑娘别担心,用了膳,等着他回来。”

上朝?

云倾来了王府这些时日,还从未听说过这道字眼,按理说萧翎位属亲王,依制是该参与朝议。

她诧异道:“王爷怎么想起上朝去了?”

苏让笑道:“王爷说,陛下那日提点了他,想必他是听进去了。”

云倾也记起来,那日进宫,陛下是说要他多多参政来着。

想来他在外虽恣意狂妄,对他的父皇还算得上孝顺。

云倾不再多思,谢过苏伯,专心用膳去了。

萧翎这早朝一上便接连上了七日,又一日晨间,云倾独自在湖塘边习箭,听小厮报王爷回来了,放下弓箭便去迎他,甬道另一边,萧翎也是朝服都没换,兴冲冲地朝她赶来。

云倾提裙小跑过去:“王爷回来啦!”

萧翎伸手接住她,笑意盈盈道:“本王近日忙,你整日闲在府里,是不是很无趣?”

云倾翘起嘴,点了点头。

萧翎道:“那本王带你南下玩儿一趟!”

“南下?”云倾惊喜,她自打出生以来,不是在北境就是回建康,还极少去过旁的地方,亮了眼睛道:“王爷要带我去哪儿?”

萧翎得意洋洋:“定州。”

这地方……云倾一下想起来了,便是前些时日,朝里皇子们相争不下的水患之地。

她大惊失色:“陛下把治水的差事交给王爷了?”

萧翎瞧她这神情,不高兴道:“怎么在你眼里,本王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云倾担忧:“王爷连剿匪都做不好……”

萧翎一噎,真想弹她一记。

他朝后扬手,身后的人便止步于此。

他带云倾来到湖边凉亭:“治水这事,不是我去,是我四皇兄,拓王,我只是向父皇请命,随他一道出游一趟。”

云倾松口气,这还差不多。

萧翎无语地睨了睨她。

他回头瞧瞧,见身后的人离得远了,才正色道:“你可知,近日朝中都发生了何事?”

云倾连日留在府中,萧翎亲自去上了朝,苏让也不必向他禀告,自然是不知。

她疑惑地看着他。

萧翎眸色深沉,眼下他所做之事,已渐渐地浮出了水面,宫里朝中的人反应再慢,也总会将此前种种明白过来,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先跟她坦白。

“我们那日进宫之后,父皇召见了陆秉华和魏徵。”

正如云倾所料,萧翎专程去兵部闹事,就是刻意去提醒魏徵。

几年前,皇帝削减士族初见成效,便将心思放到了兵权之上。

禁军铁骑虽直属御前,可统领之人毕竟是外臣,皇帝想要一支完全听命于皇权的部下,乾纲独断改革兵制,逐鹰卫便由此划分。

彼时正逢拓王归京,正是借其之手掌控逐鹰卫的不二人选,但为防拓王二心,将士军籍便仍留禁军。

这其中细情,只天子近臣,和当年的兵部旧臣知晓。

既是圣心如此,其中纵有疏漏,多年来也无人敢置喙。

可这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柳行舟,和入兵部尚不足一年的魏徵却不知情。

柳行舟出身寒门,科举入仕,所奏却是相助士族对抗皇权,皇帝虽气他冥顽不通,却也无法直接将他定罪。

可魏徵不同。

他虽是文官,背后却是三朝将门,皇帝有意将政权从士族文官手中划分给寒门武将,魏徵便是最好的过渡。

提拔他为三品尚书,便是军方正式参与朝政的开端。

柳行舟提出奏请,魏徵刚正秉直,依循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