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封也没送出去,但也是您的心意啊。”杨崧一侧身躲过杨镇的手,又含笑望着桌前的杨筱,“阿筱,虽说这么多年来,父亲不在你身边,可他是真真切切地一直挂心着你啊。”
杨筱抬眸望着杨崧手中的一封封信,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捧在膝上。
“本来想寄给你,但却不知道齐先隐居之地落于何处。”杨镇感怀地长叹一声,“当时带着崧儿待在北境,无事之时,便满脑子都是你。每每看着崧儿和小范在一旁练武,我就在想,若是你在,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杨筱望着桌前高若小山的信件,手中薄薄一张纸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好啦,阿筱,回去再看。”杨镇笑叹一声,抬手按上杨筱的肩,“倒也给我留些面子啊。”
杨筱闻言也不由得轻笑一声,她小心翼翼地将眼前的信理好,回眸望向杨镇,“等我回去,定然一封封读好,再一封封挂在屋内,时刻警醒自己。”
“你这孩子,”杨镇顿时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轻点着杨筱。他望着杨筱灵动的眸子,感慨地长叹一声,“若是你母亲看到你这副模样,不知道有多高兴。”
杨筱敛了玩笑之意,抬眸认真地望向杨镇,“母亲吗?”
“是啊,她老嫌弃我太过古板,崧儿也像我,”杨镇含笑望着杨筱的眸子,“不过好在,你很像她。不论是气质,身形,或是你们一举一动中无形的坦诚飒爽,你都很像她。”
杨筱望着杨镇慈爱的眼神,静静听着,却见他又像下定决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腿。
“过往数年,我虽从未在你身边,但从今日起,我绝不会让不轨之人伤害你半分。”杨镇信誓旦旦地望着杨筱,“我虽无力扭转时局,但靠我和崧儿,靠我们赤霄府,绝对能保你在这局中不受奸佞所伤。”
“多谢您,父亲,”杨筱握住杨镇的手,感怀地朝他一点头,“不过,有些顺势而为之事,不以身入局,便无可攻破。您的好意,女儿都知道,只不过,所谓一时得失,我有自己的考量。”
“又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杨镇颔首轻笑着摇摇头,“也罢,你心所想的一切,我们都支持。不过别忘了,”他抬手抚上杨筱的头,“赤霄府,是你永远的归宿。”
杨筱鼻尖不由得一酸,她郑重地望向杨镇,“多谢父亲。”
几盏茶过后,杨筱忽然想到此前路过赤霄府的场景,她心里一沉,回身望向杨镇,“父亲,此前我听闻萧韫传您入殿,他可曾为难您?”
“与其说是为难我,不如说是为难你啊,孩子,”杨镇撂下茶盏,蹙眉望向杨筱,长叹一声,“你中他奸计前来投奔,他却一直说你归心不纯。想必是见萧砚重用与你,于他不利罢了。”
杨筱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于他不利,他不来找我对峙,背地审您又是何故。”
“你别瞧萧砚萧韫是姐弟,这两人可谓是天上地下啊,”杨镇笑叹一声,按了按杨筱的手,“萧砚这孩子颇具想法,我一时参不透她。虽说有些时候她的言行比较过激,但也算是有分寸。
“可那萧韫可就不一样了,”杨镇一皱眉,“此人工于心计,戾气极重,野心又不小。若不及时规劝,此人不仅成不了事,于苍生亦是祸害。”
杨筱赞许地点了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我本以为萧砚当时唤您回宫,是要软禁于您,勒令兄长为之行事。不过今日看来,”她扶膝长叹一声,“她好像并未做什么亏待您之事,我也便放心了。”
“那你现在这宫中,有何安排?”
杨筱阖了阖眸,长叹一声,“是何人导致我们命运如此,一直是我因何为将的缘由之一。作为重振赤霄府而加以利用之人,萧砚一直欠我一个答案。至于所谓时局,我便等着萧砚,何时能一鸣惊人。”
“那萧韫呢?”杨镇蹙眉望着杨筱,“上次在殿上,你已当着百官的面将他呵斥得颜面无存,若放手不管,他定会在背地里冲你使绊子。若是百官皆认为你归心不纯,就算萧砚全力支持,恐怕也无济于事啊。”
“父亲放心,”杨筱宽慰地回眸望向杨镇,“下一战,我便亲自领兵出征,定让众将心服口服。”
杨崧闻言,心底顿时闪过一丝不安,他也上前坐到杨筱身旁,“你,真的要对战白铭?”
“白铭?”还没等杨筱回话,杨镇便像忆起什么往事似的畅然一笑,“是白曜家的小子吧。”
“白曜将军?”杨筱回眸望着杨镇,倒上一杯茶,静静听着。
“想当年,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啊,谁知后来那新帝一上位,把我们这些老臣都贬的贬,杀的杀。白曜心气高,受不了这委屈,便直接辞官要回豫州守着。”
忆起老友,杨镇眼睛里都泛起光来,“那时他还劝我,说待在朝廷早晚会出事,与其贪这个名声,还不如和他同去。我那时也倔,就是不死心,这才遭致后面的祸乱。”他阖了阖眸,怅然地长呼一口气,“从那之后,我便再没与他见过面了。”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杨崧抬眸望着杨镇,宽慰道:“您也别再过意不去了。”
杨镇笑叹一声,摆了摆手,“想当年,崧儿你刚出生之时,白曜那家伙便天天说什么,未来生个女儿,好让她嫁给崧儿。可谁知,天不顺意,他膝下只有白铭一个独子。”
杨筱望着杨镇的眸子,心里顿时一阵绞痛。她长叹一声,牵唇笑望向杨镇,“人与人的缘分,怎会有那么浅?”
杨镇回眸望着杨筱,也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抬手揉了揉杨筱的脑袋,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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