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他道:“许是体质的缘故,我常年如此,手足易寒,并非大事。”

闻言,沈池鱼蹙紧眉心。

轻描淡写的回答,像落在掌心的雪花,转眼就化成看不清的凉意。

体质的缘故?

她不信。

可谢无妄显然不愿多谈,她总不能撬开他的嘴。

罢了。

沈池鱼不再多问,松开手,坐下,拿起银箸默默用饭。

一顿饭在安静中用完,期间谢无妄依旧很贴心的为她添汤夹菜。

吃过饭,丫鬟们撤去残席,又奉上新沏的茶。

谢无妄先为她斟满一杯,热气氤氲,模糊他的眉眼。

碧绿的茶汤在白瓷盏里微微荡漾,清香袅袅,沈池鱼抿了口,夸了几句好茶。

转动着茶盏,谢无妄提起:“你有个贴身丫鬟叫雪青,对你很是贴心。”

“知道你回来了,想来王府陪着你,你意下如何?”

见或不见,留或不留,选择权都在沈池鱼手里。

这个名字之前十三也提过,她没有什么排斥的心理,想来是个好丫头。

留下也好,她也能多知道些失忆前的事。

“好,”沈池鱼点头,“让她过来吧。”

次日清晨。

冬日的眼光来得迟,窗外透进一层朦朦的青色,檐角积着雪,映着微光,显得庭院格外清寂寒冷。

沈池鱼醒来拥着锦被怔忡片刻,才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门扉轻启,模糊人影走进,伺候着她穿衣。

不是昨日的丫鬟,是个瞧着年岁小些的姑娘,穿着水绿色比甲,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很可爱。

让人见了就喜欢。

洗漱时,小姑娘总往她脸上瞟,起初她没在意。

直到对镜梳妆时,实在忽略不了那视线,她才转过头,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不问还好,这疑问如同捅开蓄满水的薄纸。

小丫鬟眼圈“唰”地一下全红看,嘴唇颤抖着,鼻尖也红红的,眼瞧着要滚下泪珠。

嘴角往下撇,一副马上要放声大哭的模样。

沈池鱼愕然,正待开口,窗外猛地炸开一声清亮焦急的呼喊,穿透寒冷的晨气——

“雪青!王爷吩咐了,你要是在小姐面前掉一滴眼泪,立马送你回相府去!快把眼泪收起来!”

沈池鱼:“……”

被唤作雪青的小丫鬟浑身一抖,吸吸鼻子,把将落未落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雪青抬袖在脸上胡乱一抹,深吸一口气,再面对沈池鱼时,鼻子还红着,嘴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僵硬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姐,奴婢雪青,是您的贴身丫鬟。

“奴婢是太久没见您了,才一直看您。”

小可怜的模样,让沈池鱼心里升起的疑惑和陌生,被一种奇异的酸软覆盖。

“雪青……”

她轻声重复这个名字,试图从中唤起一丝熟悉的涟漪,然而记忆的湖面依旧平静无波。

“别急,慢慢说,我们以前很亲近是吗?”

雪青用力点头,头上的双髻跟着颤了颤:“是,奴婢自小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待奴婢极好。”

说着,她又忍不住想哭,憋了会儿忍住后,才道:“您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连奴婢也忘了?”

沈池鱼怕她又哭,安抚道:“大夫说以后会想起来的,只是时间不定。”

雪青眼神黯淡,仅一息又坚定起来。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只要您好好的就行。”

沈池鱼笑道:“听王爷和十三说,你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往后,还要你多提醒着我些。”

没了记忆,很多事情便都要从头开始。

京都不比新平镇,见的人也不是王大嫂和陈大婶之流。

行差踏错半步,关乎的就是性命。

被赋予天大的责任,雪青挺直脊背,忙不迭应道:“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您!”

“您忘了的,奴婢都帮您记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脚越发利索起来,为沈池鱼绾发戴簪,嘴里开始絮絮叨叨地念着:

“小姐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奴婢,奴婢定会知无不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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