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你越是求,你母亲打她越狠,于是你转变策略,在她挨打时做自伤自己引开你母亲的注意。”

“你父母双亡后,你们**河收养,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你带着她放火,趁夜出逃,你想保护她,却是她把自己卖进青楼,让你衣食无忧。”

“你说你想保护她,你拿什么保护?”

谢无妄的话剖开江辞最不愿回顾的疮疤。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无力与**,如陈年的血迹,再次在眼前淋漓刺目。

江辞脸色阴沉,却哑口无言。

因为谢无妄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确实,他一直都很没用,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能护住阿姐。

每次反抗,最终都是将她推向更糟的境地。

“我……”江辞垂下头,声音干涩嘶哑:“……是我无能。”

“你不无能。”

谢无妄眸色沉沉,“你那时不过是个孩童,已经尽到最大努力。”

“她能活下来,你功劳极大,你背着父母教她读书认字,在江虎手里救出她,你已经把你有的都给了她。”

一个半大的孩子,面对豺狼,谈何无能?

只是力有不逮。

谢无妄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江辞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又并非全是威压,反倒像是一座沉重山影笼罩下来。

“但如今,你已不是孩童,你有心智,又学识,能看清很多人不能看清的腌臜。”

“你熟读圣贤书,知黎民百姓的苦难,通朝堂金絮其外的腐朽,你该做一位能臣。”

谢无妄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知道应该怎么保护吗?”

江辞猛地抬头。

“你想错了。”

不是凭血气之勇挡在她面前挨几顿打。

也不是哭求哀告指望别人手下留情。

更不是指望自己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为她遮风挡雨。

谢无妄道:“真正的保护,是让她无论身处何地,面对何人,都无人敢欺,无人敢伤!”

“是让她背后有足以撼动任何威胁的力量。”

“是让她即使离了你、离了我,也能自己立得住、活得安!”

江辞瞳孔颤动,已隐隐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像现在这样,围绕在她身边,做个永远需要她反过来顾念你安危的弟弟?”

谢无妄冷笑,毫不留情鞭笞着:“若她再遇到裴明月那样的疯子,再陷入比坠崖更凶险的境地,你待如何?”

“是靠苦口婆心感化对方?还是跪下来求他们放过你阿姐?”

江辞牙关紧咬,眼中浮现血丝,恨意燃烧中是对自己无能的唾弃。

谢无妄后退一步,站直身子,恢复惯常的冷肃。

“本王能护她一时,未必能护她一世。”

这世道,人心鬼蜮,暗箭难防。

“她需要别的依仗,一个即便本王**,也无人敢轻易欺辱她的依仗。”

江辞仰头看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北境不宁,灾情频繁,战事不知何时起,”谢无妄俯视江辞,抛出最终目的,“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也是最磨砺人的的地方。”

“你读了那么多书,该实践实践了,那里不看家世,只凭本事,你敢不敢去?”

如今朝堂文官,多半在裴家掌控,另一半以沈缙为首,鹬蚌相争,难免伤及无辜。

不愿在此时考取功名,成为别人手里制衡的刀。

那就去战场上出谋划策,搏一个实实在在的军功,挣一份扎扎实实的底气。

不为功名,不为青云路,就为今天说的那句“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

书房内陷入死寂,两人四目相对,展开无声对峙的张力。

江辞额角青筋微突,在犹豫不决。

北境苦寒,战事凶险,九死一生。

这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也是往一条最快也最险的捷径上推。

许久,江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的混乱挣扎沉淀为孤注一掷的决绝。

“何时出发?”

“三日后。”

江辞问:“不能走前见见阿姐吗?”

“不能。”

谢无妄果断拒绝:“她太惯着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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