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如何知道怎么躲避追捕?

她不得已将身上衣服跟一个乞丐换了,头发弄得乱哄哄的,东躲西藏从东城去往西市,平日半个时辰的路,她愣是花了一天。

夜色中,季家小院门口悬挂的灯笼温暖照亮前方的路。

看着熟悉的门框,夏想喜极而泣。她正想上前敲门,门忽然从内打开,吓得她赶紧躲到一旁。

黑暗中,一道男子声音响起:“娘,春念妹子这么晚还没归,我这就去寻人,你和阿妹在家等着。”

是梁修少爷!

夏想豁地跳出来,吓了门口的三人一跳。

“谁?”一时没有认出来人,梁修侧身挡在门口。

“是我,想儿。”夏想拨开眼前乱糟糟的头发,流着眼泪唤道。

“这是……夏想?你怎么这副模样!”季夫人认出来人,倒吸一口凉气,“快些进来。”

夏想三两句话说完季希音的处境,以及春念为何夜不归宿,哭啼道:“夫人,周世子今日一早就离京,小姐可怎么办?说是要抬去秦王府做侧妃,婚服都备好了。”

“岂有此理,我就说那劳什子郡主当不得!”梁修一拍桌子起身,“娘,我现在就去伯府将希音妹妹救回来。”

“慢着!伯府眼下戒备森严,岂是你想闯便闯。”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梁佩绞着帕子大滴泪珠滚下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希音她……”

季夫人匆匆回房,取出一个小巧的匣子,递给梁修,嘱咐道:“修儿,你快去顾相府,务必将此物亲手交给顾相,若是他不愿救希音,你就告诉他,希音是姨婆的血脉。”

梁修和梁佩皆瞪大眼睛:“娘,真的吗?”

季夫人没好气道:“自然是假的,希音的娘确实是我亲妹妹,还是我亲眼瞧着出生的,不过是权宜之计,顾不得那么多了。”

梁修接过匣子应声:“我知道了,娘,未免伯府狗急跳墙,要不你们也换个地方。”

“自然,你快去,若是你回来找不到我们,就留信给隔壁的张书生家。”

万幸云京不设宵禁,不然梁修还不知要如何从西市赶到皇城脚下。

顾府依然只燃着寥寥几盏灯笼,梁修不敢走正门,特地找了角门出使劲敲了半天,角门方缓缓打开。

一位老仆眼神锐利打量他,警惕道:“深更半夜,你有何事?”

梁修急忙搬出季希音的名号:“烦请通报顾相,长宁郡主有难,人命关天,请他务必相助。”

老仆没见过他,更没听说过自家老爷和什么郡主有牵扯,不过身为顾府仆从,看来人焦急的模样不像装的,倒也相信了一点。

“你且等着。”

梁修被请入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头发花白的顾相精神奕奕,居然还在研磨作画。

梁修第一次见顾相,也不清楚他私下同季希音的关系如何,他顾不得礼节,前行几步跪倒,手捧匣子:“恳请顾相救我妹妹。”

顾相放下毛笔,扬眉打量他:“你是?”

“怪晚辈没说清楚,晚辈梁修,乃是长宁郡主季希音的表哥,此物为证!”

少顷,顾相抚摸着莲纹发簪,怔怔出神竟恍如隔世,眼神间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梁修观他兀自出神也不说话,还以为顾相不愿搭救,一咬牙将母亲的谎话搬出:“我娘说了,其实希音妹妹是姨婆的亲血脉。”

顾相浑身一震,年老浑浊的眼球瞬间迸发出精光:“你说什么?”

说都说了,梁修只能编了个故事告诉顾相。

顾相冷笑:“娇滴滴的女娃子不娇宠着,反而还想利用子女,这样的爹就不用丫头说了,老夫替她换一个。”

翌日朝会上,顾相当众贬斥昌顺伯自入京起,就钻研权势,结党营私,其心不纯,请陛下彻查。

朝臣大多还没听说伯府欲和秦王结亲之事,皆对顾相的指责感到莫名其妙。

景仁帝眸光一闪:“顾老有何证据吗?”

顾相一抖衣袖,哗啦啦竟拿出十数张纸张,振振有词:“老臣自然不会无故污人清白,老臣此处有记录,昌顺伯近来三个月何时何地与何人宴请,皆有对应人证,其中不乏大批朝中重臣,还请陛下明查。”

吴公公将纸张收到御座前给景仁帝查看。

吏部尚书王佑忽地上前道:“陛下,昌顺伯是否结党营私有待考证,不过臣倒是有一事不明。顾相一月前才返回朝堂,之前一直称病在家,何以就有三个月以来昌顺伯的行踪记录?”

韩尚书出列附和道:“对啊,难道顾相称病在家是假,其实一直暗中窥伺朝臣。”

一番猜测到引得其他人窃窃私语,毕竟谁被天天窥视行踪也难安啊!

吏部侍郎也出言附和:“陛下,顾相此举万不可开,不然我等日后岂不整日惶惶。”

“是啊是啊。”部分大臣也跟着发表意见。

顾相嗤笑一声:“一个个的正事不管,反倒想查老夫的底?”

顾相自然也有自己的班底,一时间两方人争论不休。

景仁帝连日来已被太后和反贼之事搅得心烦意乱。

随意翻看完证据,看下方吵成一片的臣子,拧着眉头怒斥:“大殿之上,成什么样子!可还记得你们的身份。”

帝王发话,臣子们都嗫喏着不敢再言。

景仁帝瞟过桌案上一条条记录,视线锁定在其中一条:三次与镇南侯世子见面。

很好,看来大鱼要浮出水面了。

大臣们的争论最终没有答案便被帝王压下,并言明此事会交由龙影卫负责,其余人等不可再私下谈论。

晌午后,皇后懿旨到昌顺伯府,召长宁郡主入宫伴驾一段时日。

段青阳咬着后牙槽,不再装贤父,眼神如深潭盯着刚恢复自由身的季希音:“不要以为皇后就能护你,将这份药吃了。”

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摆在季希音面前,她眼神冰凉:“父亲还想如何拿捏我?”

“往后你自然知晓。”段青阳眼神示意一旁的仆妇,强行将药灌进她口中,然后仆妇退下。

“你记住,你是我段青阳的女儿,你的将来自然要我做主。这是百瑶特有的慢性毒药,解药只有为父这里有,你乖乖的每个月我自然会派人给你送药。”

“至于药性如何,如若你不听话,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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