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
一言既定。
随着夜幕降临,金吾卫鱼贯而出。武清县,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唯恐这尊煞神是要入自己的家门。
“咚,咚!”
压下绣春刀,金吾卫砸响了陶府大门。
“开门!金吾卫办事!”
粗暴的叩门声配上金吾卫的喊声,令门童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忙不迭派人去寻主家,被吵醒的陶珠刚要发怒,却听门外是金吾卫,姣好的容颜当即煞白。
虽说心中惊慌,但来到大门前,听着门外不徐不缓的踱步声,陶珠还是掩着心口,挥门童去开了门,又派侍从去告知府上其他人。
“大人……”
飞鱼服,绣春刀。
见到这身金吾卫的服制,陶兢几乎眼前一黑就要晕倒。还是陶珠狠狠掐了他一下,对魏予陪着笑:“不知大人来小人府上所为何事……还不快去给大人端茶!你们这些没眼力的东西!”
魏纾身旁的金吾卫阻拦了陶珠的动作:“不必了。来你们府上,是因为有人举报,你们府中有人在行巫蛊之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巫蛊之术?!
四字重重砸落,天崩地裂。陶珠万分惊恐:“我们、我们都是良民啊!怎会有人行巫蛊!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啊!”
魏予轻轻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些惶恐的陶氏族人,抬手道:“搜。”
金吾卫冲入陶府,开始挨门挨屋的探查。与此同时,陶府的树下几乎被刨了个遍。这本只是一个流程,魏予并不确信那位郭氏子也会如巫蛊之祸的江充般行事。但偏偏,他们真的在偏僻的西南角刨出了一个黑檀木盒。
挖出木盒的金吾卫一顿,当即将其抄起,快步奔向了魏予:“卫郎将!”
魏予接过木盒,环视一圈面色惨白惊恐的陶氏族人,才缓声发问:“你们府上,只有这些人吗。”
陶兢已经快晕过去了,但听到这话,他还是强撑着道:“往日是只有这些……但近日,又从东鲁来了位亲戚。”
说到这,陶兢又环视一圈:“对了,文璠呢?”
陶珠面色铁青,握着陶兢的手不断颤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而魏予垂眸,打量着手中木盒,却见一根细长铁钉贯穿了木盒中央,令其无法再打开。
这已是巫蛊的做法了。
“劈开,别伤了里面的东西。”
将木盒交给手下,魏予又看向陶氏族人:“你们所说的那位亲戚,现在身处何方。”
陶珠咬着牙:“她应该还在西北角的屋子里!大人,我带你们去!”
……
屋外的吵嚷愈来愈近,郭文璠却还在诵经。
近些时日,她时常觉得有目光在注视她,几乎无处不在。
郭文璠起初也疑心过,是否是有人在窥视,可她却没察觉到任何人的踪迹。而在她将晏还明的人偶封入木盒,献祭给神明后,那如影随形的目光便消失了。
原来是神在注视她。
郭文璠心下了然,却更确信神会喜欢晏还明的躯体。她开始日日夜夜为神诵经,助神以晏还明的躯体神降。
“开门,金吾卫查案!”
但在此之前。
重重的叩门声打断了诵经声,郭文璠冷冷回眸,正要出言呵斥这不知礼数的金吾卫,浅淡的眸中却映出锐利的刀锋。
金吾卫,将门直接劈开了。
似乎是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人,郭文璠愕然地睁大了眼。她看着金吾卫无视她,闯入这个小佛堂,开始在佛堂内搜寻着。
“住手!”
佛堂本就不大,随着金吾卫粗暴地摘下菩萨像,伸手就要掏其内部,忍无可忍的郭文璠终于怒道。
与此同时。
“卫郎将!”
那个接过了木盒的金吾卫惊恐奔来。
“卫郎将!这里面,这里面是——”
接过那个人偶,魏予将其被木钉贯穿的头颅翻转,呼吸一滞。
这是——
……
“晏、还、明?”
嗤笑一声,晏还明将那人偶轻飘飘地丢到案上。
“原来,咒的是我?”
他的言语间充满戏谑。而魏予单膝落地:“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首辅责罚!”
“起来吧。”
晏还明抬了抬下巴,示意魏予起身。魏予却依旧坚持:“是属下办事不利,竟让人对首辅行巫蛊术!”
晏还明:“……”
晏还明蹙眉:“你信巫蛊?”
魏予垂首:“不信,但……”
晏还明轻啧了一声:“好了,我说了,起来。”
加重语气,魏予终于起身。而端详着那只巫蛊人偶,晏还明慢条斯理:“你瞧这巫蛊,将这小草人的脑袋都钉的头重脚轻了。若巫蛊为真,我当下应也被贯穿头颅而死,又如何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何况,若巫蛊为真,又要将士作甚,又要金吾卫作甚。”
支着下巴,晏还明慢悠悠道:“巫蛊若为真,只要让人咒敌国君主,咒敌军将领,不就可以杀人于无形了吗?”
明白了晏还明的意思,魏予终于不再揽罪。
而晏还明又问:“那位郭氏子,可已认罪了?”
晏还明不信巫蛊,但大魏律中,巫蛊是死罪,罪连三族。
魏予摇头:“并未。”
“她咬死自己不是为了行巫蛊,只是为了召神。她说,人偶上的名讳之所以是首辅,是因为神喜欢首辅,她并无恶意。”
晏还明:“……”
晏还明轻叹了一声:“真是一个狂信徒。”
大魏律约束寺庙道观,但狂信徒依旧让人头疼。而寻常的僧人道士还好说,这种信奉邪教的狂信徒,才是真的让人无法交流。
不过咬死不认罪也没什么。
毕竟蓬莱的收网也在今夜开始。而郭家家主所犯之罪,同样罪及三族。
……
关于蓬莱郭氏的布局,是以郭世观为饵。
金吾卫办事,需要的证据一向不多。而郭世济为人谨慎,郭家其他的子嗣又多平平无奇,便只有郭世观最好被金吾卫抓把柄。
他既然喜欢偷,喜欢抢,又无人可以真正约束,晏还明便借题发挥。
虽说是禁足,但郭世观不愧是被蓬莱郭氏宠溺的幼弟。没过几日,他便又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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