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

秦云策正在会客,这是今日的第三批访客了来者是蔡家人。

蔡元此番来秦府不仅是为了送礼表忠心,他还为另一事而来。

蔡家的蔡培死于卫丛林之手。蔡培可是他们千辛万苦才培养成的郡都尉那可是郡都尉啊,是郡守的左膀右臂实权大着呢。

结果就这样没了。

这空出来的郡都尉之位如今花落谁家还没个信儿。

今日蔡培的嫡亲长兄蔡元登门拜访

不过武安侯抱恙,接待他的是秦大公子。说实话蔡元心里也没底,不过该哭诉的还是得哭诉。

于是蔡元先关切地问候了番武安侯的“伤势”无比真诚地表达了担忧,而后再声泪俱下向秦云策哭诉卫家的罪行。

“……大公子,那卫丛林丧心病狂,竟敢以下犯上弑逆上峰!按照大燕律法官场中弑逆者应笞六十,处髡钳城旦舂,五年。”想到弟弟的死蔡元泪流两行。

“本来一切合该依法处置可那卫家最初却迟迟不交人一推再推后来被律法逼得无可奈何,这才让卫丛林下了狱。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派人在狱中看护叫卫丛林舒舒坦坦宛若在传舍度假。”

“大公子有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这卫丛林也算不上王子啊顶多算是国戚!我蔡家这些年紧随君侯左右君侯能否看在蔡家效犬马之劳的份上让狱司秉公办理?”

说到中途蔡元已坐不住从座上起身撩袍对着秦云策跪下。

待话毕他更是以头抢地拜大礼。

坐于上首的秦云策看着下方的蔡元沉默片刻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蔡元心惊胆战生怕秦云策后面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此事事关郡都尉和部都尉非同小可我难以决断。恰好今日家父状态不错不如你随我一同去见他。”秦云策说。

蔡元愣住反应过来狂喜不已“好好好有劳大公子了。”

“你随我来。”秦云策从座上起身。

他带着蔡元走出大厅走过一条长廊最后来到一间药味非常重的院子。

“蔡农都尉在此等候片刻我先入内通传一声。”秦云策对他说。

蔡元连连颔首。

他目送秦云策入内在外面焦心等候大概过了半盏茶秦云策从阁院里出来。

秦云策以掌做请“蔡农都尉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家父此时不宜见风还请你站于垂帘之前与他说话莫要入内间。”

蔡元忙正衣冠同时嘴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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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定谨记大公子提醒。”

他入内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内间堆满了药材有的放在柜子里有的放于堆叠的多层木架上甚至房中四角墙上有钉挂着直垂下来的药包。

蔡元早知秦邵宗重伤此时见怪不怪只心道外头传言非虚。

他止步于内间的垂帘之前不管其内之人是否看得见对着垂帘深深一揖“卑职蔡元拜见君侯恭贺君侯凯旋愿君侯万福金安。卑职本不该在您疗养期间来打扰只是有些人实在是狐假虎威欺人太甚……”

他话中适时带上了哭腔宛若被逼到走投无路悲愤欲绝。

“事情我方才已听云策提过一两句。”里面传来了低沉的男音。

蔡元稍怔光从声音听来武安侯这中气还是很足的。

难道是在强撑病体?

而被蔡元认为正在勉力支撑的男人此时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长案前手执一份刚从其他州传回来的册子。

外面蔡元一听秦邵宗说提过一两句顿觉十分有必要将事情再叙述一回。

于是他声泪涕下向秦邵宗哭诉。

房间里的秦邵宗一心二用待外面哭诉完说:“卫丛林弑逆上峰实在不该……”

蔡元眼中迸发出亮光但就在他期待后续时里面突然传出咳嗽声。

蔡元一颗心顿时高高悬起。

片刻后内间之人止住咳嗽后面是一阵静默似乎是在匀气。

屋内。

秦邵宗提起狼毫刷刷两下写了一段回复随后将小册放于一旁。

一连处理完两份信件后男人才开口

蔡元眼瞳微微收紧。

官场上许多话都不会说得太明白皆是点到即止。如果没有第一句“卫家”光听后半句蔡元会觉得武安侯在督促他工作。

但联系上下蔡元立马就听出了言外之意。武安侯这是要他从屯田这一块入手给卫家找苦头吃。

这里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冲得蔡元脑袋发懵。

秦卫两家是姻亲武安侯丧妻十五载未续弦外界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皆礼让卫家三分。

然而如今却由武安侯本人却透露出其他意思。

秦卫两族的关系看来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好。也是随着秦三公子的年岁渐长这些年卫家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秦邵宗继续道:“至于蔡培之事暂且先缓一缓待过段时间我状态好些再处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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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客令已下,蔡元不敢留,只得再次拱手,又说了些吉利话,这才离开退出屋子。

蔡元进去时欣喜交加,出来时心事重重。

武安侯说蔡培之事暂且缓一缓,过段时间再处理?

前后两句话结合,是否缓过以后结果如何,全看他这个农都尉行事之成效?

……

屋内。

嘴上说要休息的男人,将案上的小册处理完后,起身离开,完全没要休息的意思。

他往正院方向去,行过一段,将将抵达正房院口时,忽然听见里面有道高亢的声音飘出来——

“这和呼风唤雨有什区别?黛夫人您太厉害了!”

公鸭嗓的辨识度很高,既大声也情绪激动,是他小儿子的声音。

秦邵宗长眉扬起,加快了脚步,刚入院就听那道温柔的女音传来:

“区别还是很大的,我可没办法呼风唤雨。”

黛黎心想这两个就不是同个级别的。

呼风唤雨,人工降雨。

最早的人工降雨在二十世纪的中期,和现在的差距么,也就差一架能扶摇直上九千米的飞机和干冰。

秦祈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自外走来,他扭头一看,随即眼睛更亮了,拿了一根火折子乐颠颠跑出去。

“父亲,您看这个!”

秦祈年将东西举到秦邵宗面前,“黛夫人刚做的火折子,这相当神奇,只需吹一口气就能引火。到时行军作战在外,点火方便太多了。”

虽说燧石不难用,但万一遇到打湿的木料或布料,那定然是点不着的。

火折子就不一样了,吹一下就能燃。

“父亲您看。”秦祈年拨开盖子,对着长呼一口气,当场给秦邵宗示范。

焦黑的竹管首慢慢变红,最后在秦邵宗的注视下“呼”地冒出一团火。

棕眸里划过惊愕,秦邵宗从儿子手中拿过火折子。他方才见秦祈年是掀盖再吹气,便把竹盖盖回,片刻再揭开。

火焰已消失不见。

但当气流拂过时,火星忽地重现,很快茁壮长成小火苗。

秦邵宗骤然抬首去看正房。

正房门户大开,她坐在案几旁,正和秦宴州那小子说话。

日光斜着映入房中,在地上挥出一笔极为靓丽的颜色,那抹色彩一路延绵,碰到了女郎如花瓣般散开的裙摆,绘上五光十色。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房中的女人转头过来。

她的眸子黑黝黝的,像浸在冷泉中的黑珍珠,清澈又透亮,比地上晕开的光还要来得动人。

黛黎只觉有一道分外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她偏了偏头,撞入那双棕色的眼里,顿了下,而后若无其事移开,只当没看见他眼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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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黎在和儿子说话。

今日是他们回到渔阳郡的第八日回来的当日就去了丁家求医。

第二日丁陆英便来给州州扎针。

不算今日待会儿要去扎针的那一次来到渔阳后儿子已经让老先生施针三回了。

黛黎问道:“已经做过三次针疗了和以前相比州州感觉蛊虫发作的那个夜晚有舒服一些吗?”

她记得儿子说过每隔十日就会有一宿特别不舒服头晕耳鸣还腹痛完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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