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细雨给A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俞飞朔看到她回来,说道:“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红酒烩牛肉,不过可能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许婧柯的表情。
她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她的脸像覆了一层薄冰,没有半分温度。
“怎么了?”俞飞朔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婧柯一步一步走进客厅,“市面上出现了新产品,和科竞的产品有90%的相似度,董事会要撤掉我的职位。”
俞飞朔关切道:“什么时候的事?”
许婧柯说道:“竞品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推出的,我让人查了,穿透了几层股权嵌套,幕后是焕桁。”
俞飞朔气愤地说:“这帮卑鄙小人。”
“你知道,这个竞品项目,挂名的负责人,是谁吗?”
“啊?我还没……”
许婧柯不等他说完,掏出一张纸,甩在他的脸上,“给我一个解释。”
纸张边缘划过皮肤,上面写着俞飞朔的大名。
俞飞朔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指冰凉,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慌乱,不似作伪。
“这…我...我不知道...”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婧柯,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不知道?”许婧柯逼近他,“你想说你被人当枪使了?”
“我不是负责人,我只是挂名。”俞飞朔急切地说,想要抓住许婧柯的手臂,被她避开了。
他慌乱地解释,语无伦次:“是张旭,他拉我入伙的时候说的项目根本不是这个,他说我不用实际参与运营...你别恨我,我真的没想害你!我怎么会害你?!不要恨我...”
“所以你就签了?”许婧柯冷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加入这个项目?”
俞飞朔双手紧握成拳,沉默着。
“说话。”许婧柯厉声道,“我可怜你,给你机会,不是让你学会咬人的。你以为你走到今天真是靠实力?没有我,你连这个门槛都摸不着!你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吗?!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俞飞朔,你还嫩了点。”
俞飞朔像是被重击了一般,后退一步。
许婧柯咒骂着:“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靠着我的时候,头埋得比饿死鬼还低,现在油水蹭足了,尾巴摇到别家去了是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他喃喃道,眼神涣散。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许婧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哪点对你不好!你就这样回报我?”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俞飞朔心里的委屈与自卑、爱恋与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因为我喜欢你!”他冲口而出,“我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男人,我想赚钱,我想我能强大起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我想等你身边再有男人凑上来的时候,我能用钱砸他们,让他们滚蛋!”
他的声音哽咽扭曲:“我配不上你,我不能自私地要求你为我拒绝别人,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我讨厌和你吃饭的男人,讨厌和你聊天的男人,我最讨厌的是我自己,为什么没能力留住你,哪天你腻了把我一脚踢开,我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俞飞朔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颤抖。他很少这样情绪失控。
许婧柯脸上的怒意和疯狂,在俞飞朔这番歇斯底里的告白中,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于她而言,这不是深情,只是一场打乱节奏的意外,徒增烦扰,毫无半分值得体谅的余地。
许婧柯觉得自己是恨他的,因为现在她不想替他抹掉眼泪,只想狠狠地给他一耳光。
恨他的愚蠢,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轻信别人,恨他不知天高地厚,妄谈“喜欢”二字。
最恨走到今天这步,再无转圜余地。
“不管你是出于怎么动机,是不是真的想害我,你签了字,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科竞的董事都是跟我爸一路走过来的,他们心里不服我,关起门来吵得天翻地覆,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显露过。我和他们的矛盾,除了你,我没对第二个人说过。赵启明怎么会从董事会下手?张旭从你这打探到多少消息?你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俞飞朔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
“今天赵启明拿你要挟我,如果我跟他们打官司,连带着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以为你是我的软肋。”
她目光如刀:“他想错了,我对背叛我的人,绝不会手软。”
俞飞朔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如同坠入万丈冰窟。
许婧柯用手机解锁了门禁系统,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进来。
俞飞朔惊恐地看着他们,又看向许婧柯:“婧柯..你要做什么?”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起俞飞朔,粗糙的绳索迅速缠绕上他的手腕、脚踝。
他没有挣扎,只是盯着许婧柯,眼中充满了乞求。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项目会害你到这一步……你别恨我……求你别恨我……”他嘴唇颤抖,声音哽咽。
“堵上他的嘴。”许婧柯别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一块布塞进了俞飞朔的嘴里,他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绝望中,他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尽管只有模糊的音节,那声音像是濒死动物的哀鸣。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
车子驶向城西的老工业区,这里曾经是城市的心脏,如今因为产业转型而逐渐衰败,大部分厂房空置。
许婧柯推开车门,撑开一把黑色长柄伞,高跟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俞飞朔被反绑着,嘴上还塞着布条,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衬衫,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一名壮汉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楼内比外面更加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惨白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尘土的气息。
他们穿过空旷的一楼大厅,地上散落着废弃的机器零件和建筑材料。一行人沿着楼梯向下走,越往下,空气越潮湿阴冷。
地下室的入口处有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看起来就很结实的锁。壮汉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更加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漆黑一片,直到壮汉按下了墙上的开关,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才勉强照亮了空间。
这是一个大约六平方米的房间,墙壁是裸露的水泥,地面也是水泥地,墙角有渗水的痕迹,形成了一片片深色的水渍。房间摆着一张简陋的铁架床,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垫子。
俞飞朔被推进房间,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粗糙的水泥地面擦破了他的手掌和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因为双手被反绑而显得十分吃力。
“解开他的手。”许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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