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柯刚走进办公室,李葳蕤就神色慌张地跟了进来,手里抱着的平板电脑屏幕亮得刺眼。

“许总,用户服务中心从昨晚开始收到大量投诉,集中在骚扰推送上,投诉量已经超过了过去一个月的总和。”

许婧柯接过平板,迅速滑动屏幕,投诉工单像雪崩一样堆积在系统中。

“投诉内容有共同特征吗?”

项目运营总监回答:“大部分都提到收到了与自己在APP内行为完全无关的广告推送,而且这些推送明显来自第三方平台。”

许婧柯说道:“技术团队立刻介入,溯源所有数据接口调用记录,重点排查与焕桁共享权限范围内的数据流向。”

“已经联系了,”运营总监说,“焕桁的对接人说他们完全按协议操作,可能是算法误判或用户误解。”

“算法误判不会导致信息泄露到第三方营销平台。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十五分钟后紧急会议室集合。另外,暂时封锁对外数据接口,焕桁的查询权限降级到最低级,直到调查清楚。”

科竞紧锣密鼓地取证,强行关闭接口,挽回损失。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又迎来了更致命的一击。在投诉高峰的第七天,市场上突然出现了一款名为“智旋”的新应用。

许婧柯赶到时,一行行代码快速滚动,旁边是智旋APP的界面截图。

“交互设计和我们高度相似,他们的用户增长策略,几乎完全复制了我们的模型。新用户激活路径、留存激励方案、个性化推荐算法...相似度超过85%。”

许婧柯盯着屏幕,“能证明是他们窃取了我们的模型吗?”

“间接证据充足,直接证据还在追踪。过去一个月,焕桁的数据查询中,有大量非必要的模型参数调取记录。他们以优化算法为名,实际上是在提取我们的增长模型核心逻辑。”

另一个员工说道:“他们用我们的数据训练算法,窃取我们的增长模型,然后推出竞品,这是商业间谍行为。”

市场总监脸色惨白:“许总,刚出的数据,过去24小时,我们流失了7%的日活跃用户。”

这么大的事,董事们很快收到了消息。董事会比许婧柯预想的更早召开,也更激烈。

董事陆续到场,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焦虑或不满。

孙董事将一份简报狠狠摔在会议桌上:“许总,这就是你管理下的结果?!一个好端端的项目就被你弄成了这个样子!董事会当初投入那么多资源,是让你这么挥霍的吗?!”

他的矛头直指许婧柯,完全忘记了正是他自己,在董事会上极力推动数据共享,通过了那个危险的决议。

王董事跟进,痛心疾首:“许总啊,我们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你怎么向董事会交代?怎么向全体股东交代?!”

其他董事也纷纷发言,个个义愤填膺,忧心忡忡,将所有的责任和矛头,都对准了许婧柯。

“当初我就说数据共享要慎重!”

“管理上存在巨大漏洞!危机处理能力太差!”

“许总,你要负全部责任!”

没有一个人提及当初举手表决时的踊跃,没有一个人反思董事会盲目施压的过失,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我们一起想办法渡过难关”。他们急于撇清关系,找一个替罪羊。

许婧柯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此刻的任何辩解,在既成的惨败事实和汹涌的问责情绪面前,都苍白无力,被视为推卸责任。

她等着他们说完,“数据泄露的详细技术报告,焕桁集团违规操作的完整证据链,以及由此导致的一切直接间接损失的法律评估,会在24小时内呈交董事会。至于项目后续处置,是止损关闭,还是寻求抢救方案,我会在综合评估后,提出具体建议,交由董事会再次审议。”

董事会结束,小竹跟在她身后:“许总,前期市场推广和合作分成已经消耗了大部分流动资金。现在用户流失导致广告收入和增值服务收入骤降,按现在的消耗速度,资金链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有几家广告合作商已经表示要重新谈判合同,降低投放费用。如果用户继续流失,我们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到。”

许婧柯梳理思路,“我要你查一件事。”

“您说。”

“智旋的股权结构、核心团队背景、技术来源,特别是实际控制人和项目负责人,越快越好。”

小竹办事效率高,加上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一夜未睡,把对手家底翻了个底朝天。

一晚过去,她顶着黑眼圈,背着双肩包来到许婧柯家。

“喝口水。”许婧柯亲自给她倒水。

“谢谢许总。”小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许总,“智旋注册公司是旭日互动,法人是张旭。表面上的投资方是几家不起眼的风投基金。但我们顺着资金流和股权关系,穿透了三层离岸公司嵌套结构,发现实际控制方是焕桁。”

“旭日互动?”许婧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前不久科竞投资了旭日互动的一个项目,因为规模比较小,您当时交给了其他人负责。”

许婧柯想起来了,那个人还是是俞飞朔引荐的。

“继续。”

“智旋负责产品与运营的副总裁,以及首席技术官,都与焕桁有联系。这个项目的挂名负责人是...”小竹硬着头皮往下说,“是……俞飞朔,俞先生。”

时间骤然凝固,许婧柯怀疑自己听错了,“谁?”

小竹咬了一下嘴唇,“许总,这可能是误会,俞先生他...”

许婧柯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敢相信背后捅她一刀的人会是俞飞朔。

“去查清楚,这三个月他见过谁,他的通讯记录,出门去了哪,通通查清楚。”

“是,是,许总你喝口水,缓一缓。”

“我没事,”残存的理智支撑着她,“和赵启明的见面时间是不是今天?”

“嗯,今晚七点。”

“好,你回去吧,辛苦你了,回去睡一觉。”

小竹放心不下,“许总你...”

许婧柯挤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没人能打倒我,去吧。”

小竹忧心不已,可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无济于事。

人走后,许婧柯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气,要不是俞飞朔不在家,她现在真想把他撕碎。

小竹说出他的名字时,她脑子里闪过千万个设想,或许他是被蒙蔽了,又或许他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无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的行为都已经站在了赵启明那一边,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

和赵启明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会员制雪茄吧,许婧柯穿过幽暗的走廊,壁灯在深色护墙板上投出昏黄光晕。

包厢门打开,赵启明正坐在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支未点燃的科伊巴雪茄。许婧柯进来,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尝尝这里的酒?25年的麦卡伦,从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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