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八十八章 暗河大家长的风花雪月(八)
第八十八章暗河大家长的风花雪月(八)
屠二爷的车马消失在山道尽头时,暗河上空厚厚的云层终于破了。先是零星几片雪绒飘落,落在雪松苍劲的枝桠上,转瞬便积起薄薄一层白,而后雪势渐急,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而下,转眼就将暗河山门内外染成一片银白,连山门处 “暗河” 二字的玄铁匾额,都裹了层蓬松的雪,倒添了几分柔和。
苏暮雨立在阶前,玄色劲装沾了些雪沫,额角论剑后未干的细汗遇着寒气,凝出一层薄霜,像撒了把碎冰晶。他望着远山云雾缭绕的轮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黑伞伞柄 —— 那伞骨是当年在南安城寻的老竹,磨得光滑温润,伞沿还挂着几片未散的红梅瓣,是方才论剑时沾的,此刻沾了雪,红得愈发鲜明。
“站在这里吹什么冷风。” 熟悉的温热忽然覆上肩头,苏昌河提着一件纯白色狐狸毛披风走来,狐毛蓬松得能接住雪片,毛锋莹白如雪,一看便知是极难得的雪狐皮所制,边角还缝着细密的银线,是他去年从漠北商队手里硬抢来的,一直没舍得用。他抬手将披风轻轻拢在苏暮雨身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颈侧,触到一片微凉,便下意识将披风系带系得更紧些,狐毛领口裹住苏暮雨的下颌,衬得他肤色愈发莹白,连耳尖的薄红都清晰可见。
“我的苏家主,” 苏昌河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底映着漫天飞雪,像盛了碎星,“陪我去看看暗河山上的雪景可好?”
苏暮雨回头时,雪片恰好落在他的睫毛上。那睫毛纤长浓密,沾着雪沫轻轻颤动,像蝶翼欲飞,连带着瞳仁里的墨色都软了几分。他望着苏昌河眼中的热切,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清润如泉,还带着点刚论剑后的微哑:“好。”
两人并肩走进暗河的雪松林。这里的雪松高达数十丈,枝桠交错如伞,雪片落在松针上,簌簌作响,积成厚厚的雪团,偶尔有雪块从枝头坠落,“噗” 地砸在雪地上,扬起细碎的雪雾,沾在苏暮雨的披风下摆,像撒了把糖霜。脚下的积雪松软,踩上去发出 “咯吱” 的轻响,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脚印 —— 苏昌河的脚印深些,带着常年练阎魔掌的沉劲;苏暮雨的浅些,却稳得很,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蜿蜒延伸,像两道分不开的线。
走了约莫半里地,苏暮雨忽然顿住脚步,指尖指向脚边一处稍薄的积雪:“你看。” 雪下的冻土硬得发脆,隐约能看到土层下有细微的凸起,“这几日虽冷,却也到了‘蚯蚓结’的时节,它们该在冻土下蜷成结躲着了。” 苏昌河弯腰扒开薄雪,冻土裂开细缝,果然见不到半条蚯蚓的影子,只摸到一手冰凉,便直起身笑:“这小东西倒机灵,比暗河的探子还会藏。”
再往前走,忽然听到林间传来几声轻响,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雪坡上,几只麋鹿正低头啃着松针,身形壮实,头顶的鹿角却已没了往日的威风,边缘泛着淡褐色,有只小鹿的角尖还挂着点雪,看着摇摇欲坠。苏昌河眯眼瞧着,忽然嗤笑一声:“这傻狍子似的东西,倒也配叫麋鹿?你看那角,早该掉了,还顶着晃悠,生怕别人不知道它长角似的。” 苏暮雨忍不住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哪有你这么说的,这是‘麋角解’,冬至后阳气渐生,鹿角才会脱落,是时令使然。” 苏昌河却不服气,挑眉道:“管它什么时令,在我看来,就是傻狍子的角该掉了。”
顺着雪坡往下走,便到了山涧边。往日里结得厚实的冰面,此刻竟有了细密的裂纹,阳光透过雪雾洒在冰上,能看到冰下有淡淡的水光流动,偶尔还会有细小的气泡从冰缝里冒出来,“咕嘟” 一声破在雪地里。苏暮雨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冰面,竟觉出几分暖意:“‘水泉动’了,再过些日子,这冰该全化了。” 苏昌河也蹲下来,掌心贴着冰面,阎魔掌的热力悄悄散出,冰缝里的气泡顿时多了些,他得意地抬眼:“你看,我这掌力,比春日阳气还管用。” 苏暮雨无奈地摇摇头,却没反驳,只伸手将他沾了雪的袖口往下扯了扯。
等两人踏着暮色往回走时,雪势已小了些,远远便看到暗河总坛的灯火亮得热闹,还伴着阵阵笑声。刚跨进院门,就见满院都是忙碌的身影 —— 苏昌离和唐莲蹲在石桌旁,面前摊着一大盆糯米粉,手里各攥着团糯米 dough,正你追我赶地滚汤圆。苏昌离把汤圆滚得比拳头还大,糯米粉沾了满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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