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八十七章 暗河大家长的风花雪月(七)
第八十七章暗河大家长的风花雪月(七)
次日天刚亮,暗河总坛的庭院就热闹起来。慕雨墨带着萧朝颜在厨房忙活,清汤锅底用谢宣送来的菌菇、枸杞慢炖,汤色清亮,鲜味儿顺着窗缝漫出来;麻辣锅底则用花椒、辣椒、豆瓣酱小火熬制,红亮诱人,香气冲得人鼻尖发麻。
谢七刀也带领着谢家子弟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让弟子们将刚捕捞暗河的鲜鱼片成薄如蝉翼的鱼片,码在白瓷盘里透着水光;一边亲自掌刀处理半只肥羊,刀刃贴着羊骨游走,几下便将羊肉剔得干干净净。“给大伙露一手谢家的‘薄刃切肉’!” 谢七刀话音刚落,几名谢家子弟已围了上来,长刀翻飞间,羊肉被切得薄如宣纸,纹理分明,每一片都带着淡淡的粉色,码在青花盘里,竟能透出盘底的花纹。“这羊肉片得涮三秒就捞,配着芝麻酱,鲜得能掉眉毛!” 谢七刀拍着胸脯保证,引得苏昌离和唐莲凑在旁边直咽口水。
还有暗河弟子在后山挖的冬笋,剥去外皮切成薄片,水灵灵的透着清甜;
唐怜月昨晚果然还是用轻功赶到距离暗河最繁华的镇子里,回来时拎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里面是新鲜的毛肚、黄喉,还有几罐特制的芝麻酱,献宝似的递到慕雨墨面前:“慕家主,这毛肚脆嫩,涮麻辣锅最是过瘾。”
苏昌河靠在廊下,看着屠晚又黏在苏暮雨身边,指着庭院里的红梅滔滔不绝,气得指尖发痒。他不动声色地对身后的蛛影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早在昨夜烤全羊散场后,苏昌河大家长就暗自下令,让暗河在天启城的眼线去找醉春坊的头牌苏软玉,务必写一封 “情真意切” 的相思信来,还特地嘱咐用暗河的信鸽以最快的速度。
巨大的铜锅很快架在庭院中央,炭火燃得正旺,清汤与红汤泾渭分明,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众人围坐一圈,苏昌离和唐莲抢着往红汤里下毛肚,嘴里数着 “七上八下”,毛肚刚卷就迫不及待塞进嘴里,烫得直呼气也舍不得吐;谢宣夹起一片羊肉片,在清汤锅里轻轻一涮,蘸了点盐巴便送入口中,闭目赞叹:“肉质细嫩,毫无膻味,谢家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李寒衣夹了些青菜和羊肉片放进清汤锅,浅尝一口,眉眼间露出满意神色;
屠晚则一边往苏暮雨碗里夹冬笋和羊肉片,一边絮叨:“苏家主,这暗河的冬笋比天启城的鲜甜,羊肉更是细嫩,你多尝尝。”
苏昌河大家长在一旁看得牙痒痒,刚想开口打断,就见一名蛛影弟子快步走来,手里捏着个粉笺信封,躬身递到屠晚面前:“屠二爷,天启城加急传信。”
屠晚愣了愣,放下筷子接过信封。信封是醉春坊特有的香笺,还沾着淡淡的茉莉香,封口处画着一朵小小的桃花。他拆开一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耳根都泛起热意,手里的信纸都差点捏皱,连手指都有些发颤。
“二爷,怎么了?” 苏暮雨见他神色异样,轻声问道。
屠晚咳嗽一声,眼神躲闪,含糊道:“没、没什么,就是天启城有点小事。” 可那信纸不知怎的,竟从他手里滑落,飘到了大家长苏昌河面前。
大家长眼疾手快捡起,扫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声:“哟,屠二爷,这是醉春坊苏软玉姑娘的亲笔信吧?‘前日雅间听曲,二爷言及相思,如今春日渐暖,玉奴望穿秋水,盼君早日归府,共赏庭前桃花。听闻二爷在暗河与俊俏小郎君相伴,玉奴好生嫉妒’—— 原来屠二爷在天启城有这般风流韵事,还让佳人吃了醋!”
这话一出,满院都笑出了声。萧朝颜凑过来,好奇地问:“苏软玉?是不是天启城最会弹琵琶的那位姑娘?我听人说,多少公子王孙掷千金,就为听她唱一曲呢!” 谢宣也忍俊不禁:“屠二爷倒是好福气,能得苏姑娘这般挂念。”
屠晚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手足无措地想去抢信纸:“大家长别乱看!不过是误会,误会而已!” 可越解释越尴尬,他偷偷瞥了眼苏暮雨,见对方正低头浅笑,耳根愈发发烫,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心里又急又乱 —— 苏软玉确实是他前些日子结识的红颜知己,只是没想到暗河的消息这么灵通,连他在暗河与苏暮雨相处都知道,还写进了信里,这让他颜面何存。
苏昌河强忍着笑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故意道:“屠二爷既然有佳人翘首以盼,还为你吃醋,自然该早些回去才是。暗河虽好,可也不能耽误了二爷的风流韵事才好。” 语气里满是 “好心”,眼底却藏着得逞的笑意。
“这……” 屠晚看着锅里翻滚的毛肚、羊肉片和鱼片,又想起信里苏软玉的叮嘱,纠结得抓耳挠腮,“可这火锅还没吃够呢…… 慕家主的汤底,谢家的羊肉片,还有这毛肚,错过岂不可惜?”
“简单。” 苏昌河挑眉,对弟子喊道,“给屠二爷打包,让屠二爷回天启城再吃个尽兴!吃完了,我让人备快马,送二爷回天启城,保准不耽误你见佳人。”
屠晚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这是苏昌河大家长给他台阶下赶紧答应:“还是大家长懂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大片羊肉片,在红汤里涮了三秒,裹满芝麻酱塞进嘴里,肉质细嫩多汁,麻辣鲜香在舌尖炸开,吃得他连连点头,“过瘾!太过瘾了!这羊肉片切得绝了,慕家主的手艺更是绝了!”
众人看着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时不时看一眼那封相思信,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都忍不住笑。
暮雨墨凑到苏昌河身边,低声道:“大家长,这招高啊!既赶了人,又不得罪,还让他吃了火锅,真是一举三得。”
苏昌河瞥了慕家主一眼,哼了一声:“学着点。” 心里却想着:总算能把这姓屠的赶走,看他还怎么缠着暮雨。
酒过三巡,火锅热气蒸腾间,李寒衣忽的搁下竹筷,眸中闪过几分跃跃欲试,望向苏暮雨:“苏家家主,连日酣饮赏景,倒让剑心发痒。听闻你‘十八剑阵’冠绝江湖,我这‘落叶飞花’剑法久未逢敌手,今日趁兴,不如切磋一番?”
这话一出,满院瞬间安静下来。
苏昌河知道苏暮雨最喜欢和人比剑了,也含笑点头,想来他的苏家主也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苏暮雨眼底瞬间燃起炽热光火 —— 他生平最嗜论剑,遇着旗鼓相当的对手,素来是半点不含糊。玄色劲装下的身形微微绷紧,嘴角却漾开一抹难掩的笑意,手中黑伞不自觉握紧,伞柄上的蛛丝纹路在炭火微光下若隐若现:“雪月剑仙相邀,暮雨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他已足尖点地,身形如箭般掠至庭院中央的红梅树下,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沓,全然是久候知音的急切。
苏昌河靠在廊柱上,手中酒盏微微倾斜,眼底早已没了半分醋意,只剩期待与笃定。他太懂苏暮雨了,一旦握起剑,这世上便再无旁人能及他眼中的光 —— 那是属于武者的纯粹与炽热。
红梅枝桠轻摇,寒风卷着花瓣飘落。李寒衣拔剑出鞘的刹那,剑光清冽如霜雪,手腕轻旋间,长剑挽出一朵饱满剑花,剑气激荡处,漫天红梅瓣竟被生生凝滞,随即化作裹挟着凌厉杀机的飞花雨,朝着苏暮雨席卷而去:“落叶飞花,请指教!” 花瓣簌簌作响,每一片都带着刺骨剑气,看似柔美,实则招招直逼要害。
“好招式!” 苏昌河低喝一声,酒盏在掌心一转,“但想破我苏家主的剑阵,还差些火候!”
话音未落,苏暮雨已旋身抬手,十五斤重的黑伞 “唰” 地撑开,伞面如铁荷叶般绷直,伞骨转动间发出低沉嗡鸣,十二柄短剑从伞沿暗格中瞬间弹出,寒光乍现如流星破空。他足尖点地腾跃而起,黑衣翻飞间,伞面旋转如盾,硬生生挡下漫天飞花,花瓣撞上伞面的瞬间,被伞沿剑气斩成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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