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下谢为安,现下可方便?”

等到里面有了回应之后,谢为安才推门,侧过身子让沈悠然先进。

沈悠然进房间的时候,看见嫂嫂正焦急地在房中来回转着圈,一旁的床榻用纱帘遮住,只漏出了一只手半垂在床榻边。

除了他们二人,房间内还坐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搭在那半截手腕上在诊脉。

哥哥这是……受伤了?

沈悠然心中一紧,当即冲到蔺朝暮身边,焦急地询问着,“嫂嫂,这是……”

蔺朝暮看见沈悠然突然出现,先是一愣,滚烫的泪珠子直接就从眼眶中簌簌落下。

“皎皎……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蔺朝暮拉着她上下打量着,没在衣服上看见血迹,心中松了不知道多少口气。

她从昨夜一直担心到现在,既担心沈煦,也担心沈悠然和严晟,一整夜都未曾合过眼。

沈悠然的手腕被她紧握着,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阵阵颤抖,沈悠然反手牵住她的手。

面色虽然是有些憔悴,但还是有血色,应当没有受伤,只是没休息好。

衣裳也还是昨日那一身,她们既然在客栈,不比沈悠然没有条件,若是需要疗伤,定然顺势就会换掉。

嫂嫂没受伤,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

“你放心,你哥哥现下已经受了些伤,但不严重,都是我……都是我、如果我能跑得快些……”

“咳咳、朝暮,我说了、和你……咳、不要过分自责,你要和我争论这个、莫非、莫非是在怪我给你招来了杀身之祸?”

蔺朝暮几乎是飞奔至床榻,弯腰将沈煦扶起来半坐着靠在床头。

“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

大夫是谢为安得知太子受伤之后,从附近镇上“请”来的。

为了不引来慌乱,没敢告知他沈煦的真实身份,只说是一位“贵人”。

那大夫瞧着谢为安下头那些人一身军队才能穿的铠甲,只当这趟出诊他需要当一个哑巴,贵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万不能有所隐瞒,也不可多嘴。

“回夫人的话,贵人他现在高热已退,暂无性命之忧。在下这就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再让人配点生肌敛疮的敷药送来,好好将养着就行。”

蔺朝暮喜极而泣,对大夫道了谢。

那大夫连忙摆手,挎上药箱就要走。

他可不敢跟那个将他绑来的黑脸将军呆太久。

只是还没来记得多走几步,他就被刚刚进门的女子叫住了。

“大夫,你等等,这里还有个伤患。”

大夫简直想要扶额,他还想着早点走怕惹祸上身呢,怎么又来了一个病人。

最好不要再是什么疑难杂症,他可不想引火上身。

在同样听到是刀箭伤的时候,他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大夫,就怕遇见这种刀剑外伤。

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是受官府的管制,一般的老百姓根本接触不到,只有军队和那些达官显贵手上才有。

这一连两个刀剑伤,一定不是意外。

他哆哆嗦嗦的,不想掺和进贵人们的那些糟心事里。

好在今天这个伤不及躺在床上的那位厉害,他检查了一下伤口不算深,处理的也算妥当,并无大碍。

得了贵人们的首肯,他逃一般地出了房间。

沈悠然揉了揉酸涩的鼻尖,脚步踌躇地走向床榻,她怕看见哥哥一脸惨样。

好在肉眼看起来也就只是脸色惨白了些。

“皎皎,”沈煦语气虚浮,“过来哥哥看看,有没有受伤。”

豆大的泪珠终于是忍不住滚落下来,沈悠然咬着唇将着哭腔咽了回去。

“我没事的哥哥,严晟都护着我呢。”

沈煦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严晟,只淡淡说了几个字。

“阿晟,多谢。”

刚刚大夫说的话,他都听见了,阿晟也受了伤。

自己的妹妹几斤几两他清楚,那些死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会将就什么不对弱女子下手,反倒会觉得女子更好拿捏。

这样的情况下,受伤的是好友,而妹妹毫发无损,沈煦该感谢的。

“殿下,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个。”

沈悠然脸颊泪痕犹在,嘴唇微张着,本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事。

以为她这还是在担心自己,沈煦抬手擦着她眼角的泪,低声宽慰。

“好了,不哭了,哥哥真的没事。”

“只是有些累了,想睡会儿,你们也出去休息一会儿吧。”

像是怕沈悠然拒绝,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嫂嫂昨日一整夜都未曾合眼,皎皎听话,莫要打扰哥哥嫂嫂休息。”

放在平日里,沈悠然肯定是会打趣一番的。

但现下见着哥哥还能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来安慰自己,沈悠然多少还是放心了许多。

“那哥哥嫂嫂你们先休息,我们去旁边房间,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沈悠然就一手一个,将严晟和谢为安都拉走了。

整个驿站都被谢为安封锁了起来,房间多的是,几人不缺可以说话的地方。

沈悠然直接一个转身推开了旁边的门,忙问起了昨日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言语之间拼凑出了她们分道扬镳之后的事情。

因为被那群死士刻意分开了,沈煦只能带着蔺朝暮朝马车行进的方向跑。

蔺朝暮家风严谨,从不许她做出那些有损规格女子名声的事来,在家中走路的步子快些都会被说不稳重,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不善奔跑。

没等二人逃出多远,她就觉得体力不支,脚上步子越来越重,在不小心踩到路边碎石之后终于是支撑不住倒在路上。

后面追击的那群死士轻而易举地就追上了二人。

沈煦腹部的那道让他发了一整夜高热的伤口就是在替蔺朝暮挡剑的时候留下的。

他虽拼力抵抗,但终究不比死士人多,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就在二人以为要命绝于此的时候,一阵风声呼啸之后,差点刺进沈煦胸口的长剑叮咚一声落在地上。

一支长箭直接穿透了眼前死士的手腕。

沈煦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熟面孔。

有了谢为安和一列军队的支援,死士们知晓刺杀的行动彻底失败了,为了减少无谓的牺牲,更为了不被带回去严刑拷打,当机立断地选择了撤退。

沈煦受了伤,比起知道歹人是谁,还是一国储君的生死更为重要,谢为安没有去追。

因为太晚了来不及进城,又怕消息走漏引发朝中震荡,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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