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澜闭口不言,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闻人月白眸色微冷,冷声道:“即便你遭遇可怜,皇帝死有余辜,但那皇城中被操控的无数傀儡与死者又该如何解释?你为何要用提线木偶术滥杀无辜?”

谢明澜只是重复道:“不知所谓。”语气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东方明月气的眼尾泛红:“我操!皇室对不起你,你报仇就报仇,为什么要牵连那么多条人命?!”

祁风的水笼微微波动,他试图从那双冰冷的眼中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不是你做的,对吗?澜妹,你从来不会滥杀无辜……那从来都不是你的作风。”

谢明澜终于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跟我很熟吗?”

一旁的浮云沉吟道:“提线木偶术极为阴邪复杂,以你如今被镇压的魂体状态,绝非一人之力可完成。”

司马宿痛心疾首:“表姊!到底是谁?让你宁愿独自扛下所有罪孽也要庇护他?!”

沈长乐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喊道:“我之前见过!我见过她和一个人会面!样子很厉害,像个……像个狐狸精!”

谢明澜一记冰冷的眼刀立刻扫了过去,带着无声的警告。

她挺直脊背,声音斩钉截铁,将一切揽于自身:“此事,皆我一人所为。是我复仇心切,与他人何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竟然把一切罪恶,都揽在自己身上。

东方明月怒道:“狐狸精?!究竟是谁?!”

闻人月白凝神感知,却摇头:“气息混杂,辨不清楚。”

祁风面露挣扎,最终沉重道:“既然澜妹不愿说,暂且只能将她困于水笼之中,以免……再生事端。对不起,澜妹。”

就在此时,外城忽然传来巨大的骚动声!烽火狼烟冲天而起,远处哭嚎与喊杀声震天动地!

“北疆北匈人打来了!!”宫牧疆纵马疾驰而来,声音焦急万分。

或许是生前身为将军的本能被点燃,谢明澜猛地挣扎起来,试图冲破水笼!

东方明月反应极快,清月扇一挥,风水之力交织,加固禁锢,厉声道:“谢将军!人间暴乱,还不需要鬼来出手!”

闻人月白也立刻决断:“修士亦不可轻易干预凡间战事。宿公子,你可精通兵法谋略?此次恐怕需请你出面指挥城防。”

“不可!”谢明澜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我谢家年轻血脉只剩你一人!你不能去送死!”

司马宿却笑了笑,眼神坚定:“表姊,排兵布阵就交给我吧。你这个大将军,也该退位了。”

一直沉默的公主沈长乐此刻竟也站了出来,脸上泪痕未干,却带着一丝属于皇族的决绝:“这是我的国家!我要保护它!我可以去临郡借调援兵!我与司马公子同去!”

谢明澜:“……”

突然,林清晏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朗声道:“加我一个!”

沈长乐微微一怔,脱口问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林清晏见皇室仇敌已尽数伏诛,便不再隐瞒,坦然相告:“我本名林清晏,并非沈长卿。你的皇兄早已被继后所害,我原想替他报仇,可惜能力有限,反倒被人抢先一步。既然未能亲手报仇,那我便替长卿守护这个国家,愿四海清平,山河永晏。”

话音刚落,后方又传来动静。

只见温静姝携着宫允瑶匆匆赶来。温静姝神色凝重,开口道:“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战事将起,我需奔赴战场,想将小女瑶儿托付于您,求您庇护。”

沈长乐一时信息过载,怔在原地。

但当她看见温静姝怀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宫允瑶时,心顿时软了下来,伸手将孩子接进怀里,终是释然一笑。

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宫允谦的胞妹,自三年前宫家重返长安起,她就一直对这个乖巧的小姑娘格外照拂。

东方明月轻笑一声,揶揄道:“林铁牛,你可别吓得尿了裤子。”

林清晏闻言,立刻苦着脸作揖:“哎呦,我的公子爷,算我求您了,嘴上留情吧!”

宫牧疆沉稳地打断两人,开口道:“好了,司马公子,当务之急是请你尽快与公主一同前去寻求救兵。”

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温静姝和东方明月一行人,继续道,“至于允瑶,就让她跟在诸位仙师身边,这样最为安全。”

司马宿抱拳,郑重应道:“明白,宫老将军。”

公主沈长乐与司马宿趁着城外混乱悄然离城,寻求外部援军。

东方明月、闻人月白与浮云则留在原地,一方面看顾年幼的宫允瑶,另一方面也严密看守着被风水禁锢的谢明澜。

林清晏、宫牧疆与温静姝则迅速行动,前往召集长安城内尚能作战的兵卒,组织城防。

至于城中那些肆虐的僵尸——在众人商议对策之际,谢明澜便已悄然撤去了对它们的操控。此刻,它们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纷纷倒地,重新变回冰冷的尸体。

这场诡异的内部骚乱,终于暂时平息。

不久后,叶玄月、无悲与柒月处理完皇城那边的残余麻烦,终于得以抽身,赶来与众人汇合。

翌日,宫牧疆、温静姝与林清晏费尽心力,一户户安抚惊惶的百姓,艰难地从残存的青壮中募集到五百余名兵卒。

当他们带着这支疲惫却决绝的队伍踏上城楼,准备誓死守城时,听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战吼,而是下方北匈人整齐划一、充满恶意的喊话:

“景朝皇帝死得好!昏庸无道,残害忠良谢明澜!我等今日特来为她平冤昭雪,讨伐无道皇室!区区一个太子一个公主算什么?速速开城投降!”

这番说辞何其冠冕堂皇!北匈人岂会真心为谢明澜平反?这不过是他们入侵的拙劣借口,更是对谢明澜身后名的极致侮辱!

他们分明记得,十年前,正是这位“白衣修罗”亲手斩下他们国王的头颅,血淋淋地盛于木匣带回长安,令北匈元气大伤,蒙受奇耻大辱。

十年蛰伏,他们卷土重来,先是残忍砍杀景朝探马,又将北疆驻军屠戮殆尽,未留一个活口。

如今,竟敢假惺惺地以北匈皇帝名义追封谢明澜为侯,将她塑造成需要他们来“伸张正义”的悲情角色,实则是将通敌叛国的脏水泼向一个再也不能为自己辩驳的忠魂!他们甚至在城外齐声高呼:“白衣修罗,冷面将军永远滴神!”

试图将她的英名捆绑在自己的侵略战车上。

城楼之上,宫牧疆听着下方北匈人那颠倒黑白、极尽侮辱的喊话,胸膛剧烈起伏,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下。那双历经沙场的眼睛因暴怒而布满血丝,几乎要瞪裂开来。

“忠良”二字,是谢明澜一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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