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想好的话,说不出口不说,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沉默地回到家。

简宁心里还想着李翠儿的事,沈砚辞做饭她在一旁没说话。

等到她想好了又是吃饭,想想还是等吃完饭。

吃完饭天已经黑,两人洗漱后上了床,本想着说的。可是沈砚辞今天特别热情,也没什么前奏,激情中她又忘了说。

想着事后再说,沈砚辞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要了一次,接着又是一次。

简宁只觉得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躺在他身上轻喘,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只觉得胸前空荡荡的,相拥而睡的人不在床上。

简宁想:又去抓黄鼠狼了,黄鼠狼真多。

她转了接着睡,下身起了尿意,可是太累了实在不想起床,先憋着等着天亮再说。

简宁就这么半睡半醒的不是很安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了开门声,唔了声问:“黄鼠狼抓到没?”

“抓到了。”

接着沈砚辞脱去外衣钻进被子。

简宁光着身子,隔着他的里衣都感到一阵凉意,倒不是很冷,只是刺激了她身上的皮肤传感到达膀胱。

原本压下的尿意更浓,她夹紧身子往后挪了挪。

沈砚辞敏锐地查觉到她的不适,问道:“怎么了?”

简宁嗡声嗡气道:“想尿尿,我不要起来,等早上再说。”

“这怎么行。”沈砚辞抱起她,怕冻着她披了件衣服在她身上。抱着她来到恭桶处,提起盖子像照顾孩子似的把她轻放在上面。

简宁累得眼晴也睁不开,本能地去做事,待到她好了后。

沈砚辞细心地拿纸擦她的身体,好了后抱她回床上,全程简宁都没睁开过眼。

她抱着沈砚辞沉沉睡过去,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又是晚起的一天,简宁伸伸懒腰,身边不见沈砚辞应该早早起床起了城里。

她穿好衣服下床,看见了角落里的恭桶,想到昨晚他抱着光着身子的她,像带孩子一样,她是又羞又燥。

她打开恭桶盖,里面干净没有异味,不禁有些愧疚。

沈砚辞太勤快恭桶都已经刷干净,自己不工作还睡到日上三竿,这真不好。

她决定自主点,先从梳头发开始,拿着梳子在镜子前倒腾了半天,最后也就扎出个丸子头。

她觉得还不错,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王大娘可不这么觉得,看她的发型笑个不停:“简大妹子是要去那观里出家做道士吗?”

她不说,还不觉得,她这么一说简宁越看越像。

哈,把头发梳到头顶盘起来,不就是‘道士头’,若是在现代倒没觉得,在古代她穿着长衫,不像也像了。

“拆了,拆了。”王大娘喊着去拉她的头发:“我给你梳个飞流髻。”

简宁连忙护住自己的头发:“不不不,我自己扎的不拆。”

王大娘见她坚持,不再执着她的头发,拿起她梳妆台上的一根钗子插到发髻上。

“嗯,这么就不像了。”

发钗不知是什么木头,油黑发亮,头部雕刻的是一朵莲花,层叠下还有一片荷叶。

“呀,简妹子平时没注意,今天这一看你这发钗真是漂亮,应该要不少钱。”王大娘不由得赞叹。

简宁不爱这些发钗啊,发簪的,也没仔细看。

王大娘这么一说,她仔细地瞧了瞧,真是精美漂亮。

这发钗是什么时候在梳妆柜里的?简宁想了想好像是几天前,在这之前她偶尔会看见沈砚辞手里有根黑色的东西,拿小刀刻来着。

“是砚辞自己雕的。”简宁笑道,心里不由得叹道。地

“手真是巧。”王大娘说出她心里话:“简妹子,沈大夫真真是不错。会医术养家,疼老婆,会做家务,手还这么巧。”

“简妹子你命可真好。”

简宁笑道:“可能我一辈子的运气就用来遇到砚辞吧。”

简宁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家里还有个小他十几岁的弟弟。弟弟没出生时,她没感到重男轻女,弟弟出生后她才发现自已以前和弟弟比,她像是捡来的。

父母的钱,父母的爱全给了弟弟。而她大学毕业后就漂在外面,很少回家。

再到后来穿过来遇到沈砚辞。

半年过去,那个世界的亲人快模糊的记不清。只要她不打电话回家,家里人从来不主动联系她,想来她失踪了他们也不知道。

简宁轻叹了口气,指望着父母爱自己,还不如自己多爱自己些。

王大娘家里有一大堆的家务要做,两人又说了会话,王大娘这才离开。

下午时候,王大娘又来喊简宁去她家。

还是为了李翠儿的事,只是事情发展出乎简宁的意料之外。

“什么,昨晚他去茅厕,回来摔了一跤,回来就不行了?”孙大娘惊呼:“还有这种事?戏里都不敢这么演的。”

李翠儿庆幸地点头道:“真的,昨晚他拉着我干那种事后,说要去茅厕。一般情况下他一晚上最少是两次,没想到回来后他跟我说,他不行了。早上的时候他又拉上我试,还是不行。”

王大娘与孙大娘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瞪大眼。

简宁同样,只是反应没那么激烈,震惊程度不亚于她们。

这都是什么‘狗血’的事?走向太抓马了。

王大娘见李翠儿一脸喜气洋洋,叹了口气道:“你刚做媳妇不久,你不懂,男人那方面不行,女人也跟着受苦。”

孙大娘点头附和:“是这样,这种事不止男人想,女人有时候也想。特别晚上一个人,男人不在身边时。你现在刚成亲两个月不到,待到再过个几个月你就知道其中滋味。”

王大娘道:“我们都是过来人,女人刚开始哪里有不疼的,慢慢就好了。吴寡妇为什么不嫁给有钱人,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老,男人老了就力不从心。到了晚上是很难熬的。”

简宁静静地听她们说,突然王大娘点名:“简妹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读书的叫这个什么食,什么,色的。”

简宁:“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对对对,吃饭,和男人睡觉都是很自然的事。”王大娘解释,而后问简宁:“简妹子我说的对不对?”

话糙理不糙,简宁点点头:“对。”

李翠儿抬头问:“简姐姐真的是这样吗?你跟沈大夫开始也这样?后来和她们一样?”

简宁脸上泛起红,与别人谈床帏间的事总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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