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斐勒从阿格莱雅手中接过墨涅塔的纺线。望着熟悉的信物、熟悉的金发祭司,人类的表情飘忽了一瞬,神情静默。

他将纺线放至袍中收好。“自从你成为浪漫的半神后,这东西也没那么罕见了。”

“你如果真的在乎它的稀缺,先祖赠予你的金线就不会回到我的身边。”阿格莱雅说。

水幕后,龙影匍匐着,似是在小憩。

“我动用神悟树庭的人脉,让他们解除了对你的限制。你不必再担心迷失于林中的小径;然而,此举只能让你进入瑟希斯的庭院,却无法改变学者们的心。”

对于信仰瑟希斯的学者来说,使者「做过」的事没有可供原谅的余地。涅斐勒当然清楚,如果可以,他也想等到逐火之旅取得成果时再借着那股风回到树庭。但黑衣剑士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他只好安慰自己,也安慰阿格莱雅:“没关系,不管他们改变不改变,这么多年也都这样过来了。虽然我不喜欢那些无中生有的责骂,但如果是为了澄清真相,听一听也无妨。”

“你能理解便好。”

阿格莱雅知道涅斐勒的为难之处,但对此,她也无能为力。

她记得使者对她说过的话。“现在,我需要你的担保:真的只需要一名精通于灵魂学的学者,你就有把握让世人知晓你笃信的真相?”

“我当然可以。死者不会开口,这是我背负污名的原因;但如果反过来想,只要让死者开口,那些流言就能不攻自破。”说到这里涅斐勒笑了笑,“只是要为难那些诗人们重写以我为原型的故事了——希望这之后分给我的角色都能善终。”

略显讽刺的幽默就和使者漆黑的衣袍一样,欣赏起来有一些难度。“你有自信就好,剩下的,我不追问。”阿格莱雅说。“但你当真的不需要一位同行者保证你的安全么?”

涅斐勒摇头。“火种的归还是最重要的,奥赫玛的黄金裔需要在白厄进入试炼后为他接应。我的私事,不该排在公事之前。”

阿格莱雅不置可否。“如果那名黑衣剑士再度出现,你可有把握在他手中全身而退?”

涅斐勒与她约定过:他剩余的性命,全会为了逐火之旅而燃烧。

“……上次的事,我有反思过。会被那家伙袭击除了我自己太过孱弱外,是因为他对这具身体的了解超出我的想象。”

能在他决定反击的一刹就斩下施术所需的手臂,不是有极好的身手和对他的深入了解是做不到的。

“我不知道那名剑士的目的是什么,但仔细想想,未必是对我不满的暗杀者。”洞穴里日夜不分的那段时间,涅斐勒已经记住了剑士用剑的姿势。那种恰到好处只会带来折磨却没办法让他昏死过去的痛感,已经被他刻进了记忆里。“他用剑的方式不像是在报复我,也不是冲着夺我性命而来,倒像是在限制我的行动——换言之,我觉得那名剑士像是在阻止我去做什么事。”

阿格莱雅慢慢地说:“你认为,他的目的是阻止你参与对尼卡多利的讨伐。”

如果这是真的,情况非常严重。阿格莱雅没有将自己对涅斐勒的安排透露给包括黄金裔在内的任何人。做出这种计划,是为了在对战纷争泰坦时保证最低的伤亡。她为此做好了不被任何人理解的准备。

“绕过金丝的侦查、探听你的战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不容我不这么想。”

那名黑衣剑士是意料之外的敌人。

“所以,阿格莱雅,我在想…”涅斐勒无法从沉思中的阿格莱雅脸上读出任何想法,他只能对她诉说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个危险的人会阻止逐火之旅,之后你们一定会有与他交手的那日。如果他再次找上我,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将他一同拉入觐见死神的河流。”

阿格莱雅没有答应。使者口中的回避如此明显,让她不得不问:“纷争泰坦陨落,离挑战天空泰坦的日子便越来越近。”

“你还是不愿为我等取出艾格勒的火种么?”

“我还不想那么……忘恩负义。”

旧日的记忆遥远得快要看不清了,只剩下几声空洞的誓言。那么,这就是涅斐勒绝对不想抛下的誓言。

“而且,我的请求不止因为这个。那名剑士的实力相当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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