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脚下的城邑热闹,摊贩叫卖声不绝,孩童在街上嬉闹,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青石板上,玉兰树前,小姑娘抱着怀里的兔子逗弄。

“满满,不要蹲在地上,衣裳都弄脏了。”寂熙走上前将地上的小人儿拉起来,看她怀里的兔子,忍不住问,“怎么这么喜欢兔子啊?”

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成日里抱着这兔子不肯撒手。

“因为兔子可爱啊!”寂未抱着兔子坐到秋千上,仰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寂熙看她这个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今夜城里有集会,要不要出去逛?”

“要!”寂未立刻把兔子放下,生怕她反悔似的,扑上去抱着寂熙,边蹦蹦跳跳地边激动地喊,“阿姊你真好!我最最最喜欢阿姊啦!”

当天夜里,寂言带着她们两个出了府。一出门寂未就跟撒了欢的兔子一样,拦都拦不住一个不注意就找不见人了。

前些日子城内戒严,可是把她给憋坏了。

寂未一路上和周围的摊贩打招呼,七言八语就抱了一堆吃的玩的。

“安婆婆!”她看到其中的那位白发老人,噌地一下就跑过去,把其余两个人落在了身后,“我都好久没见您了,您什么时候再给我讲故事啊?”

老人看到她,笑的慈祥:“等过几天你来婆婆家里,婆婆讲给你听。”

寂未手里还举着肉串,“说好了,您可不能骗我。”

安婆婆用油纸给她包了胡饼,低头问她:“满满啊,想吃胡饼吗?”

“嗯!”寂未点头,迫不及待地接过来,“谢谢婆婆!”

胡饼还冒着热气,一口咬下去咸香酥脆,她都好久没吃过了。

“婆婆。”寂言和寂熙边找人边付账的,终于追了上来。

老人一人盛了个胡饼递过去,看到寂言掏铜板的动作,她佯装不悦,“我何时收过你们的钱。”

寂言无奈,只得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铜板交给寂未,让她趁老婆婆不注意偷偷放到钱匣子里。安婆婆年纪大了,素来懒得去算铜板,倒是给了他们付钱的机会。

刚转身没走几步,寂未就径直撞上了一只恶鬼。那鬼满口獠牙,双眼血红,她瞪大眼睛愣怔两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阿兄救命啊!有鬼!”

她一边哭一边往后跑,手里的东西一件没丢。

寂熙先听见声响,拉着兄长直奔那边去。刚看到小妹的身影,红线团似的人吓得头都不敢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冲自己这边来了,果不其然撞在一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恶鬼见是三个年纪不算大的孩童,丝毫没有逃走的打算。寂言站在她们面前,果断抛出符咒,恶鬼想要躲避,却又被他牵制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眼睛瞪得跟个红珠子一样,符纸落在身上立刻燎起火光,不多时就将他烧成了灰烬。

“满满!”寂熙连忙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人。

寂未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去看,看到是阿姊的时候泪花瞬间就冒出来了。

她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句,把自己的手伸出去,“阿姊,磕破皮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掉出来。

寂熙简直是哭笑不得,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把她的手给包起来,低声哄了几句。寂未是第一次见到恶鬼,年岁太小,这次的确是吓得不轻。

“阿言,怎么是你带着她们俩出来啊?”回府的路上,他们又撞上了康宛的军师。

寂未经过刚才的事有些兴致缺缺,依旧小声吐槽:“因为阿爹将阿娘抢去了,不带我们。”

“满满,阿爹已许久未和阿娘出门逛街了,我们乖一点不要去打扰他们。”寂熙无奈道。

她十分敷衍地表示认同,重复着阿姊和她说过好几次的话,“知道了知道了,阿娘是阿爹的,阿爹是阿娘的……”

他们仨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无谓阿叔,你给我的书都已经看完了,若有时间可随意考校。”寂言朝章无谓拱手,笑言。

章无谓显然有些意外,“速度可够快的,难怪阿嫂成日拿你做寂兄的榜样。”

他们在军营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多学学阿言。成日阿言如何如何,寂将军又如何如何。

杜将军曾跟他打趣,旁人满脑子都是别人家的儿子,寂兄的脑子里恐怕全是自家的儿子。

前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几人不明所以走上前去。这一去可不要紧,章无谓盯着在地上从对方怀里抢孩子的男人看了好半晌,吃惊道:“这不是你许家兄长吗?怎么同人打起来了?!”

他和寂言两个人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许家兄长还把那孩子抢到自己身后去。

“你这是做什么?”章无谓用手上的羽毛扇子扫了扫许家兄长身上的灰,打量着他这张已经青了的脸,想想他刚才那拼命的样子,小声问,“这孩子你的啊?你夫人知道吗?”

他们俩不是刚成婚没多久吗,许家小孩看着不像这么没分寸的啊。

“你胡说什么呢!”许家兄长瞪他一眼,推开他那把扇子,指着另一个男人道,“他要强掳孩童!”

男人捂着青紫的半边脸,叹了口气:“许主簿,这是我儿子。”

许主簿声音高起来:“你撒谎,我方才分明听见他说你不是他阿爹!”

“他是你阿爹吗?”章无谓俯下身,轻笑着问他身后的那个小孩。

小孩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脆生生地喊:“不是。”

男人快要气炸了,指着小孩半天说不出话,转而看向章无谓,“军师啊,这是他不想回家,胡说的。”

“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我家夫人来作证,我家在城东那条街,周围的邻居也可以作证的!”

章无谓拍了拍许主簿,提议道:“咱俩去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对方点头,觉得这件事必须要自己去看才能放下心来。

男人见他们愿意跟着回去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头指着那个小孩,“你等今晚回家的!”

他不打到这兔崽子认错,他就不是他爹!

章无谓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个人,摇着那把扇子,“天也不早了,你们兄妹趁早回家。阿言你的课业我过两日去考。”

两日之后,寂未被她阿娘丢进了学堂。起因就是章无谓对寂言连连称赞,寂夫人原本很是高兴,结果一转头看到笑得连眼睛缝都瞧不见的寂名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个干净。

她突然想到寂未在某些方面和她爹太像了。

为免家里再出第二个寂名成,她在思考三秒之后果断决定把寂未丢进学堂,开蒙读书。

事实证明,寂夫人的担忧不无道理。

寂未到学堂第一日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日,直到被夫子抓包才醒过来。

第二日略有长进,只是撑着昏昏欲睡,可惜脑袋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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