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辜雪的脚被他这句话瞬间钉在了地上,不敢乱动分毫。

见她听话的站住了,燕熹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他抬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发丝挂上了她纤长的睫毛,不舒服的眨了眨眼。

燕熹抬手想要给她弄下来,可这人却像如临大敌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你再躲一下试试!”

她真的试着很努力的想把二人的关系拉回从前,回到盟友,可尤辜雪发现很难做到,现在只要看见他,想起那个发烫又让她心间颤个不停的吻,以前从来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不是,他在原文里囚禁林绾绾,虽然也是逼迫人家爱他,可是并没有强迫她啊,怎么到她这里完全变了,故事线扭曲的这么厉害?

她很清楚,要不是她哭着求饶阻止,真的会被吃干抹净。

趁她愣神期间,燕熹顺利的把那碍眼的发丝挑了下来,垂首看她有些不自在又羞涩的紧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初次见她时,这人大大咧咧的几乎是天不怕地不怕,对着他还能说出花开正艳的调戏言论,现在倒是蔫了。

外强中干。

他的脚步上前微微挪动,离她更近一些,用气声唤她。

“阿雪。”

面前的人仍旧扭头不看他,燕熹也不着急,接着道:“我们有三天未见了,躲我?”

可不是咋的,想她大好青年,为了准备院校联考,大学可是一点恋爱没谈过,为了达到目标,她的七情六欲只剩食欲了,猛然间被人来这么一出,谁受得了?

“笑话,皇宫你家开的?我不想出刑部不可以吗?”尤辜雪不想和他废话,按下心里的那种诡异的尴尬,抬头与他对视,“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就先走了,太子殿下还等着我送卷宗呢。”

“不是就好。”燕熹忽略她后面的话,眉尾轻挑,又向她挪近了一分,“已过三天,你如今对我,是否心悦有一分?”

尤辜雪的耳朵一嗡,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怔怔地看着他,这人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半晌后她都被气笑了:“燕明夷,你是来催业绩来了?我是人,对你的喜欢也不会每天像水一样,定时定点的往杯子里加就会有效果的。”

燕熹眯起眸子,语气危险道:“所以三天了,一分也没有?”

尤辜雪抽出抱着卷宗的手按在自己的心上,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后,诚恳的摇头:“没有。”

这句话说出去后,尤辜雪能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又冷了几分,她的牙齿有些微微打颤,早知道就该骗他有一分,起码能蒙混过关,在她以为这人又要发怒的时候,他却冷笑了一声,直起腰身,擦过她的肩膀,走了。

“我提醒你,你只有十个月的时间,倘若十个月后失败了,我会采用我自己的方式。”

他自己的方式?

这个囚禁怪的方式能是什么?

尤辜雪的脊背发凉,心里又怒骂一声神经病,头皮发麻的跟上去为自己辩驳,顺便争取缓刑。

“你到底讲不讲理?我要是失败了那不应该是你的原因吗?你该好好的反思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大哥,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人,哪个男人追姑娘家像你这样,丢个项目给人家自己完成的?启动资金为零,招标计划书我自己做,要是十个月后项目收益了,我还得连钱带人一道送给你,不是,燕明夷,你空手套白狼啊你?”

她的话里陌生词汇太多,燕熹虽然大部分理解不了,可是有一部分他听明白了,他要有付出。

这么一想,确实也是,除了防身用的袖箭,他没有送过什么姑娘家的东西给她,才子佳人那一套,他觉得俗气的很。

尤辜雪把这些天的憋屈劲全部撒了出来,说完后有些胆寒,可是燕熹似乎并没有发火的迹象,他反而驻足沉吟了片刻,从腰间解下那个样式奇异的玉玦。

眼看他要伸手碰自己,尤辜雪又条件反射的要后退,可那人也不给她机会,指尖精准的勾住她的腰带,把人往跟前一带,玉玦系在了她的腰上。

“半步多的眼线遍布大雎,有了它,你可以让他们为你做任何事。”燕熹摩挲着玉玦,忽而哑声喃喃,“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林玉山。”

尤辜雪被第一句话惊到了,以至于后面那一句没听清,可是这和把半步多交给她有什么区别?

她还想着十个月后,敷衍这个承诺,真要接了玉玦,等她的系统任务结束,还怎么撇清关系?真怪她这一张嘴,为何非要扯什么付出的意思,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会给的这么大。

尤辜雪低头就要解开还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燕熹布满寒意的威胁自头顶响起:“你若敢解下来,这十月之约就立刻作废,后果自负。”

林绾绾被囚禁的惨状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尤辜雪的面色煞白,不得已的止住了动作,抬头对上他满面寒霜的样子,讨好的笑了笑,把它系紧了。

“燕大人误会了,我就是紧一紧,紧一紧……”

这丫头能屈能伸的本性燕熹也算是领略过不少次了,如今看来倒是颇为有趣。

抬手扶住她夹在腋下要掉落的卷宗,燕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扔了它,阿雪……”

“那不能够!”尤辜雪讪笑着打断他的话,“燕大人是好意,我尤辜雪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

“那就好。”燕熹满意的扬眉,示意她可以走了,“去吧,殿下还等着你的卷宗呢。”

得了“释放令”,她三步作两步的走,帽翅颤个不停,像是身后有猛虎在追一般,尤辜雪走的急,两脚打结,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瘦小的身影被阳光投在地上,被绊到时,影子也动了一下,煞是可爱。

看她愤然离去的背影,燕熹轻笑一声,胸腔里的怒意逐渐平息,却也还是有些气的肝疼,他双手叉腰,嗔骂一句:“小白眼狼。”

下午时分,林玉山的头被燕熹奉上后,风有川看他的神情十分的满意,钱福海合上装头颅的盒子,将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掩盖起来,待钱福海领着盒子要退下时,皇帝又喊住了他。

“在城郊外寻一处风水宝地,埋了吧。”

“是。”

午州出事的初期,皇帝就已经自查了一番自己的寒鸦卫,知道那晚是林玉山干的好事,再加上裕北之行,林玉山也有动作,所以这人他一定是要杀的。

但要是说这件事是林玉山一人所为,燕熹知道皇帝不信,可他也没有点明崔仲儒有参与,毕竟,刑部大张旗鼓的查都查不到分毫,靠他这一张嘴,谁能信他?

燕熹出色的完成任务,皇帝也没有说要让他回去,而是一言不发的低头批改奏折,嗅着御书房中香炉中的味道,燕熹就这么立定其中,昂首目视前方,风有川能感觉到,这个人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所以,他将他置成一个掣肘世家的关键。

“你是七岁入的寒鸦卫?”

“是。”

林玉山虽然将他的过往抹去,可是与魏光一样,他的文章优越,皇帝也会看,且因为他是除了世家之外,唯一一个考中的普通人,皇帝自然会重视他的背景,太过干净的背景反而可疑。

这一查,自然就都知道了。

“会觉得朕心狠手辣吗?”

皇帝直起腰身,抬头看他,那样子其实并不是在询问燕熹的评价,只是在为自己就的杀孽找个合适的借口,虽然,在燕熹看来,林玉山死不足惜。

“陛下是一国君主,所作所为,自有道理。”

这话听着太过于规矩,燕熹站在他的面前,丰神俊朗,城府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若能规训好,以后自是可靠的左膀右臂,毕竟,与商人谈判还能提出允许商人子孙参与科考的政策,在朝政上自然也不是个废物。

“说起来,朕与你的义父也相识甚早,那时他还是个骨瘦嶙峋的小太监,朕也只是个世家公子……”

皇帝在此刻倒是与他怀念起了林玉山的过往,这些经历林玉山自己从未说过,而燕熹也不想要知道,更不屑于知道,他只是静静地听完皇帝的缅怀,最后再回一句:陛下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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