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邵峥,你现在在哪儿?在A市吗?”
邵峥接起电话后便听到邵聿焦急如焚的声音,他向助理示意暂停会议,拿着手机离开了会议室,“我不在A市,上周不是告诉你了,这周我在香港出差。怎么了?”
“那你手下有没有可用的人现在在A市?”
“怎么了?”邵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很少看到邵聿露出这么慌乱的一面,“有是有,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得看看方不方便让他们去做。”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亮的发动机声响,紧接着又是急促的刹车声,听得人惊心肉跳。
“柏霆宇那个隐婚妻子,现在和知渺单独在家里。”
他的声音走过呼啸的风声和漫长的无线电流,有些失真,邵峥愣了愣,问道:“谁?”
“她就是帮知渺挡下那一刀的人!”邵聿闷声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程薇柔,程二囡,都姓程……”
邵峥的呼吸也滞住了,他迅速地在脑海里将这几个人名关联起来,“她怎么会在你家?”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处心积虑地接近知渺,获得了她的信任,一定有所图谋。”
“这件事知渺知道了吗?”
“应该不知道,而且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拨不通。我现在正在赶回A市的路上,你安排你的人先去我家里看看。”
“好好好”,邵峥冷静了下来,劝道:“我现在就派人过去,你开车小心。别急,她既然救过知渺,应该不会再伤害她。”
“嗯,我知道了。”说完,邵聿挂断了电话,立刻又拨给江知渺,可惜还是忙音,毫无波动的机械电子音将他的心揪了起来。
听到曹老师说出“程薇柔”这个名字后,他拔腿就往山下跑,不敢再耽搁一分一秒。在老乡们的帮助下,车子顺利从深陷的泥坑里开了出来,下山时泥石流也正好清理完毕,他这才加足马力,直奔A市。
尽管N省与A市相邻,可石禾村的位置在N省的偏远山区,开车回A市再快也要至少4个小时。恰逢雨后,道路积水严重,时有事故发生。堵在高速路上时,邵聿再也按捺不下焦急忧虑的心,拨通了邵峥的电话,向他求助。
“他为什么要给你起这个名字呢?”一天一夜没合眼,江知渺感觉有些疲惫,她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枕着一侧手臂。
“他刚转到我们班上时,语文老师正在讲《采薇》。他说我认真读诗的样子很美,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当时只想带我离开那里,让薇草长在最清澈的池水中。”
“那……后来呢?”江知渺拿了一条宽大的薄毯,将她们两人都盖住。
“后来的故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程薇柔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滞涩起来,她的嘴角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江知渺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暖,反而开始浑身发冷。
“我怎么会知道呢?”她的脑海里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雾霭,轻雾笼罩在一片清澈见底的小池塘上方,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帘中伫立着一支孤零零的薇草。
雨雾和眼前程薇柔神秘的笑意让她的心头空了一下,有些捉摸不透的想法开始在大脑中孕育,她用力地睁大沉重疲惫的眼皮,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却没能捕捉到任何踪迹。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程薇低吟着学生时代学过的诗句,苦笑着摇了摇头,“后来的故事,你也读过呀。”
江知渺紧绷的心弦应声松弛下来,原来是《氓》的故事,她的确曾在学校里学过。原本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最后走向这样的结局,假如她是程薇,也很难释怀。
她想要去拉程薇柔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可手臂刚刚抬起,就脱力地坠了下去。江知渺懵懵地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像是失去知觉一样,虽然用眼睛看得到,却无法控制。
她不信邪地咬住下唇,想要再次尝试,却发现不仅是双手,全身都开始蔓延那种绝望的无力感。她求助般地望向程薇柔,然而对方正认真地盯着她徒劳狼狈的样子,整个人缩进柔软的毯子里,袖手旁观。
“薇柔,你……”她终于察觉到有什么异样,自从她喝了杯子里的水,大脑就开始混沌,身体也在发软。
“江知渺,你不是最佳女主角吗?那你知不知道,在我和他的故事里,你也抢走了我女主角的位置?”
邵聿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仪表盘的指针不断上蹿,车速早已超限,可他仍嫌不够快,还是死死地踩着油门,似乎只要慢上一秒,整个世界就会崩塌。
后视镜里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和发红的眼眶,他一次又一次拨打江知渺的号码,电话那头长久的忙音像钝刀割着神经。他不敢想象最坏的结果,可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地往脑子里钻。
邵聿咬紧牙关,指节因攥着方向盘太过用力而泛白,他早在心底骂了自己一万遍。
自从得知柏霆宇的隐婚妻子也有嫌疑,他就向台里请了长假,独自前去调查。邵家做的是度假村的生意,接触过全国各地不少的工程承包商。邵聿拿着邵峥帮他调查出来的地址清单,挨个去寻访“程二囡”这个人打过工的地方,和那里的包工头和工友了解她的行踪。
江知渺遇袭那天,他也在急诊室外,一个和程二囡住过同宿舍的工友,在邵聿抵达她的住处前,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他这一路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包工头和工友都说她年纪小又不爱说话,对她的个人情况全然不知。只有这个工友,旁人都说她和程二囡关系不错,休息日还曾一起出去买衣服。
邵聿不愿意放弃这一条线索,他主动帮她的家人垫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在手术室门外等了五个小时。
抢救无效的消息,与江知渺遇险的消息,是同时出现的。身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遗憾地宣布病人去世,邵峥给他打来电话,说柏霆宇的粉丝持刀袭击了江知渺,有人帮她挡下了这一刀。
他当时只想不顾一切地飞到江知渺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安抚她恐惧的战栗,安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然而,这位不幸的工友去世后,她的家人很快就要清理遗物,将她租住的房子退租,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邵聿最终还是狠下心,决定不回A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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