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两宫太后耳中,傅缨前脚刚回到皇宫,便被宫纯派人请了过去。

“圣上,纯慧太后请您过去一趟。”荣安瞧傅缨回来了,连忙上前传话。

“知道了。”

许久未来北徵殿,傅缨一路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傅念迟突然出现朝自己行礼都未瞧见。

“母皇,母皇?”傅念迟有些好奇的又喊了几声,傅缨这才回过神来。

“你不在东宫待着,跑这来作甚?”

“母皇莫不是都忘了您今日都做了些什么?祖母特意将我也叫来了。”

“小兔崽子长脾气了是吧。”傅缨这才反应过来,见傅念迟这家伙有心呛自己,随后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他的前面。

傅念迟无奈的摇了摇头。

“梁母后也在?”傅缨刚进来便发现梁坚坚正同宫纯在说话。

“快坐吧,尝尝,御膳房新送过来的饮品。”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黑乎乎的。”傅缨将东西端起来闻了闻,有些怀疑。

“嗯?”

见宫纯抛来了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傅缨只好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咳咳咳,母后,这分明是苦的,哪里是饮品。”

“圣上近来肝火过旺,这是哀家让御膳房专程为你备的。”

傅缨有些哑口无言,她知晓宫纯这是变相说自己为傅念迟指婚太子嫔的事情。

“母后,您若是再说下去孩儿可就走了。”傅缨打趣道。

“祖母,皇祖母,你们别怪母皇了,孙儿知道,身为帝王有繁衍龙嗣的职责,孙儿亦知晓,高位者不可耽于情爱,万千枕边人,不如结发妻,孙儿日后定会谨遵长辈之命,为母皇分忧。”傅念迟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一番话讲的十分情真意切,梁坚坚是越看越喜欢。

“咳咳。”傅缨假意咳嗽了声,四处张望着,准备岔开话题。

“那个,小诗今日不在宫中吗?”

“我看你真是忙糊涂了,柱国公夫人殁了之后,小诗这孩子便回解家为祖母守孝去了。”宫纯补充道。

一时,场面更加尴尬了。

“回圣上,少保大人求见,人正在御书房外侯着呢。”荣安来的正巧,一声通传,傅缨见状连忙准备离开。

“母后,孩儿有要事在身,便先行离开,改日再来看望你们。”傅缨行完礼看向傅念迟,一把将其也拉走了。

路上,傅缨不断考校着傅念迟。

“帝王权术,欲求衡之一字,向来如此,权臣与贪臣并不可怕,假意重用实为牵制,他们有弱点、有宿敌,你只需擢拔一二相斗,自无暇危及;能臣与忠臣要善用巧用,国之肱骨,在其之位、当谋其之职;纯臣与谏臣最为头疼,是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却又不能失了帝王威严,二者可相中和、取之有道。”傅缨同傅念迟讲了许久,见他频频应和,有些欣慰。

“念迟,可听明白了?”

“儿子听明白了,母亲所言十分有理,从前皇祖父在世时也和儿子讲过类似的话。”傅念迟点了点头,笑着解释道。

“不错,理论固然重要,可付诸实践才是艰难的,你随朕处理了这么久的政务,自然是见识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朕问你,何物最为变幻莫测?”

“权益。”

“是也非也,人心,人心才是最变幻莫测的,帝王之道不可浮于表面,不可反被琢磨透彻,这点你还需多加参悟,日后定会对你有好处的。”

“儿子知晓了。”

春来秋去,眨眼间,傅念迟已经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

秦承时近两年身子越发不大好,渐渐的变得不爱说话,更不愿独处,故而傅缨便将傅念迟和解语涵的婚事朝前提了提。

起初对于自家儿子的婚事,傅缨心里始终不是多欢喜的,当年父皇以傅秦的妻子必须是解家人为答应顺利立自己为太女的交换条件,一是因自己女儿家身份使得两人生了隔阂,二是其担忧傅缨将来生了女儿后,再二违祖制废傅秦又令立太女,故而想利用解家势力来牵制自己。

但是木已成舟,更何况对于这个儿媳,傅缨并挑不出错处来,便没了那份心思。

奉缨七年末,解语涵服丧期已满,眼下正是备嫁之期,太子殿下身份不比寻常,依祖制,太子妃应以低于婆母皇后一阶之礼,由东宫亲迎入宫,然傅缨乃女儿身,不可为参考,故而操持一切礼仪的事便落在了梁太后身上。

这日,傅缨将傅念迟叫来了御书房,想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再教会他些什么。

“孩儿给母皇请安。”

“起来吧。”傅缨打量着稳重的傅念迟,见他笑起来眉眼像极秦承时,心中更是软上几分,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

“好儿子,一直以来你做的都很棒,母亲很是欣慰,不久便是你的婚期了,成婚之后还需内敛脾性,坦诚相见,与小诗相互扶持,经营好你二人的夫妻关系。”

“母亲放心,儿子都明白。”

傅缨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爹盼着这一天盼了许久,你近日若是不忙,记得多去看看他。”

“是。”傅念迟笑着应了下来。

这日,兰馨苑址突然热闹起来,佑弥带着府内所有下人们不知在忙些什么,礼部尚书奉秦承时之命,前来拜会,此时越过长廊,不仅感慨万分。

“微臣,拜见圣人。”

“咳咳,张大人起来吧,我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问有关太子的婚礼事宜安排的如何了?”

“一切妥当,圣人若有任何吩咐,尽管开口。”礼部尚书笑着答道,秦承时很少露面,但朝臣都知晓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如今他既主动召见,张尚书自然想讨好其,说着他便将流程单递给了秦承时。

“嗯不错,只是有一点,咳咳咳咳咳,太子妃她刚出服丧期,解家那边送亲时不用要求过于庄重,一切从简也可。”

“圣人真是慈父胸怀,下官领命,立刻差人通传下去。”张尚书笑的十分谄媚,而后又询问道:“圣人,依照祖制,二位新人届时入庙祭祖前还需向您与圣上觐拜,您看,届时是在宫中为您安置宫殿还是?”

“张尚书,是朕的两仪殿住不下朕的夫君吗?”刹那,傅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也不知她是何时到的,就这般静悄悄的站在二人身后旁听。

两仪殿原本就是她为秦承时备下的,否则她平日里宿在乾清宫也不是不行。

“微臣见过圣上。”张尚书咽了咽口水,被傅缨这么一问,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夫君自然是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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