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后,傅缨便渐渐放手让其处理更多的大小政务,自己也腾了许多时间出来陪伴秦承时。

这日,御书房内,穆尔淳匆匆来报,多少年过去,傅缨从前身边的那些盟友,似乎如今都有了自己的造化。

自登基后她便为柳仪方澄清并册封其为郡主,李纪垣离开了参商卫留任钦天监担任了副监正,而后便向卢府正式提亲了。而齐普安早已升任御史中丞,相较于他的锋芒毕露,穆尔淳这些年行事十分稳重,颇得傅缨器重,已经执掌了京兆府,又入议阁当值负责联络地方各地郡守安危,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回禀圣上,议阁接到密信,两月前东湾有批叛贼仍在周边活跃,我们的人查到他们最后一次痕迹消失是在浔州城。”穆尔淳眉头微蹙,有些忧心。

“浔州城?”傅缨冷哼了一声,“那可是个富庶的好地方。”

“圣上,正是因为如此才引的叛贼惦记上了,这些年许是日子过于安稳了,竟令一些人生出了不臣之心,您看是否需要微臣派人前去……”

“不用。”傅缨顿了顿,而后道:“算算日子,朕的寿辰也快到了,朕会以此为由,亲自南下视察,届时国都防卫你务必上上心。”

“是,微臣遵旨。”穆尔淳应道。

圣上寿诞,普天同庆,傅缨带着秦承时下汛洲视查民情,期间由三孤大臣辅佐着太子殿下摄政朝纲。

春日里的浔州城尚存着一丝凉意,好缘一线牵客栈内正欢歌乐舞着,傅缨正了正面具,揽着秦承时的腰身,从高台之上打量着大堂内的歌舞表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秦承时见状便知晓她定是又生出了逗弄自己的心思。

“觅得,不少臣子都送过许多貌美的男子进宫,想劝解朕纳男妃诞龙嗣,这浔州城的地方官也不例外。”

“哦,圣上的姻缘线既然如此宽广,不妨将那些花样美男们都接近皇宫,我瞧那日朱大人送来的小羽公子就很是不错。”秦承时故意提及那个长相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子。

“可朕心中只有你,那些像你的,扮做你的终究不是你,都该死。”傅缨十分享受秦承时为自己吃醋的模样,亲亲的在他的嘴角印了一下。

“好了,陪你逛了也有段时日了,是时候该办正事了,明天朕会离开几日,有顷风和影卫在你身边,朕也会放心些。”

“阿缨,事情当真如此棘手吗?”秦承时只知傅缨是临时改了计划准备亲自来浔州城查贪腐一案,也正是如此,自己才有机会一同出行远门。

“哼,有人想借东湾那位人的势,来造朕的反,浔州城乃纳税大城,竟成了他们的目标,此事不可容忍,朕必定要来杀鸡儆猴,这样其他地方的人也不敢动那些不该生出来的心思。”

秦承时点了点头。

“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秦承时虽实在担心,但还是十分听话的留在客栈,以免给傅缨平添麻烦,而这一别便是好几日。

傅缨等人蹲守了好几日,总算是将那叛贼的据点尽数捣毁,只剩一些四处流窜的人不知去向。

临仙湖畔,两方对峙。

“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交代出你幕后主谋?朕不想同你再废话,就算你们这群余孽跑到天涯海角,朕都会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傅缨冷哼着。

“圣上,若不放臣一条生路,那臣,便拉着圣人一同去死。”那人被逼的狗急跳墙,竟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香囊,傅缨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送给秦承时的东西。

“你把觅得如何了?”

“圣上今日若是不肯放了我,我的人便会去要了他秦承时的命,哼。”那人笑的十分猖狂。

“圣上,此人实在狂悖,不可助长其气焰。”

“你疯了,他们能近身圣人,若是当真对圣人有性命威胁,该当如何?”

“圣人身边有影卫大人和顷风将军护卫,岂会是这等宵小若能得逞的?”

傅缨还未表态,手底下的人便已经吵开了。

“住嘴。”傅缨呵斥住了所有人,望着那贼人,缓缓靠近。

“怎么样,圣上可有考虑清楚?半个时辰后,若是……”

傅缨红着眼眶,强忍着怒意,突然笑了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话。

“当然想清楚了,你敢动觅得,朕自然……要你死。”说时迟那时快,傅缨的袖中竟藏有连弩,刹那间便将那贼人的性命取了。

傅缨踩着他的尸首,轻蔑的睥睨着,从他的手中取回了香囊。

“速回客栈,护卫圣人。”灼华见傅缨回头示意了自己,连忙发号施令带着所有人朝回支援。

客栈那边,虽说陷入一番打斗,但敌方很快便成了一盘散沙,不是护卫们的对手,至于那只遗失的香囊,秦承时也不知是何时被小贼盗去了。

傅缨等人回来支援时,其他余孽几乎尽数伏诛,秦承时并未受伤,却因惊慌失喘引发了心疾,影卫等人忙着抵御那群贼人,并未注意到房间内呼救的秦承时,待众人发现时,他的面色已然有些发紫。

“郎中呢,大夫呢?都去给朕叫过来。”傅缨震怒,一时迁怒了许多人,更是令人将玩忽职守的浔州城主官给当众斩首了。

离开国都时,秦承时精神尚佳,经此一遭,便陷入了昏迷中,傅缨等人不敢耽误太久,只好将人尽快带了回来,召集了整个言城的医师为其诊治,奈何效果均甚微,恢复的很慢。

这日,乾清殿里母子二人起了争执,屋内的玉器被摔得粉碎,伺候的人候在门外忐忑不安,大气都不敢呼上一口。

“好啊、好啊,朕都还没死就先管不了你了是吧。”

“圣上息怒,儿臣不敢。”傅秦挺直着腰背,丝毫不顾上座之人傅缨的怒气,玉器迎面砸来也不避开,面前已经碎了一地瓦片却未伤到他一分。

“你马上滚回议阁,朕已吩咐人把奏折搬了过去,你处理不完就别休息了。”

“母亲,百官朝臣尚能休沐,儿子为何不可,儿子要出宫。”

“你是太子。”

“那您还是天子,为何就可以想出宫便出去?儿臣请求离宫探望父亲又有何错?”

傅缨一事语塞了,确实没错,可若这小兔崽子不留下来替自己处理公务,自己哪来的时间去陪觅得?

“小兔崽子,都说养儿千日用儿一时,怎么到你这就尽会给朕添堵?你走了朕怎么走,滚回议阁看奏折去。”傅缨不想再同他争辩,若非怕觅得心疼,她定是要给这个儿子点颜色瞧瞧的。

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傅秦好几次想离宫侍疾都被母亲给挡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让妻子代劳看望,兰馨苑址这地解语涵倒是去过几次,不过那坐宅子也只是远远瞧过几眼,圣上将公爹视为珍宝,向来不轻易让人打扰。

宅子很大,若没有个领路丫鬟怕是得在里面绕好几圈,一路上道路的两侧种满了墨兰,闻起来沁人心脾,小湖的周边是一片尚未长开的苦竹竹林,廊道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人画像。

解语涵远瞧见一位端庄的妇人走了过来,只见她双眼通红,满脸倦容,解语涵一眼涵认出来了她便是公爹的继母,风韵犹存的秦家二夫人,梁如媛半掩着面往外赶,只匆匆的瞥了眼行礼的解语涵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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