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序属三五,严桢带着罪证和拟好的敕书来到甘露殿,以夏税当前,案情紧急,需陛下早做定论为由请魏禾尽快批准。
魏禾翻阅罪证后问:“这账册为何只有一半?”
严桢:“禀陛下,有关虞明甫和县令等人的一半记录已经焚毁,但其罪行亦有其他证据可佐证,无需担忧定罪不能服众。”
“是吗?”
魏禾让老太监元阜去她书房取一物。司空仪和严桢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皇帝此举何意。
不知为何,司空仪心里有些期待,而严桢思寻了片刻,道:“望陛下以大局为重,不要徇私情。”
魏禾:“朕看上去是不讲公道的人?”
严桢心中暗忖,别以为她不知道皇帝偷偷去大理寺狱见过虞明甫。
不管是为了宫里那个姓虞的还是宫外那个姓虞的,她都不乐意见皇帝包庇。
然而元阜把东西取来递给她后,严桢翻了几页,瞪大眼睛:“这,这是剩下的半本账册?!”
魏禾让她们把里面的内容看完,两人越看神色越凝重,司空仪嘶了一声:“怎的还是曹悦和襄王的赃条?!”
魏禾等的就是她们这句话,她起身宣布:“因为虞明甫是冤枉的,曹悦和虞明甫并非合谋,而是曹悦身为户部侍君,借职权之便,盗取虞明甫私印伪造密函,再买通掌柜存入赃款,把自己的罪责转到虞明甫头上。”
司空仪不解道:“可这样的话,曹悦图什么?”
账册上清晰记录着,曹悦在巫县贪墨的一万余两赃银,五千多两拨给了襄王,三千多两存进了虞徽之账户,余下两千多两分别打点给了县令等小吏,自己几乎分文不存。
魏禾淡淡道:“人心难测,贪墨理由万万之多,朕只辨明谁做了,谁没有做。”
严桢惊讶过后,从善如流告罪道:“原是误会了虞大人,陛下明察,臣有失周全,愿领失职之责,请陛下允臣重核案情,另拟敕书后再呈于陛下。”
司空仪也跟着告罪,表示自己断案有疏。
两人都不明白魏禾手里为什么会有剩下半本账册,魏禾也不解释,道:“你们心系百姓,朕知你们断案心切,然欲速则不达,往后诏令正式下达前,还是交由门下审理一遍吧。”
以往敕书等诏令都是严桢拟好拿给皇帝,皇帝批准后就直接下达的,绕过了门下省审核这一步,现在皇帝提起这事,是对严桢表示不满,要扶左相了?!
司空仪转头去看严桢,严桢面不改色应是。
左不过是麻烦了一点,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她只是有些懊恼,自己操之过急让皇帝抓住纰漏了。
魏禾表示这案也该结了,下旨收押在封地的襄王,并吩咐人去把大理寺狱关着的虞明甫放了。
等严桢二人走了,她才拿起元阜取来的册子翻看。
她也是第一次翻开,上面连烧焦的边缘都能和严桢呈上来的那本严丝合缝的并在一起。
时间回到今晨。
她才醒来便听到系统摩拳擦掌道:【月中了宿主,您可以开启藏宝阁啦!】
魏禾听它念久了,也对这个神秘的藏宝阁生了些期待,以为和宫里的琼林库一样,摆满了各式能由她挑选的奇珍异宝,于是在系统的询问下选择了开启藏宝阁。
【叮!95号系统宿主开启藏宝阁中——恭喜宿主获得许愿锦囊一个!】
魏禾:?
系统:?
魏禾:“没有了?”
系统:【嗯……没有了。】
那怪音又弹出来:【宿主请注意!使用许愿锦囊不一定许愿成功,成功率同本月宿主的好感总值增长数有关,增长数越高,许愿成功率也越大,为了不浪费锦囊,宿主的愿望最好需符合时情,切实际一点哦。】
魏禾:……
系统:……
魏禾:“废物。”
系统:【您说的对。】
时间再回到严桢把罪证递交给她的时候。
系统:【您确定要许愿复原被毁掉的半本账册?】
“是。”
【宿主,虽然许愿未必成功,但以你这个月的好感值增长数,您这么用属实是浪费啊。】
“就这么用。”
【好吧。】
果不其然,半晌后,叮的一声,【恭喜宿主许愿成功,当前许愿锦囊剩余数:0,期待您下一次开启藏宝阁。】
然后魏禾便按系统指示,让元阜将复原的账册取了过来,而拿到账册的严桢二人则像是受到了某种暗示,并不疑惑为什么账册分明有被毁过的痕迹,内容却能保存得如此完好,只奇怪魏禾是在哪、在什么时候找到的账册。
系统觉得魏禾为了虞徽之白白浪费了一个锦囊,魏禾纠正道:“朕不是为了徽之,朕是为了自己。”
系统嗯啊敷衍了一通,然后撺掇魏禾去虞徽之面前“邀功”。
魏禾无语,一个两个三个都怀疑她用心,她明明只是觉得让公道昭彰很有必要,否则怎么安社稷,怎么拢民心?到时候她的江山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明君,乃明于微末者。
算了,和系统这种脑子里只有任务的妖孽说不清楚。
身为皇帝魏禾公务繁重,就是她现在天天跟宋圭练武,身体比以往好了一些也常觉吃不消,看来改进政务体系,开科纳新也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魏禾脑子里主意一条接一条,一下子又跳到巫县的李猫儿身上,朝廷赶紧赶慢,新税法估计在夏税时能落实,到时候佃户们的日子应当好过活些了,对了,巫县还要派个新官过去帮当地恢复生计。
正琢磨着,元阜进来禀告道,虞徽之来了。
【宿主,虞徽之现在好感值有55了耶。】
“嗯。”
魏禾对好感值的变化没有多大的感触,她觉得虞徽之好感值35和好感值55时,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但当虞徽之目光莹莹地看过来,问她“陛下为何如此看我”时。
嗯,好像又有点变化。
魏禾回答他:“父妃看起来很开心。”
“我听说了,母亲冤情已经得以昭雪,”虞徽之的笑素来优雅自持,但今天,他笑得分外明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陛下为我费心了。”
魏禾咳了一声:“也亏得你母亲没做,朕可向来公私分明。”
“我知道,陛下是大燕的日与月,明明上天,光华旦复旦矣。”
哗啦几下,虞徽之把两仪殿的帘子都拉上了。殿内顿时昏暗下来。
魏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放下了纸笔。
“可是今天能不能请陛下垂怜,独照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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