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人呢?又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去找找?”李舒说。
赵不贰重新站回身,往前面望了眼摆手,李舒看着他道:“我们先去后台拿手机开一把?”
“算了,我等会要上厕所。”赵不贰笑着回绝,结果被李舒盯得直发毛。
李舒:“此上厕所非彼上厕所哦。”
赵不贰看上去有点急,没有听出来,朝他摆手,转身就往厕所相反的方向跑开了。
“约会就直说呗,跟好兄弟一套一套的。”李舒一脸我懂的嘀咕了一句。
从高中部去礼堂是要经过穿过一个无名小园,周边是一片的绿植,有树有草,在夜晚时处处幽静,这里是学生们公认的爱情圣地,每晚都能在这里碰见白日里不敢明目张胆,晚上就能牵手散步的地下小情侣。
而学生真正要过的是径直穿过园中央的荷塘。
“对了。”裴俞忽然刹住脚步,侧目看他,“我们出来干什么?”
从后台洗手间出来,他们两个就毫无目的地弯弯绕绕出礼堂大门,然后又毫无目的地漫步到了荷塘的莲桥上。
被人一问,旁边的人一时间也卡了壳:“嗯?啊……”
“就当……夜间散步?”许植想了半天,瞥了瞥用花岗岩做的桥面,然后扯出一个正常的理由。
“现在几点?”
“才八点半,平时九点四十放学,这晚会少说也要办到放学去了。”
晚上的温度比白日里低很多,所以许植说话时,面前就会起一层薄薄的白雾,所以裴俞看过去时,只瞧见被白雾朦胧的脸庞。
“冷吗?”许植面前消散开的白雾又短暂地呼出,便转瞬即逝。
裴俞下意识将手往袖口里缩,然后又使劲哈出一口气,装作毫不在意:“冷什么。”
他刚说完,这人就打开手机跳转到某个蓝色APP点开,接着将荧幕面向他:“现在16℃,还有,我看见你手缩袖子里了。”
“……”被一下子扯下遮羞布的人想死鸭子嘴硬的心也跟着他呼出的大口白气散开,架不住少爷脾性的他别过脸又低声地嘟囔一句:“管的着。”
他的目光随着头部动作,落在桥外小的荷塘里,冬日里,荷塘里尽是败枯的模样,残荷有不少莲杆折断,莲头泡在水里,他不用想都能想象到那被水泡后的腐烂不堪,还带着生苔的滑腻。
“一直站在桥上面不冷才怪呢。”许植笑地纯粹,上手抓过他的手腕过桥,往林子外的亭子里坐下了,“这的风小,而且没有多冷。”
许植从裤兜里抽出一张仅有的纸在一块坐板上擦了擦,然后接着月光看了看,笑着拿给裴俞看:“你看这上面的污痕好少。”
“小情侣挺多。”裴俞还没有上台阶,右脚还踩在第一阶上,他朝许植挑了挑眉,伸手拿过纸巾扔进亭子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他踩着第一阶台阶上去,一步跨进亭子里走过去坐下了。
这儿的风确实像许植说的那样,因为冷风大多被林子给挡住了,所以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地伸了出来。
这亭子是木制,躲在亭子里能闻到从鼻前忽闪过去又忽闪回来的木霉潮味。爬山虎几乎是将整个亭身缠绕包裹住,红褐色的酒红色的叶子在透过林间枝桠缝隙的月光下,斑斑点点散着幽幽白光。
林子有小道,穿梭于林里,时不时能看见那些忽隐忽现的成双成对的人影,互拥抱着的,激情拥吻的,牵手情浓小话的。
“转学的时间确实不是时候。”
裴俞后仰,靠在靠背栏杆上,仰望着亭顶的交错相间的木架结构。
许植好奇的看他,少年仰着脑袋,由于肌肉的拉扯,下颚线比平时清晰了很多,那喉结随着几下的吞咽动作上下移动。少年的青涩气息未褪,棱角并不分明,带着些许柔和却含着这个年纪的肆意不屈。
他轻咽一下,问道:“怎么说?”
“早该高二就来了,荷花开的好时我没有来,荷花都枯了,不在开花时间我才来,真有点偏我来时不逢春的意味了。”
裴俞答的很干脆,亭顶外层的椽子被他看了好几遍,接着就在他眼里慢慢魔幻似的分离开。
他转学了很多次,偏他来时不逢春的时候也有很多次,他就好像是四处流浪的病菌,飘流到哪里,哪里的美景就一下子凋零。辗转的学校很多,多数时候也不是因为跟着裴先生的出差。裴先生曾说是为了锻炼他适应不同新环境的能力,好在他成绩稳定,性格活脱,每去到陌生的地方,依旧能成为老师喜欢的好学生,裴先生和宋女生也很放心。
很多时候,他并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虽然他能很快和新同学打成一片,但每次转校,那些新交的朋友只是在手机上给他发一句“每天开心”“加油,我们都会记住你”诸类的话语。过了第二天就会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回归原有的平静。不过这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反而也不会对他有太大影响。
人生过客很多,他明白的。
“小鱼居然也文艺起来了。”
清澈明朗的男声将他拉回现实,许植抬手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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