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临回到房间时,房内只剩下云栖梧一人,盖着龙凤喜帕,端端正正的坐在喜床上。

红烛摇曳,陆青临将桌上的玉如意拿起,轻轻挑开了云栖梧的盖头。

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要属于他了。

陆青临手微微颤抖,看着那张脸一点点出现在眼前,心中的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娘子,我终于成为你的人了。”

云栖梧笑而不答,起身拿起合卺酒递到了陆青临面前。

胳膊相扣,在双方目光注视下,杯中酒一饮而尽。

“与君同饮,与君相连。”

刚喝了酒,声音不似往常透亮,带着些许粘腻,云栖梧眼眸之中透露出些许迷茫,但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陆青临。

喝下合卺酒后,新娘子应当在自己同夫君身上,各自取下一缕青丝制成同心结,但看云栖梧如今这模样,这事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陆青临身上。

而云栖梧则是单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青临每一个动作。

青丝在他手中互相缠绕,交织,直至不分彼此。

俩人将制好的同心结一起放入绞丝琉璃盒后,方才算是礼成。

在烛光映照下,俩人深情款款的看着彼此,无须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阵风吹来,俩人的身影在房中消失,唯余下一片漆黑。

隐约间,似是还能听到悉悉索索,以及衣物落地时的声音。

不知何时,外头飘起了雪花,不过一会的功夫,地上便积起薄薄一层银白,踩上去还发出细碎的声响。

紧绷忙碌了一日的侍女,此刻兴奋褪去,疲倦涌起,但好在无事,半倚靠在墙柱之侧,稍作休息。

安乐王正是在这时候提着他那柄长剑闯了进来,郡主府上的护卫虽百般阻挠,却依然无法阻挡其步伐。

“王爷,您虽是郡主父亲,但这好歹是新婚之夜,如此行径岂不是凭空增添他人笑料,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议,何苦毁了一桩好姻缘。”

一直跟在其身后皇帝的护卫,看着安乐王那暴怒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开口。

听到这话,安乐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哼出声。

“连本王都不知晓的姻缘,谈何好?”

“此乃当今陛下赐婚,安乐王这意思是想造反?”

虽然安乐王确实有这想法,当今陛下也知晓他心思不纯,这心照不宣的默认,倘若被打破,那便是战火再起。

如今外族虎视眈眈,安乐王可不想做被黄雀捕食的螳螂,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

“待明日云栖梧醒了,让她来见本王。”

丢下一句话后,便甩袖而去。

回到王府的安乐王,刚坐下,连口热茶还未来得及喝下,便听到下人来报,王妃已等候王爷多时。

“何事。”

王妃身上穿着的还是今日的衣裳,并未更换,只是鬓发略微有几丝凌乱,面上也多了几分憔悴。

面对王爷的询问,安王妃虽敏锐的察觉到他话语间的不对劲,却只是以为他因赶路累着了,并未放在心上。

“王爷,库房空了。”

安乐王皱眉,第一时间便让人将管家叫了过来。

当得知,自己就在长安城的家当,全被云亦安当成云栖梧的嫁妆运往郡主府后,气得他当场硬生生的将茶盏捏碎。

“好,好,好,当真是好得很。”

霎时间,无论是王妃还是管家皆齐齐跪下,生怕遭受波及。

红烛帐暖,一夜旖旎。

云栖梧在陆青临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听着下人来报,说是自家父亲昨儿个便已入了城。

原以为进宫谢过陛下后便无事了的云栖梧,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她未想到自己父王竟来得这般快。

并且昨日还提着剑,在自己婚宴上闹了一通。

一大早,皇帝看着郎才女貌的俩人,面上的笑便未下去过,不仅如此,还赏赐了不少珠宝首饰,奇珍异宝。

拜别当今陛下后,云栖梧领着陆青临踏入了安乐王府。

那个女人依旧同云栖梧记忆中那般,面目狰狞,但当着王爷的面,王妃还是强扯起一抹笑,看向云栖梧。

“你这孩子,既已嫁作人妇,往后还需稳重些,万不可再做逃婚那等荒唐之事。”

云栖梧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安乐王妃,无论何时,她这名义上的母妃,还真是不留余力的处处贬低她。

“不劳王妃操心,此乃当今陛下赐婚,何人敢抗旨?”

话虽是对着王妃说的,但云栖梧目光却是与安乐王对视。

其中挑衅意味显而易见。

在云栖梧记忆中,自己这个父王对她,不,或者说是对他所有的孩子,皆是如同一件可随时取用的物品般,完全不在意。

正是他这种态度,因此才让亭颜序那个女人有了可乘之机。

自从亭颜序上位后,整个后院便成了她的天下,父王从不管后院之事,只要没死人,一切事情都不可做为打扰他的理由。

因此,后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想要活下去,过得好,全看亭颜序的眼色。

而作为亭颜序以前最不喜之人的孩子,云栖梧没少受到那些下人的刻意针对。

早些时候云栖梧还想着去寻父王告状,只可惜……

云栖梧敛下心底的情绪,沉默的望着多日未见的父王。

看着云栖梧与苏婉清那近乎如出一辙的倔强表情,正如她同他当年一起跪在先皇面前时的模样,安乐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初的事情,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事已至此,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云栖梧还未出声,王妃倒先惊讶出声。

“王爷!”

语气中尽是不满之色。

安乐王瞥了眼他这位王妃,冷声低呵:“你打的什么算盘本王心中清楚,往后若再出现这等情况,这王妃之位,本王不介意换个人。”

话落,安乐王便甩袖离开,徒留下身形僵硬的王妃,以及幸灾乐祸的云栖梧等人。

云栖梧没想到,这一关竟然这般轻易便过去了。

听侍女说昨日那般惊险,还以为她们这是赴鸿门宴来了,竟还有意外之喜。

离开王府时,云栖梧迎面遇上了云朝阳,她依旧同她母亲那般,令人厌恶。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逃婚二嫁,无媒苟合的姐姐嘛,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父王怎么还没将你逐出家门,当真是败坏门楣。”

云朝阳那尖利的声音,比宫里头的太监还刺耳。

陆青临听到这话,当即站了出来,将云栖梧护在身后。

“这位姑娘,你看着倒是人模狗样,说出的话怎这般不堪入耳,这就是安乐王府的教养吗?”

云朝阳上下打量了一番陆青临,长得倒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这人该不会就是她这好姐姐的姘头吧。

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连这般人也敢往王府里头领,也不担心被父王给打出去。

“你是何人,这里可是安乐王府,哪有你说话的份。”

云栖梧:“他是我的人,父王都没说什么,还轮不到你指责。”

“就凭他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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