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梦
看着陌生的场景，方晏如视线转向一旁的圆桌，剩下两个空酒杯，雪花落在身上，却没感觉到冷。
雪？这个季节怎么会下雪，我不是在醉花间吗，这是哪？
没等她明白目前的状况，却发现圆桌正前方有一女子的身影，缓步渐近，倏然发现女子跟前还有一双男子的手撑于地上，侧身待仔细一看，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竟是苏韵和陈景瑞！
眼下的情景使方晏如不由得摩挲起手腕处的红痣，却没听见系统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随即便听女子开口说话了。
“陈景瑞！你杀妻杀友，死期将至，还如此执拗，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吗！”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晏如挥着手，却见苏韵似乎根本无法看得见她。
随后，便听陈景瑞笑了一声，语气恶劣。
“怎么，你要来讨个公道？悔过之心，你这话理应问去问...有没有悔过之心。”
谁？陈景瑞你在说谁？
方晏如好似听见提到了名字，但不知怎的，根本听不清。
不是，这触碰了什么敏感词吗，还要消音！
方晏如见状不由得心下有些焦急起来，但即刻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宿主，还未遇见的关键人物，名字会被屏蔽的，请宿主理解。]
听见系统终于在脑海中有了回应，方晏如情绪才缓和了些，在心中问道：“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回答？”
[宿主，这是杀意值提前清零的礼物，以梦的形式来告知宿主，根据目前的剧情继续走下去，会达成什么样的结局。]
想起方才苏韵口中的杀妻杀友，方晏如便知道究竟必然是系统来警示自己，别忘记自己的主线任务。
紧接着，余光看见苏韵离开的身影，只留下了陈景瑞独自一人，与书中的结局并无两异。
正愁着要如何醒来时，方晏如倏然想起之前系统提到的陈景瑞自杀一事，便耐着性子，准备接着看下去。
随即便来到陈景瑞跟前，伸出手，报仇似的在陈景瑞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却见陈景瑞脸上露出释然地笑，语气轻缓。
“比划什么呢。”
听见这话的方晏如开始张望自己周围，却没看见有任何一个人的出现。
片刻后，便见陈景瑞伸出手，方晏如虽然知道这是梦，但还是心下一惊，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头上正在被抚摸着。
“嗯？怎么不说话，方晏如？你不是死了吗？”
系统不是说这是梦吗，不是剧情点吗！这样的一句话跟见了鬼有什么区别！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陈景瑞脖子上的手，便见这人一倒，在雪地躺了下来，声音轻缓。
“难道说真有灵魂这一说法？你来接我的？那我爹我娘，师父还有贺胥怎么没来，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我会解释的，毕竟现下所有事情都已解决，不过还真是无趣啊，苏韵也真是的，她那药见效也太慢了。”
霎时，方晏如听见陈景瑞轻笑一声，随即便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拔开。
紧接着，便见陈景瑞吞下去一粒红色圆丸，而身旁散落着一个药瓶，片刻后，方晏如便察觉他的声音弱了些，但语气依旧恶劣。
“阿姊，你恨死我了吧，但你也很想杀了我，不是吗？只是你还是心软了点，才没得手呢。”
听陈景瑞提起这件事，方晏如低下头，在心中默念，走剧情，这是剧情。
“但，当初的嫁衣真的很适合你。”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方晏如猛地抬起头来，眼底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掩饰，而笑声响起。
“你眼底的恨意，跟当初大婚时，看见我的时候，一模一样，依旧让人兴奋，阿姊，别走太快了，我怕追不上你。”
“等等！”
方晏如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坐起后瞬间冷汗浸湿后背。
不是，不是，剧情是这样的吗？不是吧。
随即掀开衣袖，掐起红痣，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在得到答复后，声音颤抖。
“你看见了吧，不是说只是一场梦吗？他怎么能看见我！况且他最后那几句话什么意思，我敢确定，原书中没有这几句话！”
[宿主，我说了，这是根据你现下的剧情，继续走下去会导致的结局，原书中，攻略对象可对你的杀意值是满的，一点都没减少，更何况，你是不是忘了，你下蛊之事了。]
系统的这句话实在是给了方晏如敲了一个警钟，深吸一口气，反问道；“可是，对于陈景瑞来说，与他有链接的不应当是，原文中的我吗？但在刚刚的情境中，我不是已经被他杀了吗。”
说到最后，方晏如语气逐渐弱了下去，系统便知道她已经思索明白了。
[没错，宿主，倘若是二十一世纪的方晏如的话，攻略对象是不会发现你的，但同时，剧情也不会如现下这般发展。]
系统在脑海中回复完这句话后，轻微地叹了口气。
这番话倒是让方晏如明白了，为何之前第一个系统所说的，会规避多少麻烦，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可笑。
但好在这个梦，从陈景瑞口中还是得到一个有益信息，按照方才陈景瑞的态度，应当是提到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亡了。
但，有什么不对，是哪里不对。
方晏如沉思着，回忆着到底是那里衔接不上。
倏然，鸡皮疙瘩爬上手臂，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怎么忘了，书中结局，在陈景瑞死去的第三年，出现了一位说书先生，与京城中的人，讲述着晟王的生平事迹。
同时，她也想起来了，书中所说的苏韵对陈静瑞一见倾心，只是在这说书先生嘴里提到过，便让自己信以为真。
而那说书先生，一身黑衣，断了手臂。
当时，方晏如还见那本小说的评论，为这个说书先生到底是不是贺胥争吵过，有人说陈景瑞早就杀掉贺胥了，有人说贺胥没找到尸体，怎么能说死了。
而小说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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