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为溪比她好些,除了婚服披风,他的衣衫全都穿在身上,稍稍能抵御些许冷风。

不然程千月也不会明知楚为溪受凉后,还无动于衷地走在后面跟着他。

穿过一片草丛,走进树林之中,一条长长的小溪挡住了去路。

楚为溪停在小溪边,静静伫立片刻,毫无预兆地回头望去,可惜太晚了,他刚停下脚步的时候,程千月就已经躲在了树干的后面,隐去了身影。

直到一道淅淅索索的声音出现时,她才敢在树干的另一侧露出一双眼睛。此处树木繁茂,纵横交错生长,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程千月心中“啧”了一声,一瞬间想把碍事的树全部拔干净,在锯成木段丢进水里。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她借助遮挡的树干,向前行至几步,才在两棵树的中间看见了小溪边的情景。

楚为溪下至溪边的石畔上,褪去外衣,将昆池剑搁置在一旁,走到石畔边缘,先伸出一只脚试了试水温,冰冷的溪水刺得他猛的一缩,条件反射般迅速把脚收了回去。

今日不见阳光,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传来阵阵雷声,落了几滴毛毛细雨,因此比平时格外冷些,夜晚尤甚。

他在下水与不下水的边缘徘徊不定,冷风吹得他抱紧了手臂,把后背与腰间的衣衫拉直攥紧,从后面看,整个身子的线条透过里衣展现了出来。

让人是想非非。

程千月眼中的楚为溪就是这副模样,她咽了咽口水,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几步,与楚为溪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听到“扑通”一声落水声才反应过来,连忙四处寻找东西蔽体。

她抬眸向前看,昆池剑在溪水中沉沉浮浮,时隐时现,剑身还与剑鞘不甚“走丢”,一副快要被水冲走的样子。

水流向左,又是下游,若昆池剑真的漂下去,那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要么卡在石底被水淹没,要么冲到岸上,被下游的人捡走,两种情况哪一条都不太好。

激将法,逼迫自己下水,程千月头一次看到有人激自己的将。

如她所想,楚为溪看着自己的爱剑即将冲走,心中万般焦急,无奈下了水,淌着浅岸的水缓缓向身处走去。

等他彻底下了水,昆池剑早就不知被溪水冲到何处了。

程千月心中暗惊,这……真不要剑了?不可能吧?

没一会,楚为溪适应了溪水的寒冷,身子彻底放松,背部依靠着河岸,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他抬起手,张开的手指一抓,流走的昆池剑便自个游了回来,自己合上剑鞘,飞回了楚为溪手里。

楚为溪抬手一甩,昆池剑顺势上岸,躺在石畔上,与楚为溪保持一臂的距离,这样也能在遇到危险时,及时拔剑保命。

做完一切后,他收回手臂,往下沉了沉,好像是在……泡澡?

程千月眼皮一跳。

难不成如他所说一般,真的是在泡澡,自己疑心疑鬼错怪了他?

哪有人半夜起来不睡觉泡澡啊。

不对劲,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程千月放轻脚步,穿梭在一颗又一颗的树后面,直到她想起,楚为溪如今灵力全无,感知不到她的靠近,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呃……咳咳咳……嗯。”

程千月脚步一顿。

那道奇怪的声响还在继续,似是被刻意压制住,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

“呃……嗯……”

这条小溪边只有她与楚为溪两人,不是楚为溪还能有第三个人?

程千月思索完,飞快地走过去,停在石畔最边上,楚为溪的侧右方。

呻吟声断断续续,像是极力忍耐却无意泄露出来的,听的程千月心里莫名的发痒。

她心里清楚,这绝不可能是普通泡澡,况且还是在凉水里面,不冻坏才怪。

她微微前倾身子,向下看去,此时楚为溪侧靠在石壁,小臂露出水面死死抠住石壁上的坑洼之处,且越抠越紧,几乎下一刻就要抠出血来。

楚为溪微张着唇,仰着头双眼紧闭贴在石壁上,痛苦地叫喊着。

“楚为溪!”程千月再也坐不住了,高喊一声便一鼓作气跳入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水滴如流星般飞溅到岸边,给岸边的杂草提供了水源。

水花也溅在了楚为溪的手臂上、脸上,使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她顾不了这么多,手脚并用地游向岸边,一手拽住楚为溪的衣袖,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下一刻却又猛地缩了回去。

烫,楚为溪的身上滚烫。

“楚为溪!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程千月将他按在石壁上,扬起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听到他嘴里吐出了一句“没事”才放下心来。

还能说话,应该没什么大碍。

程千月问他:“你身子为何这么烫?你的脸……”

楚为溪推搡着她,却被她反客为主,牵制住手腕背过身去压在石壁上,道:“楚为溪,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没有,我没有。”楚为溪语无伦次地说着,意识逐渐清醒。

他身上已经不是普通发烫,而是非常滚烫,分明是在冰冷彻骨的凉水里,身子却热的离谱,更有甚把他周边的水暖成了暖水。

肯定不是普通的受凉。

楚为溪的两颊泛着奇怪的潮红,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程千月,像是受了许多委屈还不想吭声憋在心里一般。

似是觉得身边有人了,有了安全感才不再压制。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程千月摁住试图往她身上靠的楚为溪,手指并拢,在他额头一点,一道小巧的灵力钻入脑袋里,从上至下将身子仔细排查了个干净。

“你……你被下药了?”

楚为溪身上的种种异常,分明是情/潮在作祟。

“还是说……”见他不答,程千月又想起了另一种可能,双手抓住他的肩膀,逼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是那碗黑汤汁,金玉催动了你体内的汤汁,也催动了你体内的……”

欲/望。

真是卑鄙。

“那碗药汁到底是何物,怎么如此?”

楚为溪强忍着不适,轻声道:“与你无关,快回去。”

“是因为我,你才会受此折磨,怎么能不关我的事?”程千月放开他的手腕,不再约束他,反而愈发靠近,自己心中的那团名为楚为溪的火也燃了起来。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楚为溪,接受我吧,我来帮你。”她的声音犹如魅魔,迷的楚为溪找不到东南西北。

所以他根本没听清程千月说的什么,只是被折磨着、驱使着,盲目的点点头:“好。”

当程千月真正吻上他的眼角、鼻子、唇角时,楚为溪好似烫到一般,双手无力的拦住程千月的双臂。

这一会刮起了风,吹动着溪中水,带着原本静止不动的水面向下游流去。

温热忽然远离,吹来的冷水刺激的楚为溪浑身颤抖,意识清醒了许多,他睁开蓄满泪水的双眼,哑着声音道:“程千月……你走,我自己……可以……”

他实在没力气了,以至于后面的两个“挺住”没在了咽喉里。

事发突然,尽管程千月知道楚为溪有万般无奈,他一个要强还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她也不想玩强制爱,水到渠成才是她最想要的。

但这次是迫不得已,若她不采取措施,楚为溪就要被欲望折磨死了。

如果有解药,谁愿意甘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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