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敢动,生怕她拿起皮箱子砸我。我赶紧把桌子上散落的钱币往纳西莎那边推,生怕晚了一点就会被暴怒的贝拉攻击。

我说:“我有不少钱,纳西莎,你把钱拿回去吧,你未来还有用钱的时候呢。”

之前我早就说过,诸如德鲁埃拉回忆中的橘子园早就不再赚钱了,如今是公司和股票的时代。我来到美国之后,大概是黑魔王保佑,确实靠着炒股赚了不少,但是大部分时候是赔钱,这一点我已经习惯了,毕竟黑魔王还没有复活。

纳西莎脸上带着被戳穿的恼怒,她的拳头握紧,说道:“贝拉,你不必这样想我。在我看来,我们还是和当年一样,我们一起生活在在一个屋檐下十几年——”

“你和你的丈夫也生活的十几年、二十年,是不是?”贝拉不依不饶,“我和维达也一起生活好些年,你想抢走她,是不是?”

“我可没有,我和你不一样,你和你那个——那个麻种——”

她被贝拉猛地推倒,撞开粗笨的皮沙发,跌坐在地上。我吓了一跳,绕开桌子站起来,跑到壁橱边上好叫这对姐妹之间的冲突不要波及到我。接着又想起这是我家,两个布莱克在加尔家里打架,多少有点不像话,就装模作样地凑上去调解道:

“好了,贝拉,好了,已经教训过纳西莎了,你先消消气。纳西莎,你也先站起来吧,地砖很硬,不要碰坏了,唉,你们姐妹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呢?纳西莎,我要站在贝拉这边说句公道话,马尔福就是做得不好,他这个人一开始人品就有问题,你结婚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大家都讨厌他。这个婚是你一心要结的,如今他出了事,你担心我也能够理解。但是你听我说一句——”

“——你不许说!”贝拉打断我,我气得跳脚,“我在帮你说话!”

她哼哼两声,纳西莎也默默站起来,盯着贝拉的脸。她说:“我们从来不欠你什么。”

“维达,卢修斯给过你很多钱。”

她转过头盯着我的脸。

“所以呢?”我反问她,“你想证明什么?”

尖锐的话语如刀子一般剖开我们之间道德的迷障,开诚布公,她向我袒露马尔福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愤愤不平,我则向她展示我忘恩负义的本质。

“老实说,”我坐回沙发上,两只脚自然地盘起来,我用手掌抓住脚踝,在两位站着的女士的注视里,调整盘腿的坐姿,“纳西莎,无论是你也好、贝拉也好,还有德鲁埃拉、西格纳斯、沃尔布加、奥赖恩以及雷古勒斯——我没有说少什么人,对吧?”

“总之,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就是一场不平等的朝贡。你们给我钱,我留着你们的命。”我拿走果盘里的橘子,因为贝拉近日心烦意乱,橘子没有及时更换过,表皮发硬,剥开时内里白筋也有枯黄的样子,但是这并不影响果肉甘甜,汁水丰沛——毕竟果子还没有坏嘛!

“但是,你说的话我很不满意!”我说,“纳西莎,马尔福给我钱,我留着他的命,我的宽容竟然成为错处了。他竟然以为买命钱是他放在我这里的储蓄,连你都这样看待,是不是布莱克家也这么想?食死徒也这么想?黑魔王也这么想?”

“难道我是什么零存整取的银行吗?”

我烦躁的语气一下子使两位女士的身体紧绷起来,贝拉坐在我身侧,她将那一侧的沙发压得微微下沉,却没有与我搭话。纳西莎一动不动,维持一个别扭的姿势。我指了指她原本的座位,叫她坐下。

我问:“你不愿意听我的话了么?”

“我没有义务听你的话。”纳西莎说。她气得浑身发抖,或许只是在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恐惧。

“好。”我把剩下来的半个橘子放在桌子上,地毯上的钱币开始收拢,归还在皮箱里,“那就带着你的钱离开吧。”

“加尔。”纳西莎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她对我说,“如果你不帮我们,你会后悔的。”

我道:“如果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我们都知道那个办法是什么。

我的人生数次跌入低谷,好在我并不是什么无能胆怯之辈,如果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那么就有人该死了。这好像也不是我的过错,生物的求生之举都不是过错,那就是该死的那个人的错了。

我小时候就不将自己的杀人行为当做什么坏事,如今也一样。我的良心就那么大,心脏只有萎缩的道理,在十六岁之后,是没有再长大过。

对待布莱克家也一样。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布莱克的时候,两位夫人穿着漂亮的靴子,踩在小镇的土地上。初春的阳光照着那些泛着粉色的面颊,我饿得饥肠辘辘,躲在灌木丛后面朝她们乞求食物。

再后来,许多东西好像天翻地覆了。我摇了摇头,贝拉以为我还在生气,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以后我不让她过来了。”

“她本来就不应该来。”我说。

我与布莱克家所有的羁绊都应该已经斩断了,如今唯一没有来得及折断的,就是当年拦在我身前最脆弱的那根草筋。

“贝拉。”我对她说,“纳西莎已经不是布莱克家的人了,以后你也要与她断了联系。”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闭着眼,脑中不断回想着当年那颗落在地毯上的柑橘。我张开眼,转过头看着她,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脸:“当断则断。”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她说的,还是对我心中的什么东西在说话。我眼中似乎有寒光一闪,那颗由德鲁埃拉的手掌中脱落,即将落在地毯上的橙黄色柑橘被一把澄如水光的利刃割开,流淌出鲜红色浓稠的血迹。

而那半面橘子转了转,又变化成贝拉和黑魔王的两幅面孔。

我把头又转回去,垂下眼帘,对剩下来的桌子上的那半个橘子是再也没有胃口吃下去了。

美国的助手告诉我,议员称为了什么利益要打仗,也需要钱。我告诉她,他要多少就折成七成给他,再多就没有了。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穷地方,如果议员不需要我们,我们就换个地方。

贝拉今天难得穿了一件白裙子,她出狱之后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皮肤重新丰盈起来,圆润的珍珠串成腰带,固定在身体的纤细处。只是漫长的监禁时光还是摧毁这具身体的一部分,尽管她极力挺直脊背,身体却仍旧不由自主地朝一侧倾斜。

她踩着高跟鞋,恼怒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说:“已经很漂亮了,要涂些口红吗?”

她的旧口红早就干掉了,可怜兮兮地挂在管壁上。我们就出发一起去买新的。

即使贝拉有通缉令在身,但是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服装店的老板还是照常为她丈量身体,店员不断给我推销新一季女巫时尚。

贝拉和裁缝因为什么事情正在激烈交流,我打了一声招呼,要出去走走。我已经有十多年没与巫师接触过了,这里似乎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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