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有严重戒断反应的上瘾者终于得到药物了一样,用尽全力抱住我,吻我的眼睛、我的鼻梁、我的唇。而我也用同样的热情回应他。】

【这个斯堪德远没有梦中的那样温柔,他笨拙又生涩,但正是这样的他,我深深爱着。】

缇亚看到少年的瞬间,以为自己是因为前一天睡的太晚,现在还徘徊在梦中。

她把手放到讲台下,不动声色地掐起手心。

传来的细小刺痛过于真实,与空气中暖融融的阳光一起提醒她这并非梦境——斯堪德的确来到了她身边。

少年寻到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身边人只当他是迟到的学生,匆匆打量后复又将视线定格在台上,看着早已恢复冷静的少女。

不愧是缇亚。斯堪德骄傲又带有隐约不满地想,和她分开的时间里我吃不下睡不着。她明明也爱我爱得不行,但还能这样神情自然。

聆听少女流利发言的过程中,他甚至怀疑她没有看到他进入厅堂。

而缇亚在演讲末尾的致谢推翻了他的猜测。

少女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右手放在胸口,微微欠身道:“未来很长,我的谢意也有很多。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背后是无数人的努力和帮助。”

“感谢纳罗克议会和政府的各位女士和先生,你们提供了友好对话的平台,并长久保护着这片美丽广袤的土地;感谢在场所有非营利组织与科研机构的同仁,你们的高尚的灵魂值得所有敬意和嘉奖。”

她的视线扫过台下昂起头的高中生们,有几个小朋友被这种严肃场合下的对视逗乐了,捂住嘴憋笑。

“同时,也感谢与我同行的伙伴们。比我年长的各位为我树立起榜样,希望我也成为与你们一样智慧、博学、坚定的人;而年轻的小家伙们,在你们眼中我看到了更加明亮日子的灿烂破晓。”

被提到的人中有沉不住气的开始欢呼,伴随潮水般的鼓掌声。

缇亚眉眼弯弯,等待一会儿后抬起手示意安静。

“最后,我要感谢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棕眼睛缓缓移向靠近门的黑发少年,轻眨一下后继续道:“你们是我一切勇气与意义的来源。”

她用利落的深鞠躬结束了演说。

在沸水般的喧闹中,缇亚用嘴唇贴上右手指节,停顿后将手腕向前倾斜,像是在递出一朵玫瑰。

它的花瓣是哪种颜色呢?

或许既是赤红也是洁白。

斯堪德耐心地等待围在缇亚身边的人散开、离去。感受着从头到脚、由内到外的战栗,他在空旷的大厅内,经过一排又一排和教堂分布相似的长凳,走向他的爱人。

他在离缇亚一步之遥的距离站定,低头注视她。

明明在三天内走了那么多步,可这最后一步却远比其它所有相加的总和更漫长困难。

少女安静地和他对视,说:“斯堪德。”

少年用她的名字回应:“缇亚。”

她向前填补了两人间的空缺,眨眨眼,叫:“恩古渥。”

“是我。”他伸手环住她的肩,将人拉到怀里,用下巴蹭着她沾染淡香的发顶,感受她紧紧搂住自己的背,双手放在肩胛骨上。

“你瘦了。”缇亚戳戳那两块骨头,把脸埋在他怀里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斯堪德俯身嗅闻她温暖的颈窝,又紧了紧怀抱,“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多。”

他抚上她轮廓明晰的侧脸,压低嗓音道:“你刚才感谢了所有你爱和爱你的人。那么,看在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的份上,收点谢礼不算过分吧。”

缇亚踮起脚,主动满足了少年许下的愿望。

斯堪德把自己所受“离别之苦”积攒的情感全部付诸行动,以至于再度分开时,缇亚已经眼尾泛红、呼吸不匀,和不久前端正淡漠的发言者简直判若两人。

“真是小狗。”她笑着刮刮他的鼻梁,“你就不能轻一点?我的嘴都要肿了。”

“我是狼。”少年严肃地纠正,随后动作轻柔地扳起少女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红润的嘴唇。

“确实有点肿。”他愧疚地挠挠头,“对不起,缇亚。我以后会注意的。”

缇亚听后笑出声,乐不可支地捂住肚子。她对上斯堪德困惑的眼神,笑容不减反增。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少女拉过他的手,牵着人向外走,“算啦,算啦,解释也没用的……斯堪德,你在我面前不用收敛什么,想做就做,不用有那么多规矩,明白了吗?”

“明白。”斯堪德反握住她的手,与缇亚十指相扣。

他其实并没有听懂。

自己关心她,怎么还被说成不解风情?

因为斯堪德的突然到访,缇亚推掉了领队发来的晚间聚餐邀请。回到旅馆房间后拿出买到的甲虫标本给斯堪德看。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拒绝他们。”少年一边把玩精致的小盒,一边用手缠着少女的发丝,想了片刻坏笑道:“如果实在太喜欢我,也可以带我一起去。”

缇亚背对他,将卫生纸团成团扔进屋角的垃圾桶。

她的语气有些犹豫:“其实,不止有这个原因。还因为我感觉身体……似乎出了点问题。”

眼见斯堪德像升空火箭那样弹起,她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应该没有大事,我觉得可能只是水土不服。”

“什么症状?”他如临大敌地盯着她。

“昨天睡前牙龈流血——不算很多,但比正常的牙刷剐蹭多。”缇亚停了一下,卷起衣服下摆露出白皙紧实的腰腹,以及盘踞其上的青紫。“还有这样的淤青,这两天很多,明明没有大力度磕碰。”

“什么时候开始的?”斯堪德声音都变了,他飞速挪动到床的另一端,放下她的下摆,脱掉她的外套。果然,少女手臂和锁骨处也有类似的痕迹,不过比腰腹要淡,也小很多。

斯堪德绝不认为这是水土不服能解释的现象。

“你有流鼻血吗?”他颤着眼睫去摸她的额头,“缇亚,你感觉身上有力气吗?头晕不晕?”

少年从背包夹层中翻出携带的温度计,递给对方:“用一下,我要确认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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