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谁啊?”男孩目光在宴回和季隐山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宴回身上。

今天跟金主出来玩,遇到的帅哥质量都很高,不管是眼前跟大学生一样清爽鲜嫩的周少,还是之前已经勾搭过但吃了瘪的高冷帅哥,都长在他心坎上。

他眼不瞎耳不聋,从陈少和船上那群眼高于顶的公子哥态度上,可以看出牌桌上疏离又充满松弛感的宴回才是中心人物。

“看我的吧!”男孩自信满满冲周景眨了下眼睛,款着腰就往牌桌那边走。

周景一把拽住他胳膊,压低声音警告:“别他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有点眼力见。看好了,你就是试试他,别把气氛整僵了。”

男孩目光落在周景抓他胳膊的手上,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跟艳鬼似的笑了笑。

周景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牌桌上,宴回半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手里的牌,侧脸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眼神古井无波。

最调动情绪荷尔蒙的博弈过去,宴回明显兴致缺缺。

“知道啦,周少放心,我专业着呢。”男孩挺了挺胸脯,整理了一下本就贴身的丝质衬衫领口,露出更多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纯真又带着诱惑的笑容,朝牌桌走去。

男孩轻巧地绕过牌桌,目标明确地停在宴回身侧,声音软得像掺了蜜:“宴先生,不介意我站在您身后看个热闹吧?”

宴回眼皮都没撩一下。

程清让看好戏似的瞥了宴回一眼:“小帅哥,你家晏总陷入胶着了,看你运气好不好,帮他摸一张?”

男孩立马柔媚笑起来,瞥一眼门外暗处的周景,大着胆子抿了一下服务员刚发的暗牌,而后撅起粉唇:“人家运气不好啦!宴总不会怪我吸走你好运了吧?”

底牌是张K,宴回直接爆掉。

宴回这才缓缓掀起眼皮,视线落在男孩那张精心修饰的脸上,目光平静无波:“没事,正好累了。”

将牌倒扣到牌桌中心,起身离座。

这一局又是季隐山胜,他长睫微垂,指尖拈起一枚筹码,塑料质感在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神色淡淡道:“没意思,不玩了。”

太子爷和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季先生都要离场,其他人都对牌局失去兴趣。

男孩怔愣了一下,没忘记周景要他帮忙的事,细长的手指拉住宴回衬衣袖子,委委屈屈撒娇:“我让你扫兴啦?天还那么早,不玩牌可以换个别的玩法呀!”

宴回身形一顿,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衣袖上,眉宇拢起。

程清让见状,上前隔开宴回和男孩的距离,随和笑笑:“怎么了?你有节目?”

男孩是热场子的能手,他上班的会所玩法多样,荤的素的都有,一些不讲究的当场脱裤子耍流氓的都有。

这艘船上的不管私下为人怎么样,表面上都得装得优雅有气度。

“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好了,刚好有纸牌,就挑A、2、3、4、5、6、7、8、9、10,一共十个人,抽到A的就是国王,可以报数字让他做任何事,要是做不到……”

男孩声音一转,坏笑了一下:“违背国王大人就得受到惩罚,那就喝酒吧,必须得喝一整瓶!”

这是运气游戏,谁也不知道谁会成为挥斥方遒的国王,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放到自己手上的牌是什么数字。

这个游戏简单有趣,又充满暧昧,是年轻人中很常见让感情升温的游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清让瞟了眼宴回和面无表情的季隐山,声音带笑:“来来,太子爷给个面子坐下,想玩这个游戏的人不少。”

谁都想跟宴家太子爷和程家继承人搞好关系,其他人很给面子地热起场子。

周景适时上前,让服务员把剩下的酒全部拿上来。

其中不乏一些陈越放着招待贵客的酒,更多是一罐一罐的啤酒,用来玩游戏正好。

不少自认在之前的场子里玩了几局能放开的公子哥也加入进来。

还是之前发牌的服务员主持游戏,他挑出需要用的牌,在众目睽睽下一遍遍洗牌,再依次将牌放到对应人面前。

“按照规矩,每个人只能看自己的底牌,底牌是你的身份,请保护好它。”

“国王,拥有主宰一切的权利,请国王下达命令。”

“现在请国王亮牌。”

主持人话音落,所有人查看自己身前的牌,都一脸冷淡,只有小鸭子眉眼灵动乱瞟,视线在宴回身上停下,偷腥的猫似地亮出自己的底牌。

A。

周景一直关注着宴回身边人神色,知道很多厉害玩咖有一套自己控骰子记牌的方法。

小鸭子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目光一直不放弃地在宴回身上打转。

果然,小鸭子得意娇笑。

“我是国王,我选中我的9号侍卫选中场上任意一位男士深情拥吻,并且被选中的王子不能拒绝。”

闻言,周景笑脸僵住,没忍住狠狠剜了男孩一眼。

亏他还以为小鸭子是记牌记顺序的大神,没想到真就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

他极力隐住难看的脸色,亮出底牌红桃9,目光在参加游戏的众人脸上梭巡一遍。

程清让饶有兴致看着他,宴回姿态松散半掀眼皮,季隐山垂着眼睫,指尖随意夹着纸牌。

小鸭子见到是他,弯了弯眉眼,手指点唇:“国王也是嘉宾哦。”

周景冷冷瞥一眼小鸭子,拿起桌上啤酒,啪的一声拉开铁环,一饮而尽。

妈的,自己找来的鸭子,第一个坑的就是自己。

“真没意思。”小鸭子撇撇嘴。

而后进行第二局,主持人回收纸牌,洗牌,正要再说那些套词,就被一只覆盖着一层匀薄紧实肌理、线条干净的手截住。

“我来。”冷感的声音自带降温效果。

季隐山指节翻动,白腻如玉的肌肤让他灵活的手指如飞舞的蝴蝶,梦幻又夺目。

周景目光不自觉停顿了几秒,接着对上季隐山瞥过来、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

“看牌吧。”

周景猛然回神,这次,他是一张红桃3,其他人不可知,这种简单的游戏,除了国王命令到自己,或者自己关心的人,其他人都不会有多大情绪波动。

“国王是谁?”有人发问。

服务员再次主持局面:“请国王亮牌。”

下一秒,就见季隐山甩出了A。

周景只感到一阵不妙,就听到季隐山如冰珠的声音:“纸牌3喝酒。”

周景:“……”

“不对!喝酒是惩罚。”小鸭子皱起眉,企图维持游戏程序正确。

“国王主宰一切,喝酒也是挑战,纸牌3喝酒。”季隐山不容置疑。

周景暗骂一声倒霉,甩出自己的牌,皱眉又灌了一瓶啤酒。

接着是第三局,又是飞舞的美手,周景胃胀得难受,暗自出神,又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

“纸牌10喝酒。”

所有人看了自己底牌,转动脑袋看谁是倒霉的纸牌10。

见没人站起来,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落到一直没动的周景身上。

周景不明所以,他都点背被国王抽到两次了,应该不会第三次又是他吧?

他摊开自己纸牌一看,是倒霉催的黑桃10。

“艹。”周景没忍住爆出声:“玩我呢!”

季隐山无辜地摊了摊手,表情十分坦荡:“看来周少运气不佳。”

“运你妈!”周景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又匆匆灌下两瓶大冰啤,脑子里浆糊一下子翻滚起来,也不收着自己脾气,站起来就想往季隐山那张欠揍的脸上扁。

“哎哎,周少你喝多了,这就是个游戏。”

其他人连忙站起来劝架。

“不行我替你喝了,别动气。”

程清让扫一眼看戏似的季隐山,上前抵住周景肩膀:“下把我来洗牌,就是个游戏而已。”

程清让的声音让周景稍稍回神,想到宴回还在边上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易拉罐铁环,一口一口把酒咽下肚。

喝完,指尖猛地用力,易拉罐就像刚生完孩子的肚子瘪了下去,周景深吸一口气:“再来吧。”

程清让接过纸牌,动作利索洗牌,这次他主持,周景放下心。

前面两局说他运气不好,他是不认的,季隐山突然要亲自发牌本来就有猫腻,而且他之前在牌桌上大杀四方,明显是会记牌。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不过接下来应当跟他没关系了,季隐山再会记牌,也要他是国王才能指挥得动他。

果然,这一次的国王是一个脸生的年轻人,周景记不起他名字。

他哈哈笑了两声,也不知道其他人底细,只能随便点了两个数字。

“5和6站起来亲……牵手,牵手就行。”

他本来想玩点刺激的,顾忌边上有两个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万一宴回或者程清让就是其中一个号码,他们是该起哄啊,还是不起哄啊!

保险起见,只能降低暧昧值,把亲嘴改成牵手。

但牵手也够让人血脉偾张的,毕竟这里都是男人,同性牵手怪纯情的。

周景真是艹了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万匹马狂奔而过这种夸张的形容就跟他现在心情差不多。

前面他点背还能归到季隐山阴险狡诈故意报复他上,但这次是程清让发牌,提出牵手的国王也是跟他没仇没怨的路人。

偏偏他就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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